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非日常掉马 素序 2000 汉字|32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变化很大。

裴茵想起上周一她去机场接这个弟弟,青年人清瘦俊朗,长发一束,那狐狸眼滟滟的似笑非笑。

她都险些没认出来。

真是造孽哟。裴茵叹了口气:

“我是不管了,你爱喜欢谁喜欢谁。陈余私生活干净,也没乱七八糟玩过……随你便。”

裴景宏被锁在家里已经差不多有四天了。

长兄裴蕴干脆的断了他通讯和与外人接触的机会,每日只有饭点,那扇门会开一下有人送饭。

“但是咱哥那边我是真的搞不定,”裴茵苦笑,“我也是趁着现在——唔,都凌晨两点多了。进来看你一眼。”

过了一会儿裴茵问:“你那什么小可怜人设的身份找谁帮你完善的,我居然没查到。”

“傅家。”

傅家专门做信息交易处理,和蔡家并立。

相对无言,裴景宏:“姐,你帮帮我。我要去找陈余。”

他眼眶微红,湿漉漉的看人,下巴微微仰起,满是希翼。那些发丝被汗粘在了面颊上,很是凌乱狼狈。

裴大小姐天生对软软的小崽子没有抵抗力,况且这么乖这么漂亮还是亲弟弟,在弟弟和哥哥间抉择一会儿,心想死不了,一咬牙答应了。

裴景宏心满意足。

裴茵靠着壁灯写写画画了半天,裴景宏貌似不经意:

“为什么哥哥他这么生气……?”

“亲弟弟被包了是一方面,”裴大小姐捋了捋长鬈发,他们姐弟俩长得并不想,但此时却给人惊人的相似感,“二来是陈余。”

陈余不是吃素的。

裴家算是黑转到白上来了,那陈家干脆就是一直黑白通吃到现在还没被揪住过。

“陈家的孩子心都狠,”裴茵看着弟弟,“陈余不大的时候就被放在外面独自生存,等到成年再接回来。你想想,一个几岁十几岁的小崽子能怎么样。”

裴景宏呼吸一滞。

“那他知道么?”

“知道什么?自己是陈家人?当然不知道。这算是种变态的历练吧。”

“他回来的那会儿,陈家特别乱,”裴茵继续说,“其实那会儿一些大家族都挺难熬的,哥哥把你送到国外读书就怕会殃及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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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宏继续听。

裴茵好半天没说话,才道:“他算是把陈家扶起来了。”

裴景宏当然知道陈余有手段,但相处下来确实没感觉不同的。只觉得他私底下待人很温和,和哥哥完全不同。

“今天是29号了,明天哥哥必须会出门去看夫人的,明天我安排人把你带出去。”

这个夫人,其实就是他们的继母,姓何。

已故的裴父娶过三位夫人。第一位是裴蕴裴茵的生母,第二位是陆晨,第三位就是何夫人。

头一位夫人亡故的早,是陆晨一手把裴蕴裴茵带大的。

裴景宏点头。

裴大小姐打了个哈欠:“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

“你和陈余,你俩谁压谁?”

花店

陈余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

秘书推开门,送上咖啡。

“没事。你先和蔡阳约会去吧,”陈余合上了电脑,“……我再坐会儿。”

秘书说:“凌晨三点了老板。”

陈余“嗯”了声,“等我先搞垮了裴家的公司。”

秘书贴心的关上了门,拿出手机和蔡阳发语音:

“……我们老板似乎因爱生恨了。”

.

第二天陈余是在办公室小隔间休息被蔡阳急吼吼叫起来的。

“裴景宏那天,被裴蕴逮回去了?”

陈余心想还能怎么办,人家亲哥哥都走上前把他身上扫了一遍,拿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再直接拎走了。

其实他和裴蕴虽然两家关系紧张,但彼此更多的倒颇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关系一直还可以。

但是。

陈余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还当人家孤苦伶仃怪可怜的,结果人家家里钱比他多路比他广,哥哥姐姐都当宝贝的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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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宏……

陈余叹了口气。

十一岁那年被认回裴家去的,后来在国外又待了十一二年才回国。

按理说应该是没什么交集。

裴家把他保护的那样好,严严实实教人从没见过他真面目。陈余少时在顶偏远的小城长大,后来接手陈家忙得焦头烂额更没招惹过什么人。

隔着大洋从没见过。

他不关心圈子里各家的事。只隐约知道裴茵裴蕴有个弟弟。是那位低调不露面的第二位夫人的儿子。

陈余这几天是忙,倒也不完全因为这档子事。

裴蕴给他下绊子一点也不手软,又逢季度结束扫尾,一半是哄自己别想裴景宏了,于是一忙起来连几天的。

蔡阳在旁边坐了,长嘘短叹:“你不会是真上心了吧?”

陈余懒得理他。

“陈余啊,我们哥几个老早不是就劝你谈几场,你看看这……”

一阵头大,陈余:“再吵我搞你家公司。”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陈余一个人忍着倦开车回去,沿途路经一家花店,晃了晃神。

花店。

莫名的很熟悉。

他一边开车一边想。

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拐到十字路走下意识的往前走,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哪里,干脆停在路边。

这才恍然发现早就离开了市区了。

花店……陆阿姨。

他打开天窗,重重的叹了口气。

想起来了。

也是这样一个晚上。他还一个人在偏远的小城住的时候。他去买了一束花,一路跑到医院去。结果医生告诉他陆阿姨不幸去世了。至于鱼鱼被人接走了。

陈余找了男孩子很久。到现在也没找到。时间过去太久了。

但是就是那家花店。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店主老太太,姓齐,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很善。

陆阿姨每周都会去老太太那里买一点花,哪怕过得再艰难。她说鲜花是能给人带来希望的。

没想到那会儿看着蔫巴要倒闭的样子,还能把连锁店开到这里。

陈余发动汽车,干脆掉头开回去。停在了花店门口。

里面无人。陈余等了一会儿,问:“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有咳嗽和脚步声慢吞吞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边咳嗽边说:“……来了来了……”

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满头银丝,佝偻着背。絮絮叨叨的住着拐杖说着话。

陈余愕在原地。

“齐奶奶,”陈余问,“您还记得我么?”

老太太眯着眼看了他半天,口齿不清的“啊”了一声:“小陈啊。”

这一声似乎跨别数十年的时光,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夜里灯光不算明亮。阴影布在老人褶皱的皮肤上,空气里有股熟悉又陌生、阔别多年的气味。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老太太端详着陈余,仔仔细细的看。

她更显老态了,但穿衣看得出生活条件还不错,拄着拐杖。

百感交集。

“……您怎么把店开到这里来了?”

齐老太太柱着拐杖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