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0 章(1 / 1)

红楼之磨石为玉 山岩尽美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当时为皇的太上,义顺改了名号为忠顺。

三十余年过去了,辅佐着当今顺利的登基,三年前被封亲王,世袭罔替。

李修也是久居京中的人,自然知道这位亲王的过往。只是素未谋面,所以见面不相识。

就在山脚一处凉亭,王驾旗牌列阵,有精锐士卒把守四周,戒备森严。

戴权都要通名才能过得去,引着李修去见这位冷面冷心的忠顺亲王。

可怜紫鹃,早早的被撵了回去,根本不许她近前。

一路埋怨着白跑了一趟,脚底下还是紧着走几步,这里不要自己伺候,黛玉那里肯定在忙,自己赶回去正好帮忙。

远远的看见迎面跑过来一个人,紫鹃咦了一声,看身影是宝玉的跟班李贵,他怎么来了?

难道,宝玉也偷偷溜了过来不成?

不会不会,宝玉胆子小,出了京城外城,就算是宝玉最肆意的放纵,这里离京城百里地,他绝不敢私自跑来。

出于好奇,紫鹃也不先回黛玉那里,远远的跟着李贵去了王熙凤住的院子。

等她到了院子外,平儿急匆匆的出来,一见紫鹃连声说道:“你来得正好!快去告诉林姑娘一声,府里的娘娘被封贵妃了,老太太要她赶紧着回去。府里要大开宴席庆贺一番,我们奶奶和珠大奶奶,还有你们姑娘,还有史大姑娘,一个都不能少,晚上都要在的。”

紫鹃这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说着好,转身就走,片刻过后在正屋里面见了黛玉。

黛玉不让史湘云着急咋呼的要走,先和王熙凤还有李纨说道:“嫂子和世姐要先行一步,府里少不了凤嫂子支应,也不能缺了世姐的露面。”

湘云只是喊:“我也要去的!”

“你且先等着!去问问你家婶子,她要不要去的?她交代你了话,你再回来和我还有宝钗一起回去。”

王熙凤款款的站起身:“行,就按林妹妹的主意办。对了,你的世兄...”

“他不去。”

熙凤嘿嘿一笑,都能做人家的主了,再过几年你除了服,是不是直接换嫁衣呀。

黛玉看着熙凤戏谑的眼神,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脸一红端起茶杯挡住了脸。

史湘云偏偏还问:“为什么不一起回去?”

王熙凤干脆推着她身子往外走:“你们还要准备礼物呢,走不了那么快。快去见史家的婶娘,讨个话回来。”

湘云似懂非懂的被熙凤推了出去,黛玉和李纨相视一笑。

是啊,登门做客哪能不带些见面礼呢。走亲戚走亲戚,做完客走了的才是亲戚。

“紫鹃。”

“诶,姑娘。”

“你去准备给贾府的礼物。”

黛玉根本不问她跟着李修的事,直接让她去办差。要是换成别家,黛玉自己要思量,唯独是外祖母家,紫鹃闭着眼都知道该送什么。

李纨不让黛玉送,说了句府里见,自己回了屋,收拾了一下贾蘭,带着儿子和丫鬟婆子们,呼啦啦上了车。

贾琏也着急忙慌的跑回来,骑上马跟着林之孝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山脚凉亭,此处看着不高,却能把整个庄子收入眼底。

李修连杯茶都没有,枯坐着看着庄子里的来来去去,脸上不敢有不耐的神色。

忠顺王爷终于喝完了自己杯中的茶,冷冷的问了一句李修:“川甘陕那里有一处白龙湖,你可知晓。”

李修拱手作答:“秦汉时入蜀的古道,金牛道、阴平道、景谷道、马鸣阁道交汇于此。古白水关旧址就在那里。汉三国诸葛丞相六出祁山,皆从此地而来。”

忠顺亲王又是一阵默然无语,良久,紫鹃在远处招手示意李修,忠顺亲王才说话:“若是有人借敦煌出关,你李家当如何?”

“有无朝廷关文?”

“有!”

“那就放他出去。”

“若是假的呢?”

李修起身施礼:“还是放他出去,万里黄沙大漠,不是什么人都能走出去的。”

忠顺亲王淡淡的问了一句:“听闻敦煌李家有大漠行旅图,那上面标着各处的暗井和水草之地,是真的么?”

李修直起腰:“假的!大漠狂风吹起,千里地貌面目全非。一张古图而已,靠着它想走出早已面目全非的大漠,无异于刻舟求剑。”

忠顺紧紧盯着李修的眼睛,低声喝道:“你可知就这么一张图,是能换来一个贵妃的!”

李修神色自然的摊摊手:“我送给了秦钟,本身就说明这图除了有几分不错的画风外,根本一文不值。否则,我也不会随手送人。”

“那就走不过去了?”

李修抱拳施礼:“敦煌李家可以。来往西域与中原的商队,都是雇着李家的驼队,才能安然走过滚滚的黄沙瀚海。王爷,这是我敦煌李家求生的法门。总是朝廷派人去了,也要明码标价,给足了银子才能上路。”

“哼!市侩之人!”

李修呵呵了一声:“敦煌粮少、盐少、水少。再没个银子去买这些,啃着沙子过活吗?千年来,敦煌李家皆靠此为生,可谓是天经地义。”

第四十七集 正反手 黛玉回贾府

忠顺亲王终于走了,带着他的全部仪仗光明正大的出了庄子,沿着大路回京。

李修扶着被吓到的紫鹃,坐在凉亭里喘气,亲王的威压让她难以承受。

戴权反而没走,一脸神秘的问李修:“你真不知道那人藏在哪?”

李修好无奈的再次阐明自己:“我进京是游学备考的,那位坏事的时候,世上还没有我这个人,我和他怎么能牵扯的上?”

戴权啧啧咂嘴:“你怎么总是惹这种无妄之灾?”

李修也只能说自己流年不利,染了晦气。

戴权颇为认同:“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要不是你认识了什么秦钟,也不会搅进这桩官司里。”

“他一个营缮郎家的孩子,更不会有关联的吧?”

戴权看了一眼紫鹃,紫鹃知趣的告辞,说是她们要回贾府住几天再回来。

李修叮嘱好紫鹃:“跟林姑娘说明白,贾家的贵妃得位不正,非是善事,要谨言慎行。早些回来,若有事攀扯住了腿脚,派人捎个口信给我,我想办法让你们脱身。”

紫鹃心头发甜,被人牵挂的滋味还真是不错,忘了刚才的恐惧,美滋滋的福身告辞。

等她走的远了,李修和戴权才仔细的复盘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求能有个答案让戴权给宫里送回去。

一切的起因皆是从工部营缮郎秦业说起,二十一年前,他以发妻多年未有生养的由头,从朝廷的育婴堂里抱走了一个女婴,那女婴就是后来嫁进宁国府的秦可卿。

戴权直言:“若说真的无所出,那秦钟又从何而来?再者说,既然是说无所出,为何不抱一个男婴承继香火,偏偏要抱一个女婴呢?”

“会不会是那时正巧没有男婴?”

戴权横了一眼问话的李修:“咱家早就查过,那时共有三个男婴,秦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