感觉。……”
楠楠的眼睛湿润,胸脯急促地起伏,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猛地,她挣脱了老庆,一头扑到床上,迅速地脱掉红裙子,脱掉胸罩,脱掉内裤,像一头白鸟一样平展在床上……老庆惊呆了,他只觉得在梦里,自己心爱之人突然一丝不挂地玉体横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绵延的两座小白丘,浓荫深处的风景……老庆激动地哭了,他坐在床沿,颤抖着对楠楠说:“楠楠,我们结婚吧……”
“唉,你这个大傻驼鸟!”楠楠叹了一口气,翻转了身体,嘤嘤哭了。
天有不侧风云,半年后,楠楠突然辍学,嫁给**一名年轻巨商,定居**。
老庆得到这一讯息,懵了。
老庆失踪了,一连3天没有任何消息。
这可急坏了老庆的父母。
老俩口在《北京晚报》刊登了寻人启事,可是老庆依然是“泥牛入海无消息。”
学校领导和老师也很着急,四处寻找,凡是与他交往的同学都找遍了,还是不知老庆的踪迹。
有人说他到外地某庙出家了。
老庆的妈妈找到中国佛教协会,在全国寺庙新僧人的名单中没有找到他。
有人说他由于失恋投海自尽了。
老庆的父母听到这种说法有些茫然。
雾灵山的一个牧羊人向当地**报告,在雾灵山顶有一个形容枯槁的年轻男人,他戴着一幅眼镜,怔怔地坐在一块巨石上,他的周围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烟屁。
他就是老庆。
老庆病倒了。
他在梦中喃喃自语:“我要真爱!”
初恋的失恋更为痛苦。
初恋的印记让你终于难忘,那一情一景就像通红的烙印烙在你的心口上。
初恋比任何恋爱更为真实、诚挚,纯洁得像铺满翠色山岗雪白的乳羊。
然而,失恋往往容易失败,因为初恋中的人都不成熟,就像没有熟透的果子。
情感这个东西本来就很奇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先来的找到了感觉,后来的手足无措;先走的自怡自得,后走的往往受到伤害。男人一旦得到了性,激情容易减退;女人一旦移情别恋,走火入魔,容易把男人遗忘,变得既无情又陌生。可是在人生的天秤上,又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呢?
老庆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怔服了,都消灭了,他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正当他洋洋得意时,他被无数的男人包围了,那些愤怒的男人手持各种武器围定他,向他索要女人,呐喊声惊天动地,男人的汗臭包围了他。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男人失去了女人,世界失去了光泽,人类会断种,男女之爱会消失,做为永恒主题的文学作品会殆尽,人生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老庆惊醒了,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慈爱的妈妈,妈妈日夜操劳,两鬓斑白,眼眶深陷,眼泪簌簌而落……妈妈也是女人啊!
从此,老庆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发誓他要报复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为了避免干系,大学毕业后他选择了自由职业者这一职业,靠卖文为生。他思维敏捷,文字秀美,一稿多投,每月也有几千元收入。他还能巧妙地周旋了一些老板之间,利用老板的实力,出没于各种夜总会。诚然,也有女老板喜欢老庆这种骠悍的男人。
老庆居住两室一厅,又是独身,进入他家的女人各色各样,每当他云雨之后,恨不得一脚将对方踹下床去,仿佛这时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偶尔也有浪漫时分,一天傍晚,春雨霏霏,他乘坐一辆公共汽车朝西驶去。中途上来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妇,穿装时髦,**华丽,透出一股红杏出墙的风韵。她身着一件黑色短裙,打着一柄花伞,花伞上的大彩蝴蝶飘啊飘,搅得老庆眼花缭乱。
少妇居然坐在后排老庆的旁边,目光投向窗外的茫茫雨幕。
老庆喜出望外,望着少妇丰腴白晢的大腿,目不转睛。
“这雨下得真是时候,真是好雨知时节啊!”老庆向少妇投去热切询问的目光。
少妇无动于衷。
老庆向少妇身边移了移,一股诱人的杏仁香气扑鼻而来。
“一个人出门不觉得寂寞吗?”
少妇侧过脸,含情脉脉地望了他一眼,又将头侧向窗外。
老庆拾起地上的一片落叶,自言自语:“轻轻地拾起一片落叶,送给你,啊,这就是你青春的残骸。”
少妇露出了笑容,她的两口笑涡漾满了春意。
“这是你做的诗吗?”她问道。
“当然,当然,这是鄙人的拙作,才疏德浅,不足为誉。”老庆殷勤地说着。
少妇叹了一口气:“是啊,花开易见落难寻,青春一过,有谁来收拾我们呢?”
老庆问:“妹妹要到哪里去?”
少妇摸了摸雨伞上的大花蝴蝶,说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老庆咂巴咂巴嘴:“咱们这是邂逅,有缘份,雨中情……”
少妇笑了笑,这才仔细地上下打量老庆。
老庆觉得有戏,于是试探地将手放在少妇丰腴的腿上,他感到从来未有过的滑腻。
少妇没有拦阻他。又把目光投向窗外。
老庆的手更加放肆。
少妇扭过脸,淡淡地说:“这还不够浪漫吗?”她站起身,撑起花伞,下了公共汽车。
老庆有些茫然,他迅疾地下了公共汽车,去追赶那位少妇,但是少妇进入一辆出租车,转眼即逝……老庆站在雨幕里,望着那一树桃花、杏花、丁香,感到几丝茫然。
不久,老庆在一家营业舞会认识了一个年轻女人,她生得有几份姿色,算得上丰乳肥臀,是位离婚女人。舞曲未尽,老庆把她领进家门,这女人见过阵势,路数十分熟悉,颇得老庆的欢心;你来我往,已是两月有余。一天下午,老庆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男一女挤了进来。那女人正是老庆最新结识的女人。
女人眼泪汪汪,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男人一脸怒气,吼道:“你搞了我的女人,要搞出娃娃来了,你说怎么办?”
老庆听了,愣了一下,说:“她是独身女人,是我的新朋友。”
“什么独身女人?她是我老婆,这是我们的结婚证,”男人从兜里摸出结婚证,摔在床上。
老庆捧起来一瞧,脸色苍白,果然是他们俩人,笑微微的。
老庆朝那个女人叫道:“你不是跟我说你离婚了吗?”
女人呜咽道:“要离,还没离呢!他不太行,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老庆怔了一下。”
那男人说:“没办手续,她就是我老婆,你把她肚子搞大了,要付打胎费。”
“多少钱?”
“一万”,男人斩钉截铁地说。
“嘿哟,我可是穷得叮当响的人,吃了上顿还得琢磨下顿……”
“不行,你不给我们就住在你这儿了。”男人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压得床板嘎吱吱响。
老庆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