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7 章(1 / 1)

我来自大明辽东 道觉亦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始举行腊八粥的各项仪式,循环往复,年年如此,一如树的年轮,一年又一年,兜兜转转。

这就是勤劳善良,质朴聪慧的华夏人,盼望新年的最先伊始。

张皇后也亲自动手,已在养心殿内架锅,将腊八粥煮上了。

“提到腊八粥,谁不是嘴里就立时生一种甜甜的腻腻的感觉呢。把小米、饭豆、枣、栗、白糖、花生仁儿合拢来,糊糊涂涂煮成一锅,让它在锅中叹气似的沸腾着,单看它那叹气样儿,闻闻那种香味,就够咽三口以上的唾沫了,何况是,大碗大碗地装着,大匙大匙朝嘴里塞灌呢!”

这是重真小的时候,在那所“斯民小学堂”念书之时,所学的课文。

他还记得他的老师——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斯文文,瘦瘦弱弱的而立中年,浅笑着跟同学们说:“沈从文先生文字的最大特点就是细腻,同学们一定要多读读。”

那是重真内心深处最为久远的记忆,穿越了空间与时光,不死不灭。

一如养父、徐渭师尊,或平凡或伟大,始终埋葬在他的心田。

经年之后,或许还会加上天启——这个欲将大明“奉天承运皇帝”的权势地位以及责任担当,全部传承给他的瘦高男子。

与小时候一样,重真分外期盼天启七年接下来的二十几天日子,能够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其期盼程度已远超小时候对于新衣服和压岁钱的渴望。

“若天启撑到天启八年,那么大明,还会是那个大明吗?辽东、西北、东南、西南,整个华夏乃至全世界的局势,会否因此而牵一发而动全身呢?”

这是可知未来的重真,也无法最终确定的历史命题——如果。

腊八节在其乐融融之中,很快就过去了。

华夏人继续怀揣着对于新年的向往,期待大年二十三——小年夜的到来。

重真无疑是全华夏人中近段时间最为紧张的那一个,远超陕西关中渭北于今年七年起义的王二,以及打算于过完年之后起兵响应王二的府谷县农王嘉胤。

随着在华夏民间住了将近一年的灶神被恭送上天,去向玉皇大帝禀告华夏大地上各户百姓的生活,华夏大地上的年味就更加浓郁了。

就连西北的官兵与流民,都很有默契般的暂时停止了“你追我逃,你走我来”,而是开始准备过年的诸多事宜——扫尘、祭灶,以及最重要的准备年货。

所谓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这一天晚上,无数游历于华夏大地的游子们,思念着自己的家乡,家乡的亲人,格外思念那位始终依身门框,殷切期盼的人儿——母亲。

为了弥补心中对于母亲的遗憾,重真的这一天,是在刘太后那里渡过的。

陪伴着她老人家,温馨愉快地渡过了一整天。

哪怕是老人家照例小半个时辰的午睡时间,他也于外间打坐,未曾离开。

入夜了,重真又替老人家做了一顿很丰盛但却绝不奢华的晚餐。

老家人贤良淑德,清心寡欲,与世无争,早就养成了过午不食的习惯。

但是为了重真那片像儿子赛过孙儿的孝心,还是尝了不少,其余的则全部进了重真的大胃。

吃过晚餐,重真本想回到天启那里去,继续守护着他,寸步不离,直到天启七年的守岁到来,直到见到天启八年第一天——春节的阳光,洒遍华夏大地。

但天启居然在张皇后的搀扶之下,居然也摸了过来。

于是重真便又开始煮水泡茶,绿茶毕竟有些伤胃,因此重真所泡的乃是功夫茶,所选取的茶叶,也是由那座江南古镇里古老传承的——越红香茗。

汤杯、干壶、奉茶、品茶,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天启最喜欢的,仍是重真那将第一泡的茶水,肆意地浇灌于茶具之上的动作,如此的不羁放纵,令之产生了“幽并游侠儿”的辽阔胸怀。

天启捏住那小小的精美茶盏,举起来以茶代酒敬了敬刘太后,微仰头便一饮而尽,重真为之续杯,天启再一口喝干,重真再次续杯。

天启一连喝了三杯,轻轻地放下茶盏道:“好茶,不亚于进贡的正山小种。”

重真笑着解释道:“此茶名曰越红香茗,制作之法乃是传承自绍兴府一个名叫西施故里的县城,正所谓越红香茗,西施美人。早先,是其乡民将深山里的茶叶采摘回家之后,再通过萎凋、揉捻、发酵、干燥四个步骤,制作而成,其茶性比之吾皇常喝的绿茶,温润不少。

品尝之间唇齿留香,更可促进消化,温暖肠胃,因其富含差红素,还可以起到降低血脂血糖,防止动脉硬化,呵护心脏健康的辅助作用。皇上所喝的,乃是臣弟根据此法,采用秋茶简易制作而成,若所用的乃是春茶,则功效与滋味,皆更佳。”

重真说着,再次为刘太后和天启倒满,再给张皇后倒茶,这才为自己也倒满了一杯。

他一手轻捏其茶盏,另一手虚托,遥敬道:“今夜乃是小年夜,离年关越来越近了。臣弟恭祝皇上、太后、皇后身体康健,祝我大明来年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

说着,便微微仰头,一饮而尽,显得颇为豪放。

温热的越红茶水入喉入胃,反将他的思乡之情,渲染得更加浓郁。

天启不甘其后,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两兄弟放下茶盏,相视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

刘太后与张皇后用袖子轻掩着品完此杯,看到这兄友弟恭的情境,不禁也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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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朝阳小院里的梅花终于开了

天启旋即却又斜睨着重真揶揄道:“吾弟好像对于那座西施浣纱,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县城,格外感兴趣。”

重真毫不掩饰道:“自孩提时与皇兄一同,被迫读完司马迁所著之《史记》,便已情根深种矣。少年时又得一云游道人传说,更是悠然神往,不可自拔。”

“好一个情根深种,好一个不可自拔。”天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蓦然大笑道,“朕自小读书便不如吾弟,不如吾弟勤奋,更不如吾弟深情。”

重真尬笑。

天启忽又收敛笑容,眉头微蹙道:“若朕没有记错,蝗虫爱卿是抚顺人氏吧?”

“吾皇真是好记性啊。”重真下意识地抚了抚颌下并不存在的胡须。

天启再次斜睨着他道:“不带你这么拍朕马屁的,那你倒是说说,你府上的另外两个来自辽东关宁的少年,是何处人氏?”

重真尬笑道:“那周遇吉是锦州人氏,黄晓腻则是辽东浪人。”

“辽东浪人?”

“就是自小流浪,已记不清自己乃是来自辽东何处的孤魂之人。”

“孤魂之人?”天启剑眉轻蹙。

重真解释道:“是的,孤魂之人。这是这一类人对于自己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