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4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宾天之后,臣弟不得不接手这个位置,毕竟臣弟若是不接,便只好便宜了福王那个胖子了。放眼大明诸多藩王,也就这个朱与皇兄以及臣弟的血缘最近,也最是贪得无厌了。”

天启愤然道:“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个大胖子,据说他在洛阳总是搜刮民脂民膏,朕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吾弟继位之后,切记不可对他太好。”

重真郑重道:“臣弟谨记皇上教诲。”

天启权衡许久,终究还是做出了历史记载中那件极其让人惊诧的暧昧事件,那便是抓起张皇后的手欲往重真的方向拉。

光天化下,朗朗乾坤,众目睽睽……

“皇上……”别说张皇后惊得像只小白兔,就连重真都被吓了一跳。

嫂子的手他也不是不可以触碰一下,然而光天化下,朗朗乾坤,众目睽睽……

重真连忙道:“咳咳,皇兄,臣弟一路风尘,实在是有些热,风急之时不宜卸甲。如今臣弟的热汗已然平复,请准许臣弟当着您的面儿,卸下这套铠甲。请允许臣弟,见龙卸甲。”

话音刚落,他不由分说便摘下了头盔。

头盔之中是一张丝毫未因世事的沧桑而显得圆润的脸,反而更加地棱角分明,越来越像一个方方正正的“国”字。

面庞之上是一款古朴简易的汉家男子发髻,重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居然拨散了他的发髻,任由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飞流一般倾泻而下。

天启看着他那极富生命活力的气质,心有所感,眯着眼睛笑得像个孩子,忽然又沉声喝道:“来人!”

“在!”充当金瓜武士的锦衣卫出列。

“替信王卸甲!”

“诺!”出列的锦衣卫轰然应诺,便开始帮助重真卸甲。

重真伸展双臂大喇喇地享受着这个过程,环臂甲、护心镜、护腋、身甲、布带、绑腿,有条不紊。

卸甲的过程当中,二狗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居然开始仰天学狼嚎。

老虎和黑熊完全被这个家伙带坏了,居然也抻着短短的脖子,扯着嗓子嚎叫起来,活像两个憨憨,哪里还有半点儿陆地之王的架势。

卸甲完毕,二狗回到被它霸占了狗窝里面,叼出了一套重真忘在那里的衣衫,来到重真面前甩着尾巴示意他穿上。

天启被逗得都快笑岔气了,还煞有介事地鼓起了手掌,真的越来越像后世华夏受现代文明熏陶的那些小朋友了。

重真蓦然觉得“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似乎还不够,华夏人的所谓文明,也应该试着野蛮一些,毕竟文明若是太过文明,便会衍变成为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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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华夏百姓土包子一般的智慧

“老子做到了!老子终于取代了魏忠贤,即将成为新一代的权阉!”良久,他展开又细又短的手臂做拥抱状,直到再次遭受了一个狠狠的“头嗒”。

“谁?”高起潜豁然转身,然而愤怒的目光瞬间就由惊愣转为讪笑,“沈炼百户?你啥时候回来的?”

沈炼面无表情地瞪着他道:“就刚刚。”

高起潜道:“我咋没看到?”

“先翻的墙,再翻了窗户。”沈炼指指大开的窗户,又压低了声音并且单手挡着嘴巴道,“某这也是第一次,高公公千万要替某保守秘密啊。”

高起潜真的很想对那些跟太监,尤其是对自己这个年轻有为志向远大的太监说第一次的人,说一声“你混蛋”,嘴上却道:“沈百户回来作甚?”

沈炼道:“信王殿下叫某去西北历练一番。”

高起潜瞪大眼睛道:“那你倒是去啊,来这里做什么?忘东西了?”

沈炼咧嘴笑道:“确实是忘东西了,不过这个东西他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人?谁?”高起潜眼睛瞪得更大了,瞅瞅躺在地上出气进气还算均衡的昔日权阉,还不死心地环顾了一圈,最终颓然说道,“难道是我吗?”

沈炼大笑道:“是的,信王殿下真的很了解你,你也很了解信王殿下。”

高起潜满心的踌躇皆被重真的突然袭击击打得支离破碎,满脸苦涩道:“我能不要这份了解吗?”

沈炼指指魏忠贤不耐烦地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高公公这些年来苦读的兵书,苦习的兵法,难道就是用在这等家伙身上的吗?”

高起潜抬首望天喟然叹道:“果然是信王殿下了解我,就像那只蝗虫一样。”

沈炼语气转冷道:“行尧舜道觉斯民,还请公公切莫再妄议朝政,否则某这个待天子缇绮天下的锦衣卫百户,便只好提前得罪下一任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了。”

高起潜神情一振道:“这是信王殿下对咱家做出的承诺吗?”

沈炼语重心长道:“高起潜,你真的想太多了,当真啥都得不到啊!”

高起潜患得患失道:“好吧,那么咱家便随将军走一遭西北吧。”

沈炼大力地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才是男儿所为!”

不知为何,高起潜觉得沈炼的臂膀不止力道不轻,分量也很重。

想起那只蝗虫从辽东而来的过程当中,哪怕是到了太和殿前,对待自己的态度始终都是极其严苛的。

再联想起信王与那只蝗虫的样貌、身材、气质,也不禁以为坊间的传言未必是真,但也未必是假——蝗虫,重真,皆是信王假扮,二者本就是一人。

高起潜仔细地回味着那只蝗虫以及信王殿下对于自己的言行举止,那颗因为期待成为下一任权阉从而狂躁轻浮的内心,终于逐渐变得沉甸甸起来。

再一次喟然叹息,高起潜收拾好心情,处理好了魏忠贤,回住所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便随着沈炼等锦衣卫,轻装简行地朝着西北疾驰而去。

“幸好老子早就学会了骑马,否则非被颠坏了不可!”

温暖了大地的春风在耳边呼呼地刮过,高起潜腹诽而又期望着:“相比于辽东,西北又是怎样的一副情景呢?贺虎臣的兵,会有马聋子祖蛮子他们的矫健凶悍吗?若是遭遇西北狼群,那里的土包子是会逃呢,还是会奋起击杀呢?”

一个人,一座城。

重真回了京师,这座城池里的喧嚣便以最快的速度沉寂了下来。

五月正是土豆长得最肥的季节,通过“择优施种,因土施种”这个重真提出来的思想理念作为指导,再加上华夏的勤劳和天公的垂涎,今天的土豆无论个头还是数量,都比去年略显仓促推广的那一批,要增加许多。

尤其是对于许多守着次一等田地的农民来说,在越来越高的税赋之下,反正种满了传统植物再像孙子一样伺候一年,也不见得能解决下一年的温饱。

便索性把牙一咬,全部种上了土豆。然后,就是喜获丰收。

最令他们感到欣慰的是,土豆喜获丰收的土地,只需稍加整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