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永失所爱 一瓦.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2个月前

里还有一个男孩,年卿的太阳穴狂乱地跳:“你又是谁?”

陈高兴捧着肚子从卫生间出来:“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年卿真想把这个自私自利的陈高兴拎起来丢出去,而且还是从窗口丢出去,“我让你给我送东西,你却在干什么?这两个男孩又是怎么回事?”

“他,他们……”陈高兴理亏,小心翼翼地说,“都是宝宝的疑似父亲。”

“什么?”

两个男孩顿时在年卿面前立正站好:“大姐,您好。”这两人脸上颈上都是一道道的血印子,应该是陈高兴的杰作。

“陈高兴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姐,那天晚上我们在阿尔卑斯山上露营,大家喝了点酒我们三个稀里糊涂钻一帐篷里了。后来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他们两个都说自己做了,所以宝宝他爹究竟是谁我们都搞不清楚。”陈高兴发现年卿的脸越来越低沉,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姐,你生气啦?”

年卿已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站在客厅里指着三个人说:“你们两个现在就离开我的房子。还有你,陈高兴,生完孩子是谁的你住谁家去,给我滚蛋,消失!二姑那儿我权当不知道,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

她是很生气。但更多的是羡慕。

陈高兴总是这样只管自己不管别人。可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爱她?

沈义早就说她:“年卿,你这人就是被自己束缚住了。”

年卿知道他说得没错,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可怜虫。痛快地过活早就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有点蔫儿的年卿回到医院急诊室,发现木乃伊苏的身边围了一群白衣天使。她头脑中嗡一声作响,该不是这家伙有了什么严重的并发症吧?这么一想,年卿手脚都是冰凉冰凉的。她竟然联想到苏朵那奇怪的妈伸出戴着大钻石的手指紧紧掐住她的咽喉。

“苏朵。”她扒开人群冲进去,“苏……”朵字被她生生咬住。人家苏朵根本没什么事,正跟白衣天使们说点子娱乐圈的破事儿逗乐呢。

“周子衿的女朋友从来没有交往超过一星期的……咦,姐姐你回来啦?”见到年卿苏朵眨着眼说,“不好意思,今天就到这儿了,她管我特严不让我跟你们说这些的。”

年卿只感觉指责的目光嗖嗖嗖直往她脸上戳,等人群退散开她脸拉长许多:“你就是话多才被人开瓢毁容的吧,脑袋包成这模样了还招惹医院的小姑娘。”

苏朵舒舒服服地靠在枕头上,嘴角好像在向上翘:“姐姐,你吃醋啦?”

“我吃你的醋?”年卿觉得自己跟他根本无法沟通,说什么什么拧巴要多累有多累,“苏朵你脑子被打得脑震荡了吧,要不然再拍个CT?”

苏朵特阿Q:“你就是吃醋了。”

好吧好吧,跟他计较什么。不过同居一天半年卿已经很能够领教苏朵的本领了,这人整个一麦兜。

果然是年轻人,身体恢复比较快嘛。

苏朵很快恢复了食欲,比猪八戒都能吃。一天三顿正餐,外加下午茶点和夜宵。每顿饭完了还要吃两个大鸭梨加十颗山竹。医生见了倒是乐呵呵地挺赞许,就是苏朵刁蛮的胃口折腾着年卿在京城各大饭店间把腿都遛细了。

一周后他除了个别伤重的地方仍包扎着,木乃伊头再看不见了。

医生给他检查后说可以出院,在家安心静养,别忘了按时回医院换药。苏朵一听,立刻吆喝着头疼难受腿脚发麻,于是又耽搁了几天。再次通知他可以出院时,苏朵又说自己头晕犯恶心直想吐。成功拖延两天后医生直接下通牒,说他这种行为是浪费医疗资源,对于在医院门口排着队却住不了院的病人来说是道德上的犯罪!

苏朵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被清理出医院。

出院这天周子衿和沈义一起来接他。年卿目送这个终结者上车,心情很是愉快。

谁知苏朵一条腿留在车外,伸手死死拉住年卿:“你也上车。”

年卿挣脱不开,求救的目光先看向沈义后投向周子衿。先看沈义是一种习惯,可她很快想起沈义跟这小子一定是一伙的,不然怎么明知道苏朵不是没有地方住还往自己的公寓里塞。她想周子衿一定不会不管。

“你别看他们,你看着我!”苏朵这些天压在心头的话再忍不住,“陈高兴就只看到我的眼睛就认出了我。可你呢,姐姐,你从来没有认出我,从来没有!”

“苏朵,上车。”周子衿果然说话了。

“我不就是十年前从游泳池里把你救上来吗?你想干什么?你想要什么?如果想报答,我心领了。”年卿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她实在觉得莫名其妙。这小子十年后忽然冒出来,横冲直撞搅得她的生活乱七八糟。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按理说她该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吗?

苏朵瞪着她,胸膛鼓得老高。

“苏朵,上车。”周子衿又说了一遍。

沈义出来打圆场:“子衿啊,要不还让苏朵跟着年卿回去?我觉得年卿照顾他挺好的。”

周子衿年卿两人双双用目光刺杀他。

苏朵像是被提醒了什么,转身在周子衿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他们说得挺久,周子衿的眼神若有似无地在年卿身上瞟了几瞟,方说:“年卿,你再辛苦辛苦,去我家照顾苏朵一段时间行吗?”

当然不行。

可说这话的人是周子衿,周子衿啊。

年卿晕晕乎乎地点了头,晕晕乎乎地坐上银色沃尔沃商务车,晕晕乎乎跟着苏朵到了周子衿家的别墅。

十年,距离她上次来到这里整整十年。

苏朵跌进的那个游泳池仍旧盛着碧蓝碧蓝的水。那个美丽夜晚举行露天Pa

ty的草坪依旧绿油油。

这么多年过去,改变的只是花园里树长高了许多,只是周子衿不再拉琴,只是苏朵长成了一个性格古怪的男生。

“老姐,老姐,住在这里的男生一定是个王子……”当年,本着“有热闹不凑王八蛋”原则死气白赖非要跟着年卿一同参加酒会的陈高兴刚一走进周宅,就作如此感叹。

那天年卿穿着鹅黄色连衣裙。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穿真丝连衣裙,那样嫩的颜色,站在人群里像一朵淡雅的矢车菊。这也是她此生为止唯一一次穿连衣裙。她的青春她的梦想仿佛都在那个美妙的仲夏夜戛然而止,停止了一切美好的萌芽。

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地想,想得眼眶酸涩。

“姐姐,”苏朵打断了她的酸涩,把她硬生生拉回到现实中,“你就是在这里救的我。”苏朵也在回忆,显然他的回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