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了去了。
急先锋索超,恨那梁山,屡屡请战,欲要追杀上去。
只是种师道哪能应他,索超不得号令,自然也是走不得的。
毕竟不下诸多钟家军,都是种师道带出来的,索超虽是每每争先,也深入军心,却到底难比种师道多年带军的威望。
只得随着大军稳步向前,却几日连梁山皮毛也摸不着。
有力使不出,却自有些憋屈,还与边上徒弟周谨道:“那梁山分明是被种相公抓了破绽,军中无粮死撑。”
“眼下一退百里,也定然军中有变。”
“正该抓着机会,追杀干净才是,怎能错过机会!”
这周谨便是大名府留守司副牌军。
当年杨志曾经在大名府与周谨索超交过手,也是轻而易举把这周谨打的招架不住,想来其与师父索超的差距,还是有些明显的。
眼下这索超来参与剿灭反贼,他倒是也跟着来了。
当下听得师父有些抱怨的话语,自己心里没甚主意,只应道:“大帅如此安排,中是稳妥,如今咱们虽胜,可也不好大意。”
“想想那张青狡诈异常,大帅这般也不错。”
听得徒儿都站的种师道这边,索超倒是心里安稳了一些。
这急先锋说是急切,却也没那般莽撞。
只是又叹息道:“只是觉着眼前大好机会,咱们若是一鼓作气平灭这梁山反贼,其余地方,当更是容易。”
“在这耽搁的越是长久,只怕越是与战事不利。”
这边感叹完的,却听外营又有人来报,报的不是别的,却是又见梁山动向。
眼下这索超在种家军里,常为先锋,探路斥候,来往密切,说发现梁山踪迹,倒是也不奇怪。
那梁山虽退,却也常有斥候看自家动向。
索超听得便问:“可是又见梁山探子?”
本是随口一问不欲理会,不想来人却报说:“非是探子,好似是个将军。”
索超听得眉头一皱,言辞犀利几分,高呼道:“何以见得,你如何瞧出?”
来人倒是也不慌张,只稳稳应道:“只因那人拿着双枪,曾在战场上见过与将军相斗。”
“是以心里记得清楚,知道那人是个将军。”
索超一听就知道,那说的正是董平这厮。
“好啊!”
“我还没寻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索超心里暗骂一句,语气更急,接着问:“那将带着多少人,你可瞧的真切?”
来人早把信息牢记在心,当即又应:“不过十来骑,左右皆无人。”
嘶...
十来骑?
索超听得隐隐有些恼火,甚至觉着被那董平轻视。
高呼道:“那厮简直猖狂,只带几人就敢在我眼前耀武扬威,可是在说我索超无能!”
呼完转头与周谨道:“叫人点齐兵马,我必剿了他!”
周谨一听却下意识道:“那董平一人来,只怕有诈,将军莫急,等我打探清楚再说。”
“只怕是调虎离山,想引将军出阵,来偷我营寨。”
这要是换个人可能也就罢了,偏偏是那董平,索超可是难忍。
只狠应道:“梁山贼人眼下远走百里,何能哪还有诈!”
“只怕早是人心惶惶,军心不安。”
“那董平眼下能领十来骑在此,何不是正应此理!”
“你休多言语,放跑了那厮!”
这说着,更是不等周谨点人,自上那雪豹马,长斧一横,便是要拍马而走。
周谨见状不得再劝,只得无奈提马跟上,再领骑兵而走。然走的匆忙,也没带上多少人。
不过人数虽说不多,倒是也能碾压董平的“十来骑”了。
...
索超直直奔走而出,甚至没来得及报告种师道。
领着约莫百骑,由着那斥候指引,不多时候果见了董平。
从理论来说,人是能看无限远的距离的,比如一座高山,若是没有阻挡,千里之外都能看见那轮廓。
只要这东西够大就是。
而对索超而言,董平就是个“大家伙”。
眼力一下变得极好,老远就瞅着了董平,见那厮手持双枪,骑马来回晃悠,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暗道不可放过。
却呼道:“贼人就在眼前,弟兄们随我来杀,一个都别放过!”
旋即就是急急冲锋上去,生怕错过了董平。
百马奔腾,直起一股尘烟。
那董平本早该看见,当即就回才是,不想却直直在那杵着,仿佛未发现一般。
索超瞬间觉着不对,然已快马加鞭而上,四处又确无他人,只得按下疑虑,一心只想冲垮了那董平再说。
338、小兵变大将
你说索超急切吧,其实也非是如此。
梁山大军确实都走了个老远,四下也探明白,确实没有其余人马,就那董平一小撮,可不叫人要追杀了去?
是以那董平不退反进,直叫索超有些意外。
就算你董平再能打,一个打十个,却也不能以一挡百吧!
正杀的眼前,索超正要呼喝,给那董平个死期,也顺便灭其斗志,哪想自己还未开口,对方却反是先讥笑起来。
只见那董平眼睛微眯,瞅着自己来的眼前便呼:“索超!你实乃是无谋之辈!”
“区区小计,就引你上钩,今日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日!”
索超听此讥言,更是怒火中烧。
平日里也却有人说自己脾气太烈,早晚吃亏,自己也多少克制,遇事多做思量。
眼下这董平分明只有眼前这杆子人,却还欲要用言语动摇自己!
实是当真以为自己无谋,才在眼前惺惺作态,欺瞒与己!
索超心中大恨,不顾再多言语,就照着董平冲杀去。
董平见得就来抵,当也未半点犹豫。
这两人相斗了多少回了,本事伯仲之间,实在没甚可说。
索超也不欲亲自拿这董平,早与身边周谨言好,要其先灭周围兵卒,再合围了董平,叫其插翅难逃!
周谨也不犹豫,紧紧记得师父之言,奔着那十来骑杀去。
“杀!”
临了贼人跟前,周谨也高呼一声,鼓舞士气,便朝着面前兵卒砍去!
大刀贯力而下,本想必叫贼兵身死,不想却只听铿锵一声,却见眼前一把朴刀横着,生生拦下自己一击。
周谨直被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兵卒,可这等厉害,还能拦下自己?
再是定睛一瞧,却见这哪里是个朴刀。
光芒夺萃,寒光四溅!
这分明是个宝刀啊!
更叫周谨心惊的是,这宝刀特娘的自己好像见过啊!
细细想来,一个普通兵卒,又怎么可能用的起这样的神兵利器!
思绪瞬间清醒,周谨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等宝刀,直高脱口而出高呼道:“青面兽杨志!”
呼完就见着眼前人抬起藏在毡笠的容貌,那显眼的青色胎记,正显的其身份!
可不正是那杨志!
却见那杨志,一刀抵开周谨,露出个渗人笑容,却应道:“副牌军,好久未见!”
周谨一见杨志,心头大骇。
当年在大名府,他可是被这杨志打惨了,眼下战场相见,当真是见之就怯。
哪还顾着自己人多,是拨马要走。
杨志却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