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夜香 张宝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没有和那青年企业家结合,因为那个男人有贤慧的妻子和儿子,我那可怜可恨的前妻至今依然孑然一身,她已经到了‘足球’的年龄,人人踢了……”

忽然,牧牧眼睛一亮,他离开座位,径直往外走去。

老庆见他这副模样,也随他而去。老庆见牧牧前面匆匆走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身穿褐色皮夹克,盘着头发,风韵犹存。

那个女人来到一个山的拐角处,正见一个中年男人焦灼地等在那里,女人见到那人,两个人忘情地拥在一起,吻如急雨。

牧牧惊呆了,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庆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欣赏着这一对雕象般的男女。

男人停止了接吻,两个依偎着往山上去。

两个人消失了。

牧牧依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老庆走到牧牧面前。

“你认识他们?”他问。

“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前妻啊!”牧牧凄凉地说。

“她总算找到了归宿……”

两个人回到餐厅时,一个伙计正焦灼地在门口张望。

老庆摸了一下伙计的秃脑壳,笑道:“还怕我们逃账嘛,我们看西洋景去了。”

二人坐定,老庆见牧牧有些伤感,说道:“爱情究竟是什么?科学在我们面前展示一幅人体解剖图,科学用一种零度的语言告诉我们,这是人的脑垂体,爱情就是从这个区域里发生的。爱情就是荷尔蒙。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社会学家告诉我们,他只研究婚姻,而不关注爱情。社会学家还会一板一眼地告诉你,婚姻是一种社会契约,婚姻的实质便是**对象的社会性限制和调节。”

“实话跟你说吧,”老庆“咕嘟嘟”又喝下一大口啤酒,用手抹了一把嘴巴上的白沫。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模糊的飘飘渺渺的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有些人悦心于这种朦胧的神秘,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模糊存在。可一些人却极力想使爱情明晰化,程式化,定律化。黑格尔曾说,爱的最高原则是把自己奉献给对方,在奉献或牺牲里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的意识里获得对自己的认识。”

牧牧有点醉了,他用叉子叉起一片西红柿说:“爱情就是西红柿。”

老庆又说:“忘我的投入和极度的痴迷,就像这红透了的西红柿。罗曼·罗兰说,爱情可能是恒久的,那是一份坚贞与执著;但是倒也可能是很脆弱的,那是当存有幻想,而又太不能忍受现实的缺点的时候。能维持长远的感情,其中定有很多的宽容与原谅。”

老庆吃了一段香肠,又津津有味地说下去:“男人往往以爱情作为快餐,吃过了一抹嘴就走。而女人则将爱情当成一道从未享受的大菜,非吃得杯盘狼藉不可收拾。你的前妻固然优秀,但是天外青山楼外楼,比你妻子优秀的女人还会有。你固然优秀,但是比你优秀的男人也会有。我老庆就是一个。”

牧牧听了,苦笑了一下。

老庆又说:“当你追求你的妻子时,你被她的风采所吸引;当他成为你的妻子时,她的那些风采又成为你的负担;你忧心忡忡她风采依旧,又怕她撩动其它优秀的男人的心。但她玉体横陈、暴露无遗后,你又觉得不过如此,久而久之,不以为奇,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嫖不如摸不着。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牧牧眯缝着眼睛说:“老庆,你知道吗?我现在是无性婚姻。”

“那是因为你并不爱你的妻子。”

“我有精神障碍,她有洁癖。”

“什么洁癖?护士的职业就是爱干净。”

“老庆,我觉得有敌情。”

“什么敌情?这又不是抗日战争时期。”老庆说着瞅了瞅四周。

“我太太她每周周末晚上都出去,而且很晚才回来。”牧牧脸胀得通红。

“我和她又是无性婚姻。”

“你儿子不是都一岁了吗?胡思乱想。”

牧牧晃了一下:“我性已被荒废,情变得憔悴。你是不是我的朋友?”

老庆点点头:“是”。

“是真朋友还是假朋友?”

“真朋友,要不我掏出心来给你老人家瞧瞧。”

“我求你办一件事。”

“什么事?为朋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庆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

“你他妈给我踩点。”

“当私人侦探?”

牧牧认真地点点头。

“你就是福尔摩斯,事情办成后给你五千块钱。”

老庆头一扬,说:“君子不谈钱,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牧牧说:“你给我跟住她,周末晚上七点半在我家门口埋伏……”

老庆真是守信用,这周周末不到七点就来到牧牧的住处附近。他在一家报摊前与摊主闲聊,眼睛却不时瞟向牧牧住的单元楼门口。

七时三十分左右,牧牧的妻子芳芳出来了,她穿着素鞋,上身穿着短袖白衬衫,下身穿一条天蓝色裙子,头发上扎着一只彩***结。她长得一般,但有几分灵秀之气。老庆只见过她一面。

老庆跟随芳芳来到大街上,芳芳叫了一辆出租车,走进去,出租车飞驰而去。老庆也叫了一辆出租车,紧追不舍。

出租车开到鼓楼附近一条胡同的四合院门前嘎然而止。

老庆清楚地看到芳芳熟练地按了门铃,随后鱼贯而入。

老庆付了车钱,下车后来到那座四合院门前。朱门紧闭,两侧各有一座石狮,褪色的灰墙上,墙皮剥落。墙上蒿草足有1尺多高,在晚风中瑟瑟发抖。院内静谧,没有一丝声响。老庆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这莫非是座鬼宅?怎么死一般的寂静。

老庆左右环顾,胡同里也没有人迹,只有路灯透出阴惨的黄光。

老庆有些害怕,他看到路旁有一个公厕,于是想先探个究竟。

老庆挤进男厕,觉得味道不对,他觉得肚子一软,便想排泄,于是蹲了个坑位。

公厕的电灯不知被哪个坏小子偷走了,一片漆黑,只能靠纱窗外的月光依稀看物。

一会儿,女厕那边咕咚咚闯进一个人来,又一会儿,传出皮带环解开的声响,再一忽儿,传来“哗啦啦”、“扑通通”一片动静。

老庆蹲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一会儿,踢踢沓沓的脚步声远去了。

老庆长呼了一口大气。

老庆又来到那座深宅小院门口,将耳朵贴于门上,还是没有动静。

“有情况,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来,以我多年的经验,有情况。”

老庆见旁边有个电线杆,于是爬了上去,接近房沿,上了房。

这是一个小四合院,西厢房挂着窗帘,有人影晃动,院内有一株槐树,墙上栽着紫藤,中间有个天架,爬着黄澄澄的大肚葫芦。方砖曼地,非常整洁。

老庆迅疾拿出手机,告知牧牧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