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1 / 1)

朱锦生香 楼笙笙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难过委屈。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洗菜。

在自来水管下面冲洗着青菜,阮沅不由想起几年前。宗恒头一次来吃她做的西餐,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改变了。

正胡思乱想着。阮沅却听见宗恒叫她。

她赶紧关了水管,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

“有一样东西,想请尚仪辨认一下。”宗恒说着,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卷轴。

“是什么?”阮沅好奇问。

宗恒将卷轴慢慢展开,原来,那是一幅画。画的则是一个男人的脸部肖像。

阮沅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她倒抽一口凉气!

“这人我见过!”她指着画说,“他的眼睛是海蓝色的!”

宗恒不放心,又问:“尚仪没记错么?就是上次,你和陛下在岩松口见到的那个鹄邪人?”

阮沅认真点头:“绝对没错,他的脸我都还记得,五官和这画里的一模一样!而且神情也是这样子,凶悍得很――他是谁啊?”

“这男人,阮尚仪肯定听说过。”宗恒淡淡一笑,“他的乳名叫阿朔。”

阮沅闻言。顿时色变!

阿朔,鹄邪天狼,沙漠黑鹰……这些名字,都是同一个人的。

“他是鹄邪王?!”阮沅失声道。“他就是鹄邪王?!”

宗恒点点头:“当日你和我皇兄在酒楼所见的那个人,就是鹄邪王阙离朔。”

一时间,阮沅浑身血液哗哗倒流!

她万万没想到,那个曾与她谋面一次的男人,竟然就是传闻中,拿着人头骨当酒杯的可怕的鹄邪王!

那晚阮沅做了四五个菜,又做了个汤。她买的全都是最好的肉,招待宗恒,阮沅不敢有丝毫马虎。

也许是碍着宗恪的面子,也许是真的有点饿了,宗恒没怎么客气。

“好久没做饭了,我的手艺不如从前。”阮沅抱歉道,“之前是陛下在做,后来他去餐馆打工,每次都会带菜回家,我就更不下厨了。”

宗恒听得若有所思。

他忽然抬头道:“陛下为什么要去当厨师?”

阮沅被他问得,一时苦笑。

“他说,他就喜欢炒菜。”阮沅看宗恒发愣,又添了一句,“他说眼下是在打基础,所以得多用功。”

这回答显然不能令宗恒满意,不过看样子,他也不打算在阮沅这儿打听到什么。

俩人吃得差不多时,宗恪回来了,他进屋,一看这满桌子的菜,笑道:“他又不是稀客,弄这么好的菜干嘛?”

“谁说王爷不是稀客?”阮沅也笑道,“我做得不好,正担心糟蹋了菜。”

正好,她起身收拾碗筷,把剩菜端起来,又烧上水请宗恒喝茶。

收拾完厨房,阮沅说她出去走走,一整天呆在屋里怪闷的,又问宗恪想吃什么水果,她去附近超市买回来。

宗恒懂得阮沅的意思,家里太小,她出门去,是给他们兄弟留出谈论正事的空间。

阮沅在街上晃悠到十一点,天慢慢凉了,夜晚风大,她后来有点受不了,躲进小吃店叫了碗馄饨,慢慢吃。

馄饨很热,汤很好,但是馅儿一般,她想,没宗恪调的馅儿香。

想到宗恪,她就有点食不下咽。今天宗恒到来,又把阮沅原本已经放下的心结,给重新挑起来了。

虽然宗恪说了要留在这儿陪着她,但是阮沅总觉得,以她一人单薄之力,与整个朝廷对抗,未免太难了些。

边疆军情,南方叛乱,朝中动荡……任何一样,就能轻易把宗恪给拉回去,而这边,却只有一个她。

两相比较,力量太悬殊了。

正想着,身上手机震动,阮沅拿出来一看,是宗恪。

“怎么还不回来?都几点了?”他语气不满。

阮沅哦哦放下调羹,站起身:“我这就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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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匆匆结账赶回家,阮沅进屋,探头看看:“宗恒走了?”

“走了。(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宗恪说,“不走怎么办?让他睡沙发啊?那小子的架子比我还大呢,伺候不起。”

阮沅苦笑,转身把铁门锁好,换了鞋。

宗恪走过来,摸摸她的胳膊:“上哪儿去了?冻得浑身冰凉。”

“就在外头转悠来着。”

“大半夜的转什么啊?”

阮沅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耽误你们君臣议事么。”

“笨蛋。”宗恪骂道,“这是你的家,你自己的地盘,哪有客人占家里,主人往外躲的道理?”

阮沅翻了个白眼:“说得轻巧,你以为宗恒看见我在旁边,心里不觉得碍事啊?就算你们关上门我坐客厅里,你们真说点儿机密,漏出一星半句的,那也不好。这叫避嫌懂不懂?”

“那也用不着大半夜的十一点了,站在街上吹冷风。”宗恪不悦道,“我还真当你去买水果去了呢。天这么凉,吹病了怎么办?你也笨,当时就不知道说一句,让宗恒找别处说话去啊?”

阮沅叹气摇头:“得了,讲起歪理我不是您的对手。”

宗恪生起气来:“我讲什么歪理了?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阮沅只觉得头疼,她按着脑子:“拜托,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想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得罪你弟弟?”

宗恪火了:“谁说你这么做就会得罪他?再说你得罪他怕什么啊?他有什么不得了的!”

阮沅气结,说不出话,只打手势让他暂停,自己取了毛巾去冲澡。

宗恪一看又不依:“水温还没上去呢!你急什么?外头风没吹病,你想淋冷水把自己浇病啊?”

“因为你很吵。”阮沅一字一顿地说,“吵得我只好去洗澡。”

宗恪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他点点头:“行,你最有理。我不说了,让你清静!”

他赌气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卧室门关上。

阮沅握着毛巾,站在浴室外头看着电热水器的水温指示,仰着脸等着那指针挪过红线。

刚才她和宗恪吵架了。

这还是他们在一块儿以后。头一次吵嘴。阮沅早先也知道夫妻间就是会争吵,可她不喜欢这样。原本她觉得凡事都好商量,她讲道理,宗恪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都讲道理,又怎么会吵起来?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讲道理,一点用都没有。

女人有道理,男人也有道理。可惜这两套道理往往不一样。

指针终于过了红线,阮沅进浴室,打开热水,刚才在外头她是吹了太久的冷风,热水一浇头,喷嚏就打个不停。

她把热水开大了一些,想借此驱除周身的寒意。浴室热气腾腾,阮沅真想把刚才脑子里那团乱麻给挤出去。

阮沅把热毛巾盖在头上,微微叹了口气。

家庭生活,还真是不好对付呢。

从浴室出来。阮沅回到卧室,问宗恪:“你洗了没?还剩下热水。”

宗恪躺在床上,脸冲着墙里,不出声。

阮沅没法。去把热水器关掉。再回来看,宗恪还是不理她。

此时阮沅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实在没耐心安慰他,累了一天,她懒得再说什么,干脆拽开被子,关了灯躺下。

一晚上,俩人谁也没说话。

后来阮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