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决不会翻白眼。有时老庆来了兴趣在足疗小姐凸处捏一把,穗子也装做若无其事,猫头鹰立树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足疗小姐知道他是老板的朋友,也是敢怒不敢言或者是不敢怒亦不敢言,只当做搔痒罢了。那些足疗小姐不似夜总会的“三陪女”,她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服务员,乃良家女子,因而见到喜欢动手动脚的老庆都是惹不起躲得起,只有当值的饱受其搔痒之功。老庆对穗子的美艳也是仰慕已久,但穗子虽然装束时髦,喜欢袒胸露背,浓妆艳抹,但不是浮浪之女,只是对真情之人或真正对她有价值的男人,她才会以身相许。她喜欢有真知灼见、真才实学,也喜欢那些靠聪明智慧真正有权力的人。老庆起初对穗子想入非非,有一次沙龙聚会散后已晚,老庆提出送穗子回家。他趁穗子在车内熟睡之机,让出租车司机七绕八绕,绕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穗子一觉醒来见到了老庆家门口。禁不住老庆三劝两劝,于是同意进屋歇脚。可是一进屋门,老庆就像饿虎扑食一般将穗子扑到床上。穗子更不示弱,一脚踹倒老庆,三声大吼,声震环宇。老庆登时吓住了,自此以后对穗子敬畏有加,不敢冒犯。
老庆赶到雍和宫桥下时,正看到穗子跟两个警察抹泪,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躲在一边吸烟。
老庆一看穗子顿时明白了,她今晚的装束确实惹目。黑色的短裙紧紧箍住的她的身体,低领处露出一对银白半乳,睫毛贴得过长,脸上盖了一层厚厚的**,化妆打扮得有些像“三陪小姐。”
老庆大遥大摆地走到警察面前,亮出记者证。
穗子一见他,就像见到了亲爹,哭得更厉害了,说道:“我们报社的领导来了……。”
老庆装模作样地跟二位警察解释一番,一位年长点的警察说,现在正是“严打”时期,出门要带证件,在执行公务时,这位女士态度蛮横,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好像有很大的来头,严重影响了他们执行公务,希望报社领导对她进行批评教育。
老庆连忙表示回去后要加强对属下管理教育,警察同志辛苦了,这么晚了不回家搂孩子睡觉,还要加班加点保卫首都的安全,双方表明态度,然后放行。
老庆见这老板鬼头鬼脑,生怕穗子动了真情,有个闪失,于是也随车而行。
车到亚运村穗子家门口,老庆陪穗子下了车,老板吩咐司机前往天伦王朝饭店。
老庆知穗子家住在15楼,此时电梯已停止运行,于是扶穗子摸黑上楼梯。
楼道里漆黑一团,月光通过门窗依稀漏进一些光亮,老庆和穗子深一脚浅一脚地相互扶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上走着。
“那个老板是哪儿的?我怎么看他贼眉鼠眼的。”老庆问。
“海南的房地产商,人家可有钱了,我准备让他投点资搞一个选美比赛。”穗子**吁吁地说。
“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这年头骗子太多,瞎吹乎的多。你难道忘了?去年有个姓周的家伙,自称是画家,实际上就是腚在宣纸上一坐,然后涂点粉颜色,画个杆,两片叶,就是一个水蜜桃,号称‘周蜜桃’。他弄了一幅百米长卷,都是名家的伪作,什么白雪石、范增、李可染、傅抱石……实际上都是从潘家园旧货市场弄来的假货,还要卖250万,差一点把雨亭坑了,幸亏雷霆一眼拆穿,要不然麻烦可大了。”
穗子道:“我从17岁就闯江湖,掏了几十年大粪,还识不破花边屎克螂!”
“你歇菜吧,你21岁那年自以为找了个如意郎君,号称家有几千万,借了辆大奔,带着你满街兜风,照着毛片上的那些杂耍儿,把你上下玩个人仰马翻,后来怎么样?泥牛入海无消息,就是抠遍了全世界的沟沟缝缝,连个影儿也找不着了。急得你满大街转悠,哭得眼睛肿得跟水蜜桃一样。”老庆一喘一吁地说。
穗子掐老庆胳膊一把,气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呢?小雏毛没长出来就剃挑子一头热,人家都玉体横陈了,你还傻乎乎的不知从哪儿入手呢?你甭提你过五关斩六将,怎么就不提走麦城?”
老庆一听羞红了脸,说道:“我这是为你好,不是朋友我不会劝你。”
穗子“哎哟”一声,说:“老庆,你先走两步,我在这方便一下。”
老庆说:“都走到六楼了,你就忍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不行,你可不知道我这毛病,说来就来,你可不许偷看……”穗子说完,挣脱了老庆,在那转角处蹲下身来,急流如柱。
老庆往上走着,听到那“哗哗”的水声没了,才转过身来。
穗子站起身来,朝上疾走,刚走了几步,“哎哟”一声,倒了下来。
老庆急忙走过去,扶起她,问:“怎么了?”
“脚扭了。”穗子说。
老庆道:“我背你。”说着背起穗子,一步步往上走。
到了15楼穗子家门口,老庆背上已湿一片,双腿也有点打颤了。
“你可真够沉的。”老庆道。
“一天到晚尽吃乌龟王八蛋,还能不沉?”穗子摸出了钥匙开了门。
灯亮了,老庆把穗子背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房内一片芳香,细纱帘,梳妆台上化妆品琳琅满目;墙角一人高的雕花漆木大瓶内插着一丛鲜花,以红玫瑰居多,杂有满天星、月季花、蔷薇花等;菠萝蜜地板亮盈盈的,壁上有一幅穗子海滩的裸照,夕阳西下的海滩上,晚霞万道,金光烁烁,一望无垠的大海鳞光闪闪,穗子半卧在银色的海滩上,妩媚地笑着。这幅宽一米长三米的照片颇有些油画效果,周围白柜环绕。
老庆找来酒精为穗子揉着受伤的左脚,穗子看着老庆熟练的动作,说:“你这手法还真熟练,比足疗中心的那些小姐还强。”
老庆头也不抬地说:“我受过专业训练,穴住找得准,沙龙里的女孩都喜欢我的手法。”
“说你胖你就喘。”穗子微微地笑了。
老庆从卫生间里拿了脚盆,倒了热水又兑了些凉水,调温,找过肥皂盆和脚巾,来到穗子面前。
“来,洗洗脚。”老庆招呼着,扶过穗子的双脚放进盆里。
“你想得倒挺周到。”穗子的双脚一触温水心头一热。
老庆仔仔细细地洗脚,说:“来,把这对小猪蹄洗白一点。”
穗子说:“这么晚了,老庆,你就别回去了。”
老庆抬起头,问:“我睡哪儿?”
“随便。”穗子回答。
“我睡觉可打呼噜。”老庆说。
“就是地震了我也不会醒,我睡觉死。”老庆给穗子洗完脚,把脏水倒进卫生间的马桶里,冲掉,然后又回到穗子房间。
“老庆,你该找个老婆了。自从心蕊离开你以后,我看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