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8 章(1 / 1)

泰坦穹苍下 新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把钱袋藏在哪里;至于剩下的……维尔辛赫又不明白了,帝国的人口基数似乎大得很,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难民?

说到哪了?近卫军中尉决定回到之前的问题。他记得的,就在要塞快要沦陷的时候,特凡纳,茨威格上将对他提起过一句。

将军说:“在黑森林和都林斯平原之间有一道天然形成的地理大裂缝,也可能是地势隆起,管他那些……你知道吗?”

维尔辛赫不知道。

将军说:“贝卡谷!我也是在看到军部密令之后才知晓有这么一个地方。”

“那里怎么了?”

将军说:“希望!孩子!是希望!”

维尔辛赫记住了,贝卡谷!贝卡谷是他的指挥官在面临绝境的时候也不曾或忘的希望之地。

难民和部分近卫军组成的人流沿着国道一直向东走,国道在攀上一座小山包之后就在肖伯河的暖流面前消失了。路牌上写得清楚:“拉斯金渡口,拉斯金镇欢迎你”

难民队伍里不时传来欢呼声,很难相信,人们真的走到了拉斯金!

拉斯金是近卫军控制的最后一个渡口,肖伯河上游的渡口不是被拆毁就是被西方来的下等人给占去。

渡口调度官是一个热心肠的小官吏,他的心肠好,所以他能从近卫军地财产里硬是抠出一部分民用船只。

船渡工作井然有序。栈桥附近又集合了一个全副武装的步兵团,这使难民里的那些别有用心地家伙不敢寻衅滋事。很多人都坐到小山坡背阳的一面,就连维尔辛赫中尉地魔鬼团也选了一处风凉的空地。

就在近卫军中尉和他的战友们看得到的地方。五六个闲汉打扮的中年人突然冲出人群,他们把两个绅士打扮地贵族青年按倒在地。怕事的人纷纷躲避,好事的人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围了上去。

闲汉们给两名贵族青年套上绳索,可绅士们哪受得了这个罪?一个像娘们一样大声地哭喊哀叫,另一个却自命不凡地挺起胸膛,口口声声地骂着流氓、强盗等等直斥对方身心健康的东西!

“长官!拜托给我们帮帮忙吧……”闲汉们的头领朝维尔辛赫这边晃了晃手里的一件东西。用的还是敬语。

近卫军中尉看得出,那是地方军情分局派给反特稽查行动人员的战场通行证。维尔辛赫不是不想帮忙,他只想看戏,所以他就朝自己的战士示意了一下,魔鬼团就走出一位短小精悍的士兵,许多团员在看到这个小个子站出来之后便都下意识地退了回去。

维尔辛赫冷冷地笑了笑,如果他地大部分团员都是行尸走肉,那么这个小个子就是隐藏在其中的食尸鬼。

“闲汉头领”拎起贵族青年的头发,围在一起看热闹地人纷纷瞪大眼睛,他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你们的姓名。军籍,担任的职位,指挥官是谁?”

“他们是密探!狗子们的密探!”不知是哪个聪明人最先反应过来。人群立时响应。他们把闲汉和两个间谍围得更加密实,有几个大胆地家伙已经捡来石头,不怕闯祸的还掏出了怀里的刀具。

※※

小个子战士突然扫了一眼军情部门的行动人员,“你们确定吗?他们的身份?”

“错不了!”密探头领坚定地点头。“从接到举报开始我们已经盯了他们一个多星期……”

还没等对方说完,小个子士兵突然抽出一把刀子,在太阳底下,刀光只是一闪就挑出了贵族青年的一只眼睛。惨叫声和喝彩声同时响了起来,维尔辛赫下意识地别开头,若是食尸鬼已经开始,那么他敢保证,在这场餐膳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在场的人准得患上厌食的毛病。

维尔辛赫离开了吵杂的人群,他走向河边,几名战士自动跟了上来,他们准是觉得自己就是近卫军中尉的侍卫。

在河边,维尔辛赫和一位打扮得有些古怪的夫人攀谈起来,这位夫人就坐在河滩地上,她的儿子捧着画板,面冲河水画着一些异想天开的东西;她的女儿卷起裙脚,嘴里唱着不知名的歌谣。维尔辛赫就是被小女孩儿的歌声吸引过来的,他不想破坏一位母亲和儿女的独处时光,可他就是与这位夫人攀谈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维尔辛赫。”

“维尔辛赫,你和你的战士们打哪来?”

“杰布灵要塞。”

“杰布灵要塞?你们就是那支英雄部队喽?”

“我们不是。”

“维尔辛赫,你结婚了吗?”

“还没!”

“有恋爱的对象吗?”

“还没。”

“你是英雄,会有姑娘爱上你,难道你不这样认为?”

“我没那么幸运。”

“维尔辛赫,你说你不是英雄,那你在杰布灵要塞做什么?”

一直都是夫人在提问,维尔辛赫的对答也很流利,可他突然紧紧抿住嘴。近卫军中尉在杰布灵要塞做什么了?这是个好问题!在战前,或者是说在占了绝大多数的战争期间里,维尔辛赫毕利雷中尉都是西线战区北方集团军群第42师的司务长,他在第42师失去建制之后就成了军群第四军的司务长,再然后,第四军打光了,他就成了军群司令部的司务长,最后……军群司令部也成建制地冲上防线,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成为一名战士——虽然那只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中尉是战斗到最后的我们当中地一份子!”一名士兵代为回答了夫人的问题。

维尔辛赫垂下头,他的士兵不了解他,这些打散了建制来自不同部队地士兵本来就素不相识。

“维尔辛赫。你该自豪才对!”夫人下了断语。

近卫军中尉别开头,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小男孩儿的身上:“你在画什么?”

小小地男孩子只有他的画板那么高,他对军人的话不理不睬。只顾着在画布上涂抹色彩。

“抱歉!”夫人有些尴尬地摆弄了一下头发,她对维尔辛赫摇了摇头:“他在告别他的父亲之后就没说过话。只是……只是不停地画,那些画纸和画具是他的父亲留下来地唯一的东西。”

维尔辛赫转向小女孩儿:“你在唱什么?”

结果自然是一样的,愁眉苦脸的夫人就得再次奉上歉意:“对不住!她不会理睬你,除非她的父亲教会她一首新的歌谣,但是……她的父亲……”

“对不起!”维尔辛赫下意识地说。生在战争年代的父亲有太多的理由可以离开他的妻子儿女,近卫军中尉也有父亲,他能体会一位母亲地悲哀,也能理解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的自我封闭。

“我们该走了!”落落寡欢的妇人突然站了起来。

维尔辛赫抬起头,他看到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