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头顶上打!”
“关宁铁骑?哼!在本王的白甲骑兵面前就像一群刚学会走路的孩童!”
“人数占优又如何?地利优势又如何?将之凿穿,将之击溃,将之全歼吧!我的白甲健儿们!”多尔衮鲜衣怒马,战刀前指,身先士卒,迎风怒吼。
他的麾下,尽皆悍勇冲锋,一往无前,无畏无惧。
只要击溃侧翼,便可绕过正前方布满了陷阱的阵地,迂回冲上西平堡废墟。
“届时,明国的火器兵就只余被本王部下宰割的份儿!”
多尔衮不奢望自己的怒火能够将这战场燃烧,只将希望寄托于手中的战刀。
双方皆是这个时代里最伟大的骑兵,其冲锋的速度之快,令敌我双方都只能以弓弩进行一轮攻击。面临如蝗般铺面而来的箭矢,双方的前锋各有对策。
大多举盾防御面门,也有自恃骑术精湛武力高强者,挥舞兵器磕之。
相对于白甲骑兵的清一色狼牙箭,关宁铁骑的攻击手段更多一些。
有强弩,有弓箭,也有火铳!燧发的那种!
整体而言,多尔衮的骑兵确实比关宁铁骑更加精锐一些。
严酷的部落奴隶制度,让后金的物资无限集中于顶层武力。
白甲铁骑,战马多处着甲,骑兵为了减轻战马的负重,多数身着棉甲。
反观关宁铁骑,唯独最前边的数百,以袁崇焕的重骑拓展而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骑兵作战唯有针锋相对一途,拼的就是谁更悍勇,谁的基本杀敌技更加扎实,谁更加抗揍。谁又能在抗揍的同时,杀伤更多的敌人。
重真曾有精辟总结:“打仗,其实就是谁能输出更多,谁能战橹更久!不要过分强调排兵布阵,但各种兵器兵种之间的配合,一定要合宜!”
“多尔衮不愧建奴战场新贵,战术随着战场局势而便,顷刻而成。”
重真眼见多尔衮的变化如此之快,脱口赞道。他从不吝啬于对敌人的赞美,许多时候敌人越是优秀,那么被自己打败之后,对于敌人的打击也就越大。
对于己方信心与士气的提升,也越加明显。
此时的大明仍旧需要积攒信念,就像昔日睥睨八方,万国来朝时那样。
战场如火,袁七忍不住急声问道:“元帅,接下来怎么打?”
“如今的我们仍旧需要凭恃大炮,命令左右炮营和骑兵,按原计划行事!”
重真迅速下令,袁七即刻领命:“诺!”
贴身的旗手往后打出旗语,高台上的旗手立刻打出了一连串简易的旗语。
身处冲锋之中的多尔衮,竟还有功夫关注着明军旗帜的变化,不得不说天赋异禀,他多少能够看懂旗语的他,瞥见这一幕心内顿时就是一惊:“怎么可能!”
他念头刚落,只听相互承受了对方的一轮远程攻击之后,对面的关宁铁骑在即将与自己迎头相撞之时,居然一个斜刺,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自己的锋锐。
先头的重骑只顾闷头往前冲,以便拉扯出更多的空间给后队。
后队相对轻装,在避开建奴骑兵的同时,还能迅速往其侧翼扣动扳机。
强弩与燧发火铳的优势,在这一刻完全体现了出来。
白甲骑兵的反应也很快,承受攻击的同时便下意识地想要反击,然而一则弓箭的施展需要时间,二来也需要空间。
不像强弩火铳,任何一个随意的姿势,便能瞄准射击,而如此段的距离之内,瞄准这一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第470章 明军战阵 吞噬鳌拜
明军所配备的强弩火铳于这一刻,因距离而取得了极大的优势。这并非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全体将士通过努力所取得的改变性质上的成果。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战争最残酷的地方就在于瞬间可决生死,并且谁都无法掌控生死瞬间会于何时降临,也不可能拥有冲来一次的机会。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道理大家都懂,关键是能否做到。
重真将这种认知整合成了一个口号,朗朗上口,简单易懂。
平时的训练何止流汗,每一次的实战演习都必然会有所损耗。
这种损耗不仅仅体现在军备物资上,更有人员上的折损。然而只要是经历过一场与建奴的战斗,便没有人会去在乎这种近乎些微的折损。
——建奴步骑天生的凶恶,远超任何友军再怎么逼真的角色扮演。
说时迟那时快,短兵相接时能对胜利产生影响的绝不仅仅是勇气。
更有军备的优劣,心理的因素,杀敌技术的强弱……
斜刺的关宁铁骑只需贴着战马的脊背往前奔驰,同时往旁边射击即可。
“怎么可能!这群锤子的骑术,怎可能如此精湛?”多尔衮心中惊怒,事实就在眼前却仍旧难以接受,尽管他完全理解“重骑轻骑,用**用各自不同”。
他没有立刻勒马停下,因为他立刻就想到,两支关宁铁骑已经用这种妙到巅峰的方式,完成了攻击目标的切换。而他的两支骑兵想要后队换前队,必须拉开一定的距离,否则分分钟就面临着被衔尾攻击,兵败崩溃的危险。
轰轰轰轰轰……
炮弹以毫厘之差而落空了,袁七袁八袁九尽皆虚空挥拳大叫可惜。
重真却大笑道:“好!这才配做老子的对手!令二炮营衔尾炮轰落水狗!”
“不再诱之再攻,全歼之么?”
“不!我们的兵力和部署相对保守,不足以一口吃下多尔衮!让他去吧!”
“诺!”
又一道军令随着旗手双手的挥舞而下达,扭头见之的多尔衮心中大恨,他真的不想做一个抛下部署的逃兵啊!然而他没有办法!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他不得不承认,那只蝗虫无论单挑还是群殴,都有其过人之处!他无愧于那个血洗镇北、火烧抚顺的“皇”重真!
心念电转,多尔衮蓦然觉得这只蝗虫简直处处都是心机!
凭借一人之力,竟可将稳稳占据着上风的大金,折腾得身心疲惫,焦虑迷惘!
就拿这场战斗而言,多尔衮已无后手,更无后备军!
可他却摸不准蝗虫是否还有后手,是否还有后备军!
“害虫!真是一只害虫!本王迟早有一天要捉住你!”
多尔衮仰天咆哮,一如当初在宁远城下发出的誓言那样。
知难而进,迎难而上,一如他的人生准则。
在原本的历史上,他确实无限接近于成功。
然而这片时空因为多了一只“蝗虫”,这一切都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他果然跑了!元帅料事如神啊!”
眼见如此,袁七等人恍然,对于重真的钦佩也更加深了。
重真却咂咂嘴道:“多尔衮就是多尔衮啊!那便好好享用留下来的美食吧!”
“诺!传令……”
确实不是每一个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