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也是诓骗人的。要是被那和尚看穿,以那和尚脾气,指不定要如何了。”
怀着这般心思,孙二娘甚至都开始做好准备,要与那大和尚再是一搏了。
只是这会可没下的药,也不知能不能抵过这大和尚。
孙二娘这头心里着急,张青却是运筹帷幄的模样,看着那鲁智深道:“智深若是不信,大可问些问题便是。”
鲁智深也不客气,当即就问道:“那你可知洒家原先在哪里出家?”
张青听得心里大定,这问题他可是熟悉,当即应道:“先在那五台山,后去了相国寺里倒拔垂杨柳,这才结识了那林冲。”
“后来却因救了林冲兄弟,再留不得相国寺内,这才再是出走,如今不知该去的何处,可是如此?”
鲁智深听那张青说的的一字不差,哪里还能不信,当即就道:“哥哥当真好本事,这说的半点不差啊!”
好家伙,鲁智深也是个实在人,知道张青有能耐,这便是改口,叫起哥哥来了。
言罢,更是期待道:“只是敢问哥哥,洒家那林冲兄弟,后头怎地了?”
鲁智深到底重情重义,知道张青有这本事,当即就问起了林冲状况。
不过鲁智深都叫自己哥哥了,那张青也不会推辞,当即打蛇上棍,混了熟悉无比。
却听那张青道:“自兄弟与那林冲在沧州分别,那林冲便去了当世孟尝君,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的庄上。”
“在庄上住了些许时日,亦得了柴大官人好好招待。”
“只是既然已得了罪名,自不能停,在那庄上歇了几日,还得往管营而去。”
“本来林冲兄弟去了管营,便在那受了拘管便是。然其却不知,此番会如此受罪,皆是因为受人设计!”
“虽是老实去了管营,然那歹人,岂能如此轻易放了他?”
…
“砰!”
鲁智深听得此处,哪里还能忍住,当下猛然拍桌而高呼道:“早知林冲兄弟此劫有些蹊跷,倒不想还当真是有人设计!就不知那歹人是谁,洒家那林兄弟后又如何了?”
张青听得即刻宽慰道:“林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总算是未叫人得逞。只是其在沧州杀了官差,自再留不得下去,如今该是去了梁山,已落草矣!”
9、咱们开始整活
鲁智深听得林中已是落草,心中不由一叹,旋即也无奈道:“落草便是落草,总比丢了性命是好,就说洒家如今,怕亦无处可去,终究也只得落草。”
说着又问道:“只是不知那歹人是谁,洒家落草之前,还当去给兄弟报个仇才好。”
张青听得却再是连连摇头道:“那歹人便是高俅养子的高衙内,那人专一爱调戏淫辱良家妇女,人称“花花太岁”。因东岳庙烧香垂涎林兄弟妻子,便与那陆谦,富安合谋设计诱骗其妻,使其险遭不测。”
“林兄弟去了沧州之后,那高衙内却不肯放过那林娘子。只可怜这林娘子,面对那高衙内的凌辱,是宁死不屈,最终自杀身亡!”
鲁智深听得一双眼睛瞪的通红,再忍受不住道:“天下还有这般不平事,可怜那林冲兄弟,怕不知此事啊!”
“洒家这便立刻往那梁山去,告诉我那兄弟此事,定是要为那林娘子来报仇!”
张青哪能放那鲁智深离去,当即就阻止道:“兄弟切莫冲动,且不说如今林冲兄弟已然落草,哪能轻易进了东京。”
“就说当真进了城,那高衙内身边必是层层防卫,就算能杀了那歹人,自家性命必也保不住。”
“咱们都是英雄好汉,哪能与这歹人极限一换一,还当缓缓图之。”
鲁智深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极限一换一,不过大概也能晓得这张青话里意思。
稍是一沉凝,当下又道:“那洒家就去梁山寻了我那兄弟,反正如今也没个去处,去那梁山也成。”
张青哪能叫鲁智深去了梁山,他可还有自己打算。
就说现在去,不过也是给他人做嫁衣。
自己出身不好,又没个后台,到时候一排座次,还得给自己往后排去。
这可不行,自己可是要拿头把交椅来的!
当下再是劝说道:“那林兄弟虽是去了梁山,如今却也受那山上王伦所妒。智深若是信的过我,我倒是有个想法,可叫林兄弟不再受分毫委屈。”
鲁智深虽是一腔热血,然并不代表其是只具有热血与理想主义的勇夫。
就说去找郑屠麻烦的时候,鲁智深最初只是买肉,左挑剔右挑剔,让郑屠按捺不住,主动找他麻烦,这样鲁智深便理所当然地还手。
只从这上来看,这鲁智深确是个粗重有细之人。
如今鲁智深听得张青所言,当下便知这张青心中有些打算,忙问道:“哥哥可是有个好去处?”
张青点头道:“梁山之地,倒是不急着去,咱们势单力薄,去了不过也寄人篱下罢了。尤其是梁山之主王伦,乃是个嫉贤妒能之辈,咱们就是去了,也不过是虚度时日,还何提报仇之事?”
“而就说今日这世道,若不是自己做主,迟迟早还有受苦之日。”
“只是若要叫自己当家做主,定要取那山寨头把交椅!你我二人可先往那青州的二龙山去,那二龙山的寨主邓龙,不过一地痞贼子,我稍稍用计,就能拿下。”
“咱们就以那二龙山当个基业,再寻林冲兄弟来,定不叫其受了委屈。”
张青话说的是肯定无比,里头却多半算是诓了那鲁智深。
其为何不去梁山?
哪是其嘴里的缘由,只因为比不过那晁盖啊!
张青还是有些自知之名的,就算当真能先进了梁山,夺了寨主位子,他那根基却还浮动的很。
届时那托塔天王一上山,自己还能安稳坐住头把交椅么?
位子坐的不安稳,早去又有何用?
是以张青先瞄准了那二龙山,直打算先立了自身再说。
鲁智深听得有心想去寻那林冲,却又觉着这张青说的也有道理。
那王伦既然嫉贤妒能,去了也是委屈了自己,何不自己占了山头,再寻林冲兄弟来?
存的这般心思,鲁智深当即也下定主意道:“就按哥哥说的,洒家就去那二龙山去!”
“好!兄弟果真爽快,只是要去也不能如此心急,我还欲要请些人共去,智深在此地歇息几日再说。”
鲁智深短短时间的接触,就晓得这张青必然有些门路。
不说对自己的行事清清楚楚,就是那林冲后头的情况也如数家珍,这显然不是一般人啊!
至于会不会是胡诌的,鲁智深倒是没点怀疑。
这话要是扯谎的话,也太容易被戳破。这张青已然有这般本事,又何必说谎?
鲁智深本就无处可去,如今这有了目标,心情更是大好。
又是倒下一大碗酒,直就一饮而尽,旋即畅快道:“哥哥当真是有好本事,这人在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