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付皇帝自然是有一手的,一个媚眼跑过去,在魏忠贤面前人五人六的皇帝,还不乖乖地躺下让她主动来骑?
嗨嗨……这种别人家闺房中的隐蔽私趣事儿,咱不嚼舌根子。
总之,吴三桂对于二狗的表现是极为满意的,也总算扬眉吐气了。
每次二狗吓完人,他都会抚着它的大脑袋吼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老子身边都是些上过战场渴饮过建奴血的真正男子汉,又岂是那些家狗能比的。”
这骂人功夫都快青出于蓝了,东林士子们简直气炸了,于是一拥而上,一拨急红了眼努力想要找回场子的人,和一群多少留着些手的人,再次扭打在一次。
老百姓们轰然叫好,于是那些久不得民心的东林少年士子们,便更加起劲了,还步步紧迫,追进了店里。
江南饭店的桌凳都因此换过好几茬了,就连小二小厮和那些大手,都被误伤过好多人次了。
但那掌柜却仍旧笑吟吟的,浑不在意,似乎砸得不是他家的财产一样——毕竟是个打工的,财产是主家的,坏了可以报销,命可是自己的,丢了可就没了。
黄重真对于这些阴招阳谋,向来都是来者不拒,当仁不让的,出手那叫一个快狠准,其阴狠果决的程度,便连吴三桂都自叹不如。
袁七曾一度担心会给自己的大帅主家招惹麻烦,但黄重真却坚信,自家的直系上司袁崇焕对于这些无用的唾沫星子,定然也是浑然不在意的。
他一定会明里跳脚骂娘,暗里嘎嘎大笑的。
对于那些打将上来的所谓士子,虽然是一个门派的,严格来说还都是他的师弟们,但对于他们不做实事的作风,也必定是欲揍之而后快,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因此,他得知之后明面上可能会怪罪,暗地里却只会竖起大拇指称赞,或许还会多给一些军饷,多给几顿肉吃呢。
袁七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奈何军饷和肉是始终悬于华夏军人头上的利刃,闻言立刻便如狼入羊群,愤而冲入了孱弱的士子群里,纵横睥睨,大杀四方。
大义凛然的东林士子们见这群少年丘八实在是有辱斯文,吃了几次亏之后,便也只敢捶足顿胸,再次展开所擅长的口水大战了。
不过,黄重真紧接着的一句话,就将他们彻底地闷翻了:“同样是少年,有本事就跟随我等去关宁走一遭,与建奴真刀真枪地干上一架!”
这就有点儿欺负人了,自古以来武科生打仗,文科生骂人,妥妥的安排。
缘何到了这小子嘴里,就那么不是滋味儿呢?
沉闷许久,才有东林士子反驳道:“谁跟尔等丘八去与那些野蛮人打架!”
“那就闭嘴!啥本事没有,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嚷嚷!”
重真掸了掸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就带着二狗它们回到了店内,还吩咐掌柜的说:“这群龟孙子有钱,把参观老虎和黑熊的门票费,收得再高一些!”
“好嘞。”奸商掌柜当然不肯放过这种哄抬物价的机会。
“怎么走了?有本事别走啊!”
“是啊是啊!有种的出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二狗与老虎黑熊扭着硕大的臀部一进店,东林士子们的嚣张气焰就回来了。
吴三桂觉得自己的暴脾气已经好很多了,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来到二楼打开窗户吼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尔等匹夫既有空在此耍嘴皮子,何如去给老百姓干点实事?平整一垄土地也好啊!”
围观的百姓当即轰然叫好,便连黄重真都朝二楼竖起了大拇指,虽然这小子这句话里的两句名言,都是抄袭了自己的。
但他并不排斥全天下的人,都能尽早明白这两句话的含义,从而让这个焦灼而又不知实干的社会风气,逐渐地转换过来。
但事实证明所谓的东林少年士子,根本就是一群杠精,当即有人反驳道:“你这个老匹夫……哦不,你这个丘八小匹夫知道啥叫空谈误国,啥叫实干兴邦不?”
黄重真终究还是选择把吴三桂叫了回来,然后派遣二狗领着老虎与黑熊出去镇压这种口水起义。
三只萌宠也并没有动手,而是站在街上咆哮了一阵,那群以口水仗见长的东林少年士子们,便都狼奔豕突,一哄而散了。
吴三桂朝黄重真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还是大哥有办法,我服了。”
黄重真比他高了小半个头,便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瘦削坚毅的肩膀,还给了他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道:“好好干!”
吴三桂瞬间便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大有冲冠一怒的趋势。
“得,老子以后还是继续打压你吧!”黄重真耸耸肩膀道。
“为啥?”
“老子怕你冲冠一怒为红颜!”
“老子说了老子不会的!”
“那就最好!希望十八年后,你依然牢记着今日所言!”
“别说十八年,便是一百八十年,老子也记得!”
“那时候你早就成为一捧黄土了!”
“那就让老子的子子孙孙家祭之时,告诉老子!”
“好!老子会让老子的子子孙孙,告诫你的子子孙孙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黄宗羲左瞅瞅右看看,不明白刚刚还同仇敌忾的两个人,为何会突然这般较真,至于二人的绕口令,以他之才,自然是无需分辨的。
卢象观却早已经见惯不惯了,拉着他就去后庭喝酒研究书法去了。
张盘是个大老粗,加不进如此文雅的行列里,便扯着吴三桂研究兵法去了。
魏忠贤的手下向来都是东林做什么,我便与之针锋相对的。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因为重真的奏折是老魏提上去的,便与东林大唱对台戏,而是选择了冷眼旁观。
倒是魏忠贤不肯让这种好机会白白流失,权衡许久,还是报告给了天启。
本以为天启多少会埋怨几句不干正事儿,却不想这一次却哈哈大笑,还极有兴趣地问道:“谁赢了?”
“当然是关宁来的少年们,毕竟是一群会武功的,尤其是那只蝗虫,据说连我大明国教之精髓——太极拳和剑术都十分精通呢,遑论还有三只猛宠呢。”
“哦?朕记得他自称是抚顺人氏吧?哪儿学来的这些本领?”
“据说是他师尊教的。”
“师尊?”天启稍愣,倒是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孙承宗,才道,“是谁啊?”
“据说……是徐渭徐文长呢。”魏忠贤神秘兮兮地说道。
“徐渭徐文长是谁?”天启愣然问道。
魏忠贤终于确定,这个皇帝不知道赵高是谁的行径,大免并非装的。
于是心中稍安,解释道:“那是世宗皇帝时期,总制南直隶、江浙、福闽等处大臣胡宗宪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