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 “等!”安鲁公爵艰难的吐出这个词。 “等……等……等?”小结巴更加艰难的吐出这个词,“还……还……还……还要等……多久?” 里奇翻了个白眼,跟这位美丽的小姐说话还是真是一件倒霉事。“不然要怎样?河水的水位这么高,我们要是轻易走进哪条水道,那万一水位回落的时候咱们的大帆船搁浅了怎么办?” “我……我……我……我只是……随便问问!”小结巴有点委屈,大帆船满载伤员,这几天只有她和那位剪刀手爱德华先生在照顾大家,她希望快点摆脱追兵,快点远离德意斯。 “喂!小妹妹!”里奇从床上支撑着坐起,小结巴连忙扶住了他,“别担心好吗?德意斯人的船追不上咱们,也拦不住咱们!再说劳芬卡梅河的上游河道很宽广,陆地上的追兵更不可能接近咱们,只要再坚持几天咱们就可以抵达俄列王国的领土,然后再由俄列入海,到时咱们就可以由多瑙河回家了!” “哦!”小结巴点了点头,她红肿着眼圈,那是为一个重伤不治的水手。这些天她已经见证了太多的牺牲。 “带我到甲板上去走走吧!”里奇像一位父亲一样抚了抚女孩儿的头。 小结巴的眼睛眨了眨,她扶着俊朗的大骗子走出舱室。两个人贴得好近,男人的气息吹在女人的脖颈,娇小的女人感到这种味道和麻痒一直钻到自己的心坎里。 劳芬卡梅河静静的展示着它的魅力,蓝紫色的水波近似无声的缓缓流淌,夜风微凉,带来河中水草与河岸泥土的清新气息,星空倒映在水中,如同晶钻般幽光闪烁,河水带动星光,在河面上形成一条眩目的光带。上弦月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它在水中,像一片亮丽的刀锋。 “星星好美!” 里奇有些奇怪,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眼前这位热心肠的女孩儿说出一句没有断裂的…… “噢嗤……”大骗子肩膀上的伤口突遭重击! “你……你……你笑我!” “我没有!”里奇连忙解释。 “你……你……你有!” 里奇望着女孩儿羞怯的眼睛,他不知道她在逃避什么,或是在期待什么!曾经的大骗子只是想到女孩儿的身影,女孩儿在船上奔忙,在逃亡的旅途上仍用笑脸和有趣的口音激励情绪低迷的男人们,她似乎在自己的病床边守护了几天几夜!那么……里奇突然发现美貌的女子闭上了眼睛,她的唇形在放大,作为男人,他应该做点什么了。 “德意斯人!他们赶上来了!”桅杆顶端的了望手突然发出一声大喝。 沉寂的大船立刻活了过来,就连马上便要触碰在一起的双唇也倏的分开。 水手们从各处舱口赶了出来,他们拉动桅杆、升起早已破损的大帆。船速猛的提升,箭手和投枪手也在剧烈的晃动中布好阵势,他们紧盯着远方的河面,原本绚烂多姿的远天已经出现数盏晃动着的光火,那就是追兵,德意斯人的帆桨战船。 里奇苦笑了一声,他为怀中的少女拢了拢额前的乱发。 “这些德国鬼子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 女孩儿用甜美的笑容回应着年纪不小的老男人。 天空高远,漆黑的云团散布四野,迷梦一般的光晕为飘荡的云朵勾勒出一条亮白色的边线。飞鸟破空而过,枝叶抖颤,发出一阵沙沙声,在静谧的秋夜,伴随清冷的北风,一切音响一切景物都被包裹上一层悲哀的外衣,似乎这种夜晚,最适合为一段故事画上凄惨的休止符。 德意斯人追上来了,他们小心的向林地深处靠近,前面传来军犬的狂吠,德意斯武士立刻冲刺而出。 黑背大狼犬围绕倒卧的人体转了好几圈,它有些郁闷,没有抵抗,没有想象中的撕咬,这个无趣的目标就这样静静的爬伏着。 德意斯武士赶到现场,他们用皮靴将冰冷的人体翻转过来。 阿欧卡亚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到星空,好美好美的星空! “军医呢?快点过来!别让她死了!”海因里希的叫嚣在密林中回荡,特务头子拖起女人的下巴,他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千万别死,你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第一第八章
似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跌进了一个恐怖的怪圈,他那残忍的杀戮成为两名杀手的负担。保尔和黑魔不但要负责清理尸体,还要清理杀人现场,当亲王殿下在吞咬死者家中的面包时,他每嚼一口都像是在咽进朋友们对他那无言的责备。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时间很模糊!二百公里?三百公里?走过的路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自己做过的事和即将要做的事没有多少清楚的概念,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狼,微微发着低烧,隐藏在老鼠都不敢光顾的黑暗角落,用尖利的牙齿和铁爪恒量猎物脖子的粗细。 保尔好久没说话了,他懒得搭理肖.卡连柯,更不屑与亲王交谈。他只是一直在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让阿卡一个人出走?说到埋怨,保尔并不经常做这种事。也许……阿卡可以坚持下来的!不过……为了躲避巡逻兵,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找到吃的了,保尔从来不敢在野外升火,也不敢进市镇、不敢进村落!德意斯人似乎把全国人民都动员起来了,每个村落不但设置了昼夜哨岗,每个路口每条道路都有正规军在来回巡逻。这种情况越往南越厉害!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三个逃亡的人吗? 肖隐在一处草丛里,他的视线随着夜幕的降临渐渐暗淡下来,不过他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小村落外围的那间三层小楼,如果亲王坚持他的主张,那么小楼的主人注定要倒霉了。 星空将淡薄的光辉投在地面上,栅栏上的野藤变成枯萎的干枝,干枝顺着栅栏向庭院延伸,最后攀附上一株瘦骨嶙峋的榕树。 奥斯卡在斗篷中点燃火种,借着这半截蜡烛的微光,他仔细搜索着地图。确切一点说,着是从一本游记中撕下来的旅游地图,所以亲王殿下只是盯了一会儿便无奈的放下了。 熄灭烛火,奥斯卡撤下斗篷,呼吸了几口凉爽的空气,他冲黑魔使了个眼色。 “喂!我还是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肖凑了上来,“地图上没有注释吗?” 奥斯卡低低啐了一口,“没有!这上面什么没有,最好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杂种画了这副鬼东西。” 肖耸了耸肩,未置一词,这些天他已经见识得足够多了,这位殿下在杀人的时候既没有原则,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