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升堂问案
花魁晓梦躺在床上休息，莫风让一些捕快留下，在这里看着。
而他和程处默，则是带着其他十几个捕快，向着礼部侍郎赵家而去！
达官贵人，想要横行霸道，真的是容易。
前有户部侍郎儿子因私仇而刺杀莫风。
后有礼部侍郎儿子因好色而打杀花魁。
这样的世风，必须管控。
到了礼部侍郎家外面，莫风直接让人冲入其中。
赵家突然被一群捕快冲入，里面的家丁丫鬟也都有些不知所措。
“来人，搜寻赵奎！”
莫风大喝一声，让捕快们去搜，主要是怕赵奎也如上次的刘全一般跑了。
捕快们迅速散开去搜查，大厅里，一个中年人跑出来：“怎么回事？你们是哪儿的官差？知不知道这里是谁家？要做什么？我是赵家管家，这里是侍郎大人家，你们别乱来啊……”
捕快们没有理会管家，继续四散而开，去寻找赵奎。
那管家也怒了：“住手，大胆，信不信我家老爷回来找你们上司麻烦？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谁敢阻拦，一并带走！”程处默大喝。
那管家见程处默穿着红色官服，顿时有些怂了，赶紧上前：“这位大人，这究竟是做什么？我们家老爷是礼部侍郎……”
“我知道你家老爷是谁，我是万年县县令，我有必要怕你家老爷？”程处默毫不客气。
那管家脸色一变，他家老爷是四品，万年县县令是五品。
人家确实没必要怕啊。
见他不说话了，程处默冷笑一声说：“对了，这位，是万年县县尉！”
说着，他指了指莫风！
那管家大惊，莫风？
这位爷，他最近可是听说过的，户部侍郎父子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管家这次彻底被吓到了，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脸色极为难看！
过了一会儿，便有一个捕快押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莫风一看，的确就是上次在衙门里被他打板子的几个纨绔子弟之一。
此刻，这年轻男子还是一脸的桀骜不驯，脸色无比阴沉：“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礼部侍郎的儿子，你们敢……”
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看到了莫风，脸色惨白。
他可忘不了莫风，上次被打一百板子，记忆犹新。
后来户部侍郎儿子被杀，更是让他畏惧莫风。
此刻，自己也犯了罪，又见莫风来了，他岂能不怕？
莫风见这赵奎畏惧的样子，冷哼一声说：“你也知道怕了？”
赵奎咽了口唾沫说：“你们要做什么？”
“少要在这里兜圈子，春花楼花魁晓梦，是不是你杀的？”
虽然晓梦没有死，但是，莫风故意这么说，也是为了让赵奎害怕。
果不其然，赵奎脸色一变，说：“没有，你休要胡说！”
“没有？哼，证据确凿，你还敢说没有？来人，拿下，带回衙门！”莫风冷喝。
赵奎急了：“莫风，你敢抓我，我爹是礼部侍郎……”
“你爹是礼部尚书也不够看！”这时，程处默冷笑一声。
那赵奎看向程处默，本来要怒骂，结果眼睛一瞪：“你……程处默，你……”
同为官二代，这礼部侍郎儿子再牛逼，他也不敢和程处默硬刚啊。
所以这次他真怕了。
要说胆子，莫风有，是个狠角色。
要说背景，程处默有，人家现在还是官。
落在这两人手上，他爹是一品官，估计也不够看了！
“少废话，带走吧！”莫风说道。
这次，那赵奎也不敢反抗了，而是扭头，对管家说：“给我请讼师，请讼师……”
……
万年县，公堂！
程处默坐在上位桌案后面，莫风坐在侧下方的椅子上旁听。
偌大的公堂上，两边都是衙役。
大堂外面是院子，院子里正有无数的百姓在围观。
审案这种事，是古代百姓们为数不多可看的热闹和好戏。
而公堂上，则站着好几个人。
分别是罪人赵奎、春花楼老鸨子、以及赵奎的讼师！
程处默大概是第一次审案。毕竟，这段时间没有这样的案子，一些小案子，都是莫风处理的。
便见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堂下犯人，你于春花楼里，对花魁晓梦意图不轨而不得，故而将之殴打，随后更是残忍将之吊在房梁之上，意图杀害，可有此事！”
赵奎摇头：“并无此事，什么春花楼？什么花魁？我不知道！”
“混账，你还不承认？老鸨，你来说！”程处默看向春花楼老鸨子。
赵奎扭头，看了眼老鸨子。
那老鸨子咽了口唾沫，说：“大人，这……却……确实和赵奎无关，他不曾来过春花楼……”
程处默眼睛一瞪，这老鸨之前都在春花楼里说是赵奎，还说自己得罪不起礼部侍郎……
没想到，现在居然直接睁眼说瞎话了？
“大胆老鸨，你居然敢如此包庇罪犯？”程处默怒了。
这时，那讼师开口：“大人，您这就不讲理了，是您说老鸨子是证人，是您要问老鸨子。结果老鸨子说实话，您又说她包庇？
也就是说，老鸨子一定要指证赵公子杀人，才不算是包庇？那你还要证人做什么？你问的不是多此一举？”
程处默脸色难看，说：“此老鸨说谎，自然是包庇！”
“大人如何知道她说谎？”讼师开口问。
这名讼师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素衣，倒也显得斯文儒雅！
程处默回答：“因为她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她之前说凶手是赵奎！”
讼师冷笑一声：“那大人为什么不说这老鸨子之前说的是谎话？凭什么说她现在说的是谎话？”
程处默一怔：“这……我……你……”
显然，程处默这脑子在这名能言善辩的讼师面前，真的不够转。
明明是审案，却被讼师直接带跑偏了。
一旁的莫风揉了揉额头，照这样下去，就老鸨子是否说谎的问题，绝对是纠缠不清的。
程处默此刻也头大，将求助的眼神，看向莫风。
莫风起身，说：“我来吧！”
程处默松了口气，赶紧起身给莫风让位置，自己坐到了旁听的位置。
莫风站起来，走到桌案后面，缓缓坐下。
随即眼神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