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其于东南平寇;后又前往辽东为李成梁幕僚,收其长子李如松为徒,授其于日后援朝破寇之才。”
“朕太太爷时期的人?那不是早就死了么?”天启更加惊愣了。
魏忠贤赶紧说道:“皇上莫急,那小子自己是这么说的,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查!”
“诺!”
“朕吩咐你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正尝试与其接触,未免东林获悉,因此老奴才故意导演了这出烟雾戏。”
“真有你的,你果然就是东林的克星啊!”
“皇上谬赞,老奴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
“行了行了,没啥事儿就快滚吧。”
“老奴遵旨,老奴告退。”
“对了,你说该不该给那三头朕的猛兽,挂点儿官职啥的呢?也好增其威势,助朕打压东林。”
“皇上请说,老奴照办。”
“嗯,就封它们为虎威将军,熊威将军,狗威将军吧。”
“虎威?熊威?狗威?”魏忠贤呆了一瞬,终于确定皇上还是那个没怎么读过书的皇上,心内大定,赶紧领旨告退,去给心爱的皇帝办实事去了。
另一边,哪怕憋着一口劲儿的吴三桂,再怎么即将那些天天都来的东林士子。
也休想将这群干啥啥不行,口水第一名的墙头草,拐骗到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辽东去,哪怕是最为接近山海关的关宁地区。
谁都知道辽东苦寒,风雪如刀,这都还在其次。
关键是袁崇焕那个二愣子的屠刀,有时候硬是连自己人都砍。
早些年孙督师还在辽东主持大局的时候,这家伙便连副总兵都说砍都砍了。
在蛮荒之地待久了的糙汉,会否在乎地上横着一堆狗屎呢?
不会的。扫干净就是了,至不济踩上去将它踩个稀巴烂,也就是了。
在他们的心目当中,虽与袁崇焕师出同门,却毕竟是有所区别的。
尽管,几乎所有的东林士子,都很羡慕袁崇焕的升官经历。
“这大概就是这群龟孙子总是喜欢大言不惭的原因吧?袁帅啊袁帅,你究竟是引领了怎样一股社会风气啊?”黄重真不无埋怨地腹诽道。
好在,这种情况在“虎威将军、熊威将军、狗威将军”这三道敕封令,以大明内阁的名义颁布下来。
并由兵部尚书崔呈秀,亲自为三头猛兽授将军牌之后,才得以遏制。
看着三头本就威风凛凛的猛兽,因为三块金光闪闪的铜牌而显得更为威武不凡,无论东林士子还是围观百姓,众皆哗然。
东林士子与阉派人士争来争去的所为何来,不就是为了当朝皇上么?
既然皇帝都变相下旨支持关宁来的这些丘八了,还有啥好争的?
散了吧,都散了吧……
东林士子们无精打采,犹如斗败了的公鸡那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但不可否认,前门大街的围观风潮,算是被彻底地带动起来了。
之前还颇为冷清的江南饭店,也因为关宁丘八的存在而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就连那些算命瞎子也摸索着漆黑的世界,将看相摸骨测字的摊子,搬到了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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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日更万字)
几个在这一领域有身份有地位的,还占据了极为靠近饭店门口的好位置。
比如周玉凰小姐的豪爽老爸,崇祯皇帝的抠门国丈。
黄重真对于这门极为古老的华夏玄学,一向是颇为有兴致的,即便知道其中的大多数都是骗人的糟老头子,却仍然有事没事就要去测个字,算个卦,求个签。
若觉得人家还真有两下子,便免不得要探讨争论一番。若发现对方是个大忽悠,也不点破,不管好话坏话都照单全收,就连铜钱都照付不误。
别说,这生意还真是好做。
除了一向恬淡的周吉,仍然虎着一张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脸,便连天生便以自我为中心,并且极有可能在十八年后变得神憎鬼厌的吴三桂,都很吃这一套。
祖宽袁七这些别人家的奴才就更加不用说了,见到一个算命老头便连称“大师”,还笨拙而又矫情地再三请教,自个儿到底有没有翻身农奴做主人的那一天。
黄重真对此很是无语。
只好在一天深夜酒喝多了之后,搂着两人的肩膀,大声说道:“只要勇敢作战,天佑大明,别说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人,便是混个总兵当当,又有何难?”
如此豪言壮语,自然是需要大声附和叫好的,就连张盘都嘶吼着“欲与天公试比高”、“粪土当年万户侯”之类的豪言壮举。
祖宽袁七更是大着嗓门叫嚷:“是啊是啊,王侯将相……”
惊得黄重真连忙捂住两人的大嘴巴,又恨不得用大嘴巴子狠狠地甩在这两个夯货的大嘴巴上。
除了睡觉前的密议,以及睡觉时的窃窃私语之外。
一群关宁少年其余时候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要通过大明层出不穷的两厂一卫明岗暗哨内卫暗卫,传递给这座城池里最有权势的一男一妖的。
可是,这两个故作坚强的夯货,真是白瞎了自己刻意营造的好机会……
至此以后,黄重真再经过那些测字摊时,便对那些眼巴巴的目光视若无睹了。
直到半月之后,那个突然多出来的紧挨着饭店大门,却非但啥事儿都没有,反而还让一群饭店打手,狗腿一般围着保护的卦摊小老头。
忽然跳将起来,指着重真“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咋不装瞎了?”黄重真觉得有趣,走上前去踢踢他那拐杖,还大方地伸出了自己宽厚有力的手掌。
老相视忙用沧桑的老手颤颤巍巍地双手接过,翻来覆去惊疑不定地瞅了许久,还抬起头用一双浑浊的双眼,仔细观察了他的面庞之后。
才用仅可耳闻的音量呓语道:“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就是黑了一些,却少了一丝孱弱,多了一份宽厚,这手这腿这腰,看上去也更加有力。”
就当满街惊奇的时候,黄重真却从他几乎无声的唇形之中,读出了这些信息。
正自惊讶,老头却收回了到处乱摸的一双老茧之手,在自己瘦骨嶙峋的胸膛之前抱成一只拳头,提高音量道:“老汉多谢壮士舍命救下小女之恩,只是可惜了小伍,哎,多好的姑娘啊……那些贼子,真该千刀万剐!”
黄重真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很是势利眼的饭店掌柜,不但不敢驱赶这个看似寒碜的算卦老头,还将他保护起来。
原来,他竟是已被确定为信王妃的周玉凰小姐的父亲。
黄重真的心内尴尬至极,毕竟小伍那妮子的第一次其实是交给了自己,便连她那即将成为信王妃的女儿,也……
就是不知,那丫头是怎么过了那些老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