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一部分有生力量,以防不测的。
好在如今田虎内里也非铁板一块,虽然气势汹汹,实际张青晓得,里头也是虚的很。
至于如何寻机会,当然还得静待时机。
…
却说田虎来伐,其内里正如张青猜测,也的确是有点不平静的。
那宋军前头与自己这还死战呢,眼下却无缘无故退了,明摆着是要看戏。
有脑子的人,皆不愿王虎与梁山争斗起来。
就是要报仇,也得把自己晋王的位子稳固了不是?
其实说穿了,现在梁山为何进退自如,而晋军似乎是处处受的牵制。究其原因,那还不是因为那田虎自称晋王,触及了那赵佶的底线。
眼下与那梁山死战,就算能胜,那等的其的也是宋军的趁人之危。
如此形势之下,又何必与梁山斗个你死我活?
更有如是梅玉这般,已然与梁山牵上线的,那心里更不乐意对自己好不容易搭起的桥梁动手了。
只是虽然心头想法实多,眼下也只得无奈跟着田虎大军来伐。
...
田虎来的很快,稍稍整顿了兵马就奔着壶关杀来。
显然,那兄弟的仇恨直在其心中不能忘却,今日迫不及待,寻了机会就要报仇。
张青兵力稍逊,只得依关而据。
壶关前头,田虎也是当先而立,最右大将一字排开,那乔道清孙安之流皆在其中。
正是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只见其直直朝着关上呼道:“张青!你杀我兄弟,夺我州县,实在可恨!”
“今日见我大军来杀,还不是速速还我关口,回的你那青州,等我来杀!”
这说完,却见田虎身边那“死里逃生”的兄弟田豹,也是跟着呼道:“张青,你不仁不义,速下关来受死!”
说起来,这田虎本来担忧自己兄弟,是不想叫田豹来的。
可谁想田豹实在咽不下前头那口气,死活要跟来。
眼下这是伤口虽只好的七七八八,却也要上前痛快呼上两句,才好解开心头郁气。
要是呼不出来,只怕也是要憋屈的生出病来。
只是这头呼完,那关上的回声却更响,更粗狂!
却听那关上呼道:“简直特娘的就是放屁!”
“昔日我与晋王兄弟相称,见那宋军来伐,赶忙领兵来助!”
“得了一星半点的消息,也快马加鞭来报,以免晋王吃了大亏!”
“如此真心实意,却得了什么回报?”
说的这,却听关上的高呼声微微一顿,旋即声音又骤然提高八度,简直就是撕心裂肺的呼叫。
整个关内关外,皆能听得那一声高呼道:“只因你田豹这厮,窥我钱财,害我兄弟,才叫此事如此!”
“如今你犯下此等罪责,还敢颠倒黑白,只当这天下都是愚人,好叫你瞒弄?”
这事情,理亏是田豹理亏,但占便宜的到底是张青。
要是田豹不出现,张青还真不好与那田虎回应,只眼下靶子就在眼前,张青当然也不会客气的。
那是一刻不停留,抓着田豹就是不断“输出”。
“田豹!你坑害我晋梁两家关系,使那朝廷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天下义军,皆为推翻那混乱朝廷,你如此害的天下大义之事,何其愧疚!”
“而今却还能在我张青与诸位义军面前大言不惭,是我张青一时仁心,却只恨我未在前头直接杀了你!”
听张青是把自己推的所有人的对立面,那田豹再忍不住。
直是当众怒言道:“分明是你设计诱我!”
张青听得却哈哈大笑道:“我何时诱你?只是因你妒心贪财!”
“那晋王给我的钱财你也敢抢,我看你是分明存心要害我二军相斗,好趁着乱局,上的晋王之位!”
诛心之言啊!
这张青真是扯开一张嘴,是说的哪里就算哪里。
反正是什么能乱军心,就说什么,直把那田豹气的是口不能言。
好在田虎那兄弟情深,非比寻常,不被那张青影响丝毫,直也不与其废话,引大军就照着壶关来攻。
田虎与梁山,终究也撕下脸皮,正式交手。
...
张青最担心的,其实是那什么乔道清做个法术,直接“乾坤大挪移”,把晋军直接送到关上来。
好在乔道清虽然妖孽,却也不能妖孽到这种程度。
看那道士,虽然也在军阵前头,却也没甚动作。下头的晋军密密麻麻,只搭桥坐梯,要来攻关。
见得这,张青才稍稍安心。
并起军马,就在关上迎敌。
一场战斗,从正午打到黄昏,两方才各自鸣金。
而初次会战,田虎也算真正看的梁山上的勇将之多。
别看自己是攻关的一方,却俨然一副自己被压着的打的感觉。
之所以如此说,也是因为打了整整一个下午,晋军却连个城皮都没摸上。
孙安已经够勇的了,然依旧连关头都近不了。
那关上有个神射手,还有个飞石手。
那是专挑大将来打,根本就上不去的!
田虎很怀疑,要不是自己这头人多,那张青指不得就直接会杀出关来。
这梁山...
不好对付啊!
242、琼英
田虎说的神射手与飞石手,当然就是花荣与张清了。
这两个梁山射手,张青自拿下壶关之后,就设为守关大将的。随行而来的,还有花宝燕,丁得孙,龚旺这些“射手”们。
守关之事,当然是得用的“射手”是最好用的。
果然,初次交战,这花荣与张清就显出自己那神射与飞石功夫在守关时的强大。
打的晋军的孙安等人,是左右招架,根本就靠近不得。
田虎一时也没办法,只的先归阵下,再思破敌之法。
...
面对梁山的又出现的能人们,归了大帐的田虎,心头一时有些沉闷。
无人说话的大帐内,眼下一时只有乔道清的介绍声。
“那射箭的,名唤小李广花荣,昔日乃是青州清风寨的武知寨,跟着张青,已然有不少时日了。”
“使飞石的,名唤没羽箭张清,跟着张青时日虽短,却也名声大显,那手飞石功夫,是极为厉害。”
“至于其他的花宝燕,丁得孙之流,虽也有些本事,却不足为虑。眼下的关键,还是那花荣与张清。”
“不把这二人拿下,就叫其在关上守备,则我军攻关之事,是难上加难的。”
田虎听得梁山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心里那是一阵阵的不爽。
本来其在河北起势,那叫是一路顺风顺水。
名将豪杰,来投者络绎不绝。
就算梁山在京东路也发展迅猛,这田虎也不放在眼里。
尤其是张青三番五次来结好,更叫田虎觉着其实力远不及自己。
哪里想的,这眼看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梁山里随随便便拉出几个,就颇有本事,叫自己很是头疼。
当下听得也不耐烦,直打断了乔道清道:“这二人如此厉害,国师却有什么法子能除了那二人?”
乔道清听这田虎这问,也不由在心头苦笑。
他不过是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