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说的干脆直接。
“你说的有道理,确实,自古以来,英雄多是难过美人关,很多英雄也都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
怪人闻言点头,似是很认同她这句话。
可不等颜盈露出欣喜之色,却听那人又道:“但你说错了三件事,破军算不得高手,我也不是英雄,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我更是这天下间最可怕的邪魔!”
颜盈神情一敛,她期待道:“英雄也好,邪魔也罢,只要你能带我离开这儿,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
那人淡然一笑。
“呵呵,你何不听我把话说完,你还说错了第三件事,便是高估了自己的价值。”
他已起身,脸上冰面轻摘,露出真容。
正是苏青。
苏青抿嘴而笑,俯视着这个女人,又看向破军,好整以暇的笑问:“你说她是不是错得有些离谱?”
破军看着苏青,先是呆住,但却又很快避开眼神,低着头,一言不发,看来他对眼前的这人,已是恐惧到了极点,特别是那双眼睛,他连看都不敢看。
“你、”
颜盈也呆住了,更是傻了,呆呆的看着苏青,嘴里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更像是手足无措。
“你,我们、”
苏青扬了扬眉,他忽然奇怪的问道:“你真的很喜欢光芒万丈的名利么?”
颜盈登时美眸一亮,她像是很开心,开心有人能够懂她。
“自然,有的人就应该活在万众瞩目之中,我一定要成为这样的人!”
苏青闻言沉吟片刻,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他眼皮一抬,说道:“追求自己想要的,本座认为从无过错,但依附强者得来的名气,可远远不如自己得来的名气珍贵,而且,一个人从一无所有,再到光芒万丈,这个过程可是很有意思的,你就不想尝试一下?”
颜盈笑容一散,她秀眉一蹙,似在思索着苏青话里的意思。
“唔,其实很好理解!”
苏青轻吟了一声,随手捻过风中的一片飞花,慢条斯理,温言轻淡的提点道:“我可以助你在短期功力剧增,更能让你成就一门旷世绝学,你想想,到时候,你何需要依附那些所谓的强者,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金银财宝,名利双收,也不用在乎他人的意愿,凭你一身所学,大可自成霸业,岂不妙哉!”
颜盈眼睛越听越亮,也越来越有神采,只因苏青的话就好像替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确实,依附别人所得的一切,哪有比自己亲手得来的痛快,欲壑难填,这个女人看来已不满足所谓的光芒万丈。
苏青手中拈花,唇齿微启,张嘴轻吐,只对着那飞花吐了一缕气息,立见花叶飘转,不过几息,那残花败叶竟是已在他手心化作一娇艳花朵,徐徐浮动,生机盎然。
迎着颜盈火热的双眼,他淡淡道:“不过,从今往后,你得永跪我座下,倘若有一天你后悔了今日的选择,那代价,可是很大的!”
说罢,他指间一松,那朵花已散作无数光点,如风一般,落入颜盈的体内。
“记好了,本座白骨菩萨,从今往后,你不叫颜盈,你乃我座下八部之一,阿修罗!”
“遵命!”
颜盈此时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气机,便是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分,让她欣喜若狂。
“至于你!”
苏青又看向破军。
破军浑身一颤,二话不说,已然跪下。
“留你一命,归我座下,尔后,你也是八部之一,夜叉,如何?”
苏青眼皮轻阖,可他整个人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奇力,一刹那,天地都似安静了下来,什么声音都没了,也都消失了。
“是!”
破军忙拜倒。
他心里也暗暗舒了口气,以为万事已毕,死劫可免,可冷不丁的又听苏青颇有兴趣的问道:“你觉得,让她练万剑归宗如何?”
“回禀主上,属下只有打开万剑归宗的一半钥匙,另一半,不在我的手上!”
破军不敢耽搁的急忙回道。
说完,他有些忐忑的缓缓抬头,生怕再有什么变故。
只是一抬头,他却双眼陡睁,但见那树冠之上的苏青背后,不知何时,已多了四柄古拙剑器,在空中起伏跌宕,其上剑芒吞吐。
苏青笑了笑。
“我知道,无名是么?不如,咱们就去会他一会?”
438 雪饮到手
傍晚。
就在那间破落的斗室木寮里。
聂人王那张落拓沧桑的脸上,罕见的多了几分笑意,因为自他回来,就看见颜盈也在笑,不但面上在笑,心里似乎也在笑,而且还做了几样他最爱吃的小菜,打了八两老酒,连她自己也小酌了几杯,饮的两腮酡红,微醉微醺。
多少年了,自打嫁他为妻,聂人王都忘了妻子还有这般明艳动人的笑,笑的娇艳如花。
所以他也在笑,他觉得,只要这个女人开心,他能付出所有。
而现在,烛火摇曳,颜盈坐在屋中,正抚琴轻奏。
聂人王听的时来兴致,便以高歌相和,口中吞饮烈酒,声如虎啸,响彻群山,满目尽是难掩的豪情,恍惚间,他似是又回到了当年那个豪气万丈,纵横江湖,罕逢敌手的奇男子。
便是颜盈乍见这般的聂人王,也不由得一时痴了,看的失神,沉迷,就像当年初遇的时候,但她心中随之而来的是说不清的怅然,因为她明白,只怕今夜一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丈夫,又会变成那个不起眼的村夫。
她在抚琴,所弹之琴,正是他二人结发定情的信物,乃是聂人王花了重金,请了江湖上最厉害的能工巧匠一寸一寸雕琢出来的,极尽雅致,精细无缺,足以称得上是世间难得的珍品,这些年她也一直珍之重之,视若珍宝,便是聂风都不曾让他碰过,唯恐有所损毁。
琴声曲调温馨柔和,亦如当年初见,过去的六年里,她也曾对那父子二人弹奏此曲。
但这次,恐怕已是最后一曲了。
她想到了那个天人般的存在,他说的对,附庸别人得到的东西,终究不如自己亲手得到。
看着一旁蹦跳的聂风,颜盈指下琴声忽然似生出几分哀愁。
这时。
聂人王忽然放下酒杯,他看着颜盈,终于下定了决心,也做好了决定。
“我决定了,把雪饮刀给那人!”
颜盈罕见的没有羞恼,她一缓琴声,温柔笑道:“既是为了风儿,都依你!”
聂人王点头。
然后,他突然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
聂风正自欢笑,眼见聂人王这般,立时大惊,小脸满是惊慌无措。
“爹!”
“风儿,莫怕,你爹没事!”
颜盈缓缓放下了琴,忙安抚着聂风,却不知一时该说些什么。
“唉,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反派!”
窗外月残星稀,月华晦暗。
但就在琴声落罢之后,空荡冷清的窗畔,已听一个幽幽的声音落下。
却见屋内烛火兀的一摇,聂风已见屋中多出一人,白发青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