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2 章(1 / 1)

朱锦生香 楼笙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红色大衣,将它放在了小几上。

女性浮凸有致的玲珑身躯,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那两个男人目不转睛看着他,坐着的那个笑得十分奸诈:“怎么?程总,谈不拢的事情,你想用美人计摆平?”

他说话的时候,秦子涧抓起了那个铁如意。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声沉闷钝响在房间里响起来,并不大,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身体。

秦子涧手中的铁如意,重重敲击在男人的后脑上。闷哼一声,男人就倒了下去,扑在光滑如镜的桌子上,起先他还抵抗了一下,企图用手阻挡,但是在胳膊抬起来之前,第二记重击已经狠狠落下来,接着是第三记、第四记、第五记……

男人的阻挡,渐渐成为濒死的抽搐,最后,只剩下小拇指还在反射神经的本能指挥下,偶尔颤抖,可是钝响声依然没有结束,一下一下回荡在没有其它声音的房间里。

没有人吭声,程卓峰冷着脸看着这一切,男人身旁的秘书脸孔僵死如木乃伊,他被飞溅出的白的红的浆状物喷了一头一脸,却不敢动弹一下。

直到死者头部完全变形,秦子涧才停下手。

事情完毕,这美丽的“女人”当啷扔下铁如意,静静看着那个秘书。

她不发一语,但毫无情感的目光已经令那秘书浑身抖如筛糠,有古怪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他失禁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连最后的回响也消失了。

程卓峰站起身,走到死人跟前,低头看了看,然后摇摇头:“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旁边的黑衣秘书,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转头又看了看那秘书,程卓峰淡淡道:“回去吧。”

“……”

“回去和你们黄总说,事情就是如此,让他看着办。”他瞥了一眼尸体,“另外告诉他,我程卓峰,不在乎为此再多一条人命。”

那秘书很明显已经站不起来了。

在尸体身上擦干净那柄铁如意,又拿过大衣,秦子涧跟着程卓峰走出房间,俩人一直走到电梯前。

“就这样?”秦子涧忍不住问。

程卓峰慢慢点头:“放心,有人收拾。”

电梯来了,俩人进去。秦子涧抬头,上方的监视器对着他们。

“这个,怎么办?”他伸手指了指监视器。

程卓峰笑了:“大楼的监控系统前两天出了问题,目前在修理中,无法使用。”

秦子涧了然地点了点头,然而他又问:“可是,我们进出的时候仍然有人看见,有保安――按理说,他们该挑在对他们有利的地盘内。”

“嗯,这儿是对方挑选的谈判场合,但是世子,有个秘密,他们不知道。”

“什么秘密?”

“通常人的胳膊都伸不了多长,不过恰好,在这儿,我的胳膊还够得着。”

再无疑问,秦子涧跟着程卓峰,走出大厦。

“我没选择用枪,我没带消音器。那样房间回响会很大,”秦子涧说,“本想用刀,但是你说,要狠一些。”

“我以为你会用掌法。”程卓峰道。

秦子涧摇头:“再用掌法就会被宗恒捉住――这样,你还满意么?”

程卓峰点点头:“就是可惜弄脏了这柄铁如意,但愿它没坏。”

秦子涧看看手里的铁如意:“这玩意儿,你还要么?”

程卓峰摇摇头:“世子喜欢就尽管拿去。这是明朝的,值不少钱呢。”

“比那人的命还值钱?”

程卓峰笑起来:“他不死,一大群苦哈哈的乡巴佬还有他们的妻儿,就得活活饿死。我不能让他们在这个寒冬,过不了年。”

秦子涧点点头:“明白了,你是主持公道来了。”

程卓峰冷笑,“哪有什么公道?不过是黑吃黑。”

“那人说他们很有背景。”

“世子,难道你当年又曾四处宣扬,你是镇国公世子、宰相的儿子么?”他笑,“小衙内才会张狂至此。真有背景的,不会笨到要满世界去做声。”

秦子涧这才醒悟,看来比起背景,程卓峰的恐怕要比那人的更深厚。

“这世上,本也没有所谓的正义。”程卓峰突然说,“否则,你我又怎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

“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规律永远只有一个,强者胜。”

秦子涧闭上了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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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出来大堂,临分别之际,程卓峰突然喊住秦子涧。

“其实,还是侄女的事儿。”他的神色显得不安,“这段时间,菱薇是不是给世子你添了麻烦?”

秦子涧摇摇头:“没有。我们俩没什么。”

程卓峰轻轻叹了口气:“世子,我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您尽管说。”

“或许真的是人老了,也说不定,最近我总有不祥之感。”程卓峰苦笑,“别的都还无所谓,反正老头子孤零零一个人无儿无女。唯独这个侄女,菱薇,我放心不下她。”

秦子涧轻轻一点头:“明白了,您是想我照顾她。之前您就提过。”

“就是这个意思。”程卓峰道,“我知道,和世子你提钱就不好了,虽然我现在能拿得出的,也就只有这个。”

“钱没什么不好,”秦子涧淡淡道,“没了它,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程卓峰笑道,“我这侄女命苦,跟在我身边,一天好日子也没享过。她又是这样一个多灾多难的命……世子爷,万一哪天我帮不了她了,还请您,还有王爷,多多照看她。”

“这个自然。”秦子涧道,“不用您说,我也会的。”

独自回到住处,秦子涧又想了半晌,他觉得程卓峰的话里有话。

似乎那并不是单纯的预感,而是早已经看透了未来的悲观老者,对自己的定论。

然而这些不是他这个外人能够弄清的。事关复杂的江湖恩怨,家族仇恨,他这个半道上插进来的非江湖人士,弄不明白。

秦子涧索性摇摇头,不再去想。他先是坐在角落里。找了块干净柔软的布,把他那把性能优良的乌兹冲锋枪,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那种仔细程度,仿佛一个父亲在擦拭刚刚抱出澡盆的婴儿。

秦子涧喜欢这把全自动杀人工具,但他不大用枪。他喜欢用自身的能力而非借助外力――斧子可以,枪就不行。

况且白吉也曾对他说过。叫他尽量不要使用枪械。“那是对武者的侮辱”,白吉说,小娃娃都能把你打死的东西,你用它杀人,有损尊严。

擦好了枪,他又找了瓶白兰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靠坐在窗前,盯着窗外云彩发呆。

此刻是傍晚七点,在渐暗的天边一角,有粉红带紫色的痕迹,像时代的伤痕,秦子涧想,这个时代被狠狠揍了一拳,以至于疼得有些狂乱。

七点半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过来一看,是程菱薇的来电。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软软的声音:“秦子涧……”

“是我。”秦子涧淡淡道,“叫魂似的,有什么事?”

“今晚……有空?”

秦子涧微微皱了皱眉:“你先说,有什么事。”

那边停了片刻。才道:“我胳膊断了。”

秦子涧很响的呼出一口气。

“哪只胳膊?”

“右胳膊。”

“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