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5 章(1 / 1)

红楼之磨石为玉 山岩尽美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出去了再说。

随着那房门开启,李修拱手告辞:“山水有相逢,江湖见面时,再论短长。”

一步踏了出去,直接摔了个跟头。

爬起身冷冷的看着身后,一个清秀的小厮吃惊的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根木棒,不知所措。

他怎么躲过去了?一个穷书生,怎么会有这么抗揍的身子骨?

李修不容他多想,一脚反踢他的下体,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愣了一下,狠狠的砸在那人的头上。

看着那人应声倒地,李修不肯罢休,骑在他身上狠狠的给了几下后,嘶哑着声音喝问:“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

那人满脸的血污,嗬嗬发笑:“来呀,你还敢打死爷不成?我就是京中宁国府的家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喜儿大爷!”

宁国府是哪里?!

李修实在是一头的雾水,我是谁,来此何事?这人又是哪个混蛋?

再看看四周,夜色朦胧中,依稀可见这是一处小小的宅院。院子里挂着白幛子,靠着墙角堆着纸人纸马,竟然是在过白事。

谁的白事?

李修放开了身下的恶仆,紧走几步冲进了屋中,两副薄棺一大一小放置在了当中。堂前点着一对白蜡,一张旧桌子上,供着两副灵位。

李修仔细看过去,左边写着的是:故,工部营缮郎,秦业。

再看右边的是:故,童生秦钟。

李修就觉得脑海里轰然作响,一扭脸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恶仆,悲愤的指着他痛呼:“想他们家,也是你家主人的亲家,却又如何要来羞辱一番?人死为大,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勋爵人家。”

那恶仆喜儿,不慌不忙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掸掸身上的尘土,冲着李修一呲牙,面容扭曲的笑了起来:“你个穷秀才,还能把我国公家如何?今日是给你个教训,闭上嘴好好做你的秀才。

等着中了举人为了官,再给我家办事,还得看你小子识不识相。

我认得你,你是京城万年县的秀才李繍,和这家的秦钟小相公是朋友。也曾恭维过那府里的宝二爷。

可有一样,你认得宝二爷,宝二爷可未必记得你。打死你个小王八,也不过废几两烧埋银子。

可我今天转了心思,这顿打,我不能白捱。晚上你好好的守灵,明天我过来找你要一百两的伤药费。要是没有的话,就跟着他们去吧。哈哈哈,嘶~~~真他娘的晦气。”

喜儿扯动了伤口,疼的直吸气,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这秀才,怎么肯今夜轻饶了他。

得,还是先回去给珍大爷报个信吧,叫上十几个家仆一起来,活埋了他!

李修有心想骂,又被宁国公府几个字吓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那恶仆扬长而去,是无计可施。

扑倒在秦钟的棺木前,是痛哭流涕,悔不该你去攀什么富贵,只落得一个全家死绝。而我不过是来给你们守丧,尽尽朋友之情。却遇见了豪门恶仆翻箱倒柜之举,竟然还开了棺木,乱翻一通。实在是非人伦也!

秦钟啊秦钟,到底你们家结交的是什么亲家?这简直就是催命的判官,勾魂的无常!也不知你们家还有什么值得藏的?竟让人家来搜尸检骨,死也死的憋屈!

胡思乱想了一阵,烧了几道纸,点上三炷香,迷迷糊糊中,李修趴在了一把凳子上,睡了过去。

夜色深沉起来,秦家大门外挂着的白灯笼,被风吹的摇晃起来。

一个纤细的身影,躲躲藏藏的来到了他家门前,探头去看,只见灵前有个男人趴在那里睡的正香。犹豫了片刻,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轻轻拍了拍酣睡中的李修。

“醒来,李公子,快快醒来。”

.

第二集成仁取义

一阵歌声,吸引了李修。站起身出了灵堂,却不是秦家的小院。顺着一汪碧水进了一处千竹林立的雅舍。

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正在唱着一支小曲儿。一众裙钗围着那姑娘或笑,或说,或听,吓住了李修不敢过去。

只好站在一处假山鱼池那里,静静的听着曲词:

明月明,明月明。

秋夜难熬,秋闺里冷清清;

秋月儿朦胧,秋虫似金铃;

秋凉窗儿外,秋风扫窗棂;

思想起三郎一去,老没有回城,在外飘零。

“呸呸!唱他做什么?”一位浓眉大眼的姑娘打断了歌声:“偏要去什么殷地,隔着茫茫大海,找什么古人遗迹。把我等姐妹扔在家里,好不冷清。可见是个无情无义的!”

李修忽然想说我并没有,却张不开那嘴。实在是想起不来她是谁。

“我倒是觉得,你们成天价吵得慌,一个个的不嫁人,偏在我家等什么?”

李修听见这声音,就先要流下泪来。

“咦?我等?这是要被大妇扫地出门吗?”一位仪态端庄的女子反嘴问了一句。

“要是用扫的,你们倒成了什么?”

唱曲的小姑娘见她们又吵了起来,不由得恼了:“你们倒是听不听我唱?”

李修痴呆呆的喊了声继续唱。

就觉得肩膀被人一拨拉,把他摔了出去。吓得自己一激灵,睁开眼去看,原来还在秦家的灵堂,面前是一位姑子在看着他。

“阿弥陀佛,终于把你叫醒了。”

李修赶紧站起身,和她见礼。他认识这个小尼姑,是水月庵的姑子智能。也是秦钟的好友。

“原来是智能。你怎么来了?”

智能苦笑一下,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低声说道:“他们家这么大的事,我又怎能不来。现在过来,是为了避开白天吊唁的宾客。没想到,也只有你在这里独自守灵。”

李修给她找个垫子,两个人对面盘膝而坐,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智能痴痴的看着秦钟的棺木,眼神里全是不舍与痛心。一双手捂在小腹上,点点珠泪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她的纳衣。

李修素来迂拙,又不善和女人家打交道。他知道秦钟与智能之间的感情,若不是因为如此,秦业老爹也不会失手打伤自己的儿子。落得个病上加伤,药石无救,一命呜呼。

可是这感情,确实太也惊世骇俗了些。

且不说秦钟童生的身份,就说他家的家世。父亲是科道上来的进士为官,虽说官位不高,那也是个读书人家。怎可让独子与一个还未还俗的女尼有什么瓜葛。

更何况,那时他的养女刚刚香消玉殒,纵然是国公家,用尽了好药,请遍了名医,也没留住卿卿性命。

养女病逝,儿子又留恋女尼被他打伤后故去,真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秦业老爹也扛不住这样的人间悲剧,伤心而逝。

秦家竟然绝了门户。

李修想到这里,长叹一声,问着智能:“如今已经是阴阳两隔,你又是出家之人,还是看开一些吧。给他吊个纸,就赶紧回去。小心你师傅又要骂你。”

智能却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