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这厮,几步往前冲去,边追边喊:“副牌军哪里去,可不与我叙旧一回?”
周谨哪里敢应,只盼周围人拖住杨志,先抽身而去。
可这周谨也是在被吓破了胆了,眼下既然杨志在此,那其余十来骑,却能是谁?
只见各个丢开毡笠,正是杨雄,石秀,孙立,孙新,乐和,史进,杨春,陈达,鲁智深,武松以及钮文忠与帐下四威将方琼、安士荣、褚亨、于玉麟。
这些人均用军刀,就是鲁智深也丢开自己禅杖,只用戒刀。
又是各个身戴毡笠,在董平的“张牙舞爪”之下,寻常人自然只会注意的董平,哪里会看其余那“十来骑”是谁!
更想不到,这些梁山大将冒此风险,故意引自己而出,就为针对索超一人!
此正是虎入羊群。
梁山诸将一通砍杀,杀的索超帐下人一个措手不及,加上副将周谨见之就怯,无胆抗衡,使得这百来骑被梁山是杀的稀烂。
杨志更是直直奔着周谨,路上顺道砍翻两个,终于追上后背,一刀就往前捅去。
“啊!”
周谨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惨而凄厉的高呼,直就被捅下马,瞬间没了生机。
而那临死前的高呼,也直直窜入了正在血战的索超耳朵里。难免让人分心一瞥,正见自己徒儿被砍杀下马的姿态。
这倒是激起索超杀心,奋起来杀,只要那董平陪葬。
可惜董平眼下知道大事已成,只顾着防守,眼下却不和发了疯的索超拼命。
只等身边弟兄把其余人都杀退,集合一围,直把索超围在中心。
双拳难敌四手,眼下索超再厉害,也不可能突出重围了。
气喘吁吁,环顾这群梁山恶贼,只感叹道:“有意思,你等这群反贼倒是看的起我,费劲心思,只为引我而出?”
“只要我大军安在,就拿我一人又有何用?”
“只知眼前蝇头小利,反贼不过反贼尔!”
这索超倒是也嘴硬。
直到这场景下,也还要抨击梁山一番。
不过话说的也对,索超毕竟只是一将罢了,对于全局之势,影响甚微。
董平听得也毫不在意,只是笑应:“咱也不知为何王上非要针对你来,不过设个算计便把你拿下,也确实容易。”
如此又讥讽一句,便是群起而攻之。
如此索超就欲誓死不休也不行了,最终被武松鲁智深拿住,丁点动弹不得。
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直呼着什么可杀不可辱,只是当然也没个人会听其念叨。
只是拿了就走,不做半点耽搁。
众人也晓得,留在此地的确冒险,快马加鞭,与张青大军汇合。
...
针对!
赤裸裸的针对!
种师道知道索超出事时候,那梁山早早快马而走,没了半点身影。
心头也有些许后悔。
从卢俊义那事情上,自己分明早看出张青针对这四方投来的将军,偏偏还是没能防住,叫张青再是得手。
只是也当真未想,那梁山不思量如何破自己这西北大军,却当真想的如何破将。
费劲心思,收效甚微。
种师道有些摸不准张青到底什么想法,然连失二将只得更是稳扎稳打。
尤其入了齐州之后,更是推进的没那般迅速。
沿途之上,反复刺探,向着济南府的方向推进。
一面也是把捷报往京城里传,以免陛下过于心急,再出昏招。
种师道有信心,眼下虽然梁山占了点滴便宜,然那粮草问题解决不了,终不免灭亡之路。
至于索超...
生与死,眼下倒是顾不上的了。
339、方腊求将
张青拿了索超,也不顾再使什么计谋招降了他。
眼下梁山人才济济,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这当下的关键之处,还在如何借出粮食。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怕是要出事。
而如此形势之下,则也该孤注一掷。
张青心里早定主意,若是方腊再装傻充楞,不顾同为义军的情分,自己也只能逼迫他一回,好叫其晓得自己眼下困难。
索性张青还未出马,方腊听闻梁山一退再退,却也反应迅速。其他消息未至,方金芝人却先到了。
只那一路风尘仆仆的状态,看着也是来的极为匆忙。
...
“正是要寻圣公,倒是先把圣女等来了。”
张青一开口,便是直抒心意。
而其身着铠甲,气势汹汹,说这话语,听着也是话里有话。
方金芝见张青态度大变,若说以前是虚与委蛇,这当下却是语气冲冲,少见如此态度。
方金芝心里有数,这张青如此态度究竟为何。
心里当即下了决断,却暗自思量:“看来梁山粮草已然当真不足,这才心生埋怨与我家势。”
“只按着父亲所言,此间还不可叫梁山败的如此快。”
“左右得想法子,好叫梁山稳住。”
心头这般想着,方金芝也是主动上前来应:“听闻齐王粮草告急,圣公急令我来,与齐王说说援粮一事。”
张青听得心里一跳,面上却沉静如常。
方腊如此主动,怕是还有他求。
只是既然方金芝未提,张青脸皮也厚,只就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倒是要多谢圣公慷慨。”
“只是眼看如今形势危急,只盼圣公早些送粮来,我才好接着与那宋贼抗衡,亦保江南平安。”
这是不仅要粮草,更还是要的紧急。
出乎张青所料,方金芝又是一阵点头,好似眼下什么都能应。
只是说的话语却与态度不同,只听话锋一转,却又道:“只是咱们江南里头虽然粮草不缺,却亦有难处,还求齐王慷慨,能相助一回。”
来了!
张青心里暗道一声,便知这方金芝眼下要图穷匕首见,说出真正所求来。
只得应道:“江南地大物博,还有甚是要求我的?”
方金芝长长叹息一声,却呼道:“我军中虽是兵多将广,却不比梁山,少能练兵之人。”
“闻说齐王帐下,有曾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将军!”
“圣王正巧最近征募一支新兵,欲请其来江南一遭,为那些新卒操练。”
好家伙!
这是要人啊!
“特娘的,眼下这战事如此紧张,正是用人之际,林冲正为自己镇守大本营,如何能放?”
张青很是为难的应道:“借个人来放在往日倒是容易,只是眼下大将们早有安排,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不能应。”
方金芝似乎也没指望张青能当即应下,只缓缓点头道:“若是如此,那我只能再与圣王转告一句。”
“待商量了再有结果,再与齐王来说。”
这般说的,却见那方金芝便是起身而出。
那是风尘仆仆的来,又是疾步匆匆的走。
又急又缓,态度不可捉摸。
张青明白,说到底还是自己有求于人,之所以方腊借粮一事拖延到今日,也是因为之前不想吃亏太多。
...
“若是不应那方腊所求,无法三个法子。”
“一是突破那种师道,直杀京城里,届时不说粮草,天下皆有。”
“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