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1)

夺宋 浮沉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府从,充其量就是折帅麾下一勇猛军汉,也是看中了其悍勇无敌,兼有谋略,才这般抬举,不然他哪有机会?

是以,韩世忠身份颇低,与折、种两家衙内、小姐凑一起倒显得他位卑人微了,但此人豪气冲天,仗义无双,遇上脾气相投的更要交结,即便是名震河间府的安衙内也不放过。

倒是折、种两家衙内怕人家乐寿衙内看不上韩世忠这粗人,必竟安衙内是皇后外甥。

正在担忧安敬会寻个借口拒绝了韩世忠时,哪知安敬大笑,道:“小可到不觉韩兄是粗人,忠勇有智,为人更有肝胆,今与韩兄定交,足慰平生,日后若有用得着小可处,一纸相召,必鼎力攘助,休要小看我这弱质儒生,两边肋处却为兄弟插得钢刀,玲珑,你只取酒来。”

“且住,也要算上我一个……”那一直未曾说过半句话的英伟年轻男子这刻也站了起来。

折、种两家子弟不由面现惊容,他们只知这人沉默寡言,生性怪癖,但武勇还在韩世忠之上,又兼是名门之后,到不曾想到他也站了起来要交结衙内,安敬道:“还未请教……”

“当不得衙内垂问……我老杨家早已没落,不为世人所道,小弟天波杨门金刀令公后人杨再兴,字满堂……”他抱拳朝安文恭施礼,安文恭可是吃了一惊,“金刀杨令公后人?”

“然……”杨再兴应诺,做为杨门后人,虽已落魄,但继承了杨门一氏的铁骨精髓。

安敬伸出双手捏住他的手,激动的大笑起来,“哈……好、好、好,不想会在京师遇上杨门传嗣,满堂,你可知我奶奶是杨门第七代女儿杨怀香?族谱中亦有记载,你可记得?”

“啊?是祖姑奶奶的亲孙当面,满堂竟不识得,只受满堂三拜……”杨再兴自然记得族谱,杨怀香却是他祖爷爷辈的,那么安衙内论辈份就高了他一辈,他得乖乖叫叔叔了……

他言罢翻身就叩拜,“满堂给小叔叔见礼,不想在此遇见亲人,满堂欢喜……”说着却先落泪了,他孤苦长成,被开封府外猎户收养,自小就天生神力,随身的家传物什中仅一家谱和枪谱,那猎户也识得几个字,发觉其为杨门传嗣,便收养下来,前些年猎户病逝,只余杨再兴一人,他在十年余中修成一身绝好武艺,只是报国无门,江湖上游荡时结识了折家兄弟,自此便跟着他们一起,折氏与杨家源缘极深,金刀令公娶的折(佘)赛花便是折家女。

众人一番解说,安敬才知前因后果,论起来杨再兴与他的关系似更近了一些,必竟折赛花太年久了,衙内不胜唏嘘,“杨氏忠烈满门,只遭奸臣迫害,如今不知还有多少杨家子弟在天涯沦落,唉,满堂你有一身好武艺,日后随愚叔建功沙场,更要重振杨门昔日雄风。”

“定不叫小叔叔失望了,习得一身文武艺,亦为日后报效皇家……”杨再兴坚声答对。

安敬这时摇了摇,“你错了,满堂,你报效的不是皇家,而是朝廷、国家、民族……”

“呃…此处有何不同?这朝廷、国家岂不都是皇家所有?”种泟异样的看了一眼安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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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河间风云 第六十三章 安宅小议

更新时间:2010-7-21 0:09:58 本章字数:2779

种泟的话问的正是这些人都想问的,安敬看了他们一个个有些惊愕的表情,心下就苦笑了。

这些人都是老脑筋,在他们心中肯定只认为这天下是赵家的,同样他们认为家族世受皇恩,更应该报效皇家,而朝廷、国家全都属于赵家,这一观念只怕根深蒂固,自已还要发什么言论的话只怕有些早了,想想高宠和莺美差一点都不理解,这些人更难说了,何况他们长辈还在朝为官。

心念间,安敬剑眉微蹙,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呢?他又闲踱了两瞳才道:“……中原大地上,几多王朝兴替,可曾有哪家皇室能延续他们的家族久盛不衰?建国初君主都勤政爱民、励精图志;随着国势日昌便生骄妄、享受、糜腐之风,由皇家自上而下,大至当朝显贵,小至九品微吏,莫不如是,为何如此?太祖是明君,也不等若他后世子孙也都是治世雄才?须知帝王将相本无种,我等胸怀家国之士确应竖立忠贞爱国之心,习得文武艺只为报效国家与民族,皇家却不等于国家,只因这中原万民非是一姓,这个国是普天下黎民的国,当朝廷腐朽至不能保障庶民基本利益的时,小可不认为要跟着奸党去同流合污,你等也不须疑虑,民之饥苦,谁都知晓,偏是窝在深宫里的皇帝被一干权臣蒙蔽着,贪图享受,整日笙萧,穿金吃银,也不出来看看他的子民在吃什么。”

眼见众人心下默认,安敬话锋一转又道:“朝廷有律令,不罪言者,你等都是太学生,可曾想过上个万言书直谏给禁宫中的皇帝?小可确有此想法,忠言以谏国君,远小人奸侫,近忠良贤能,似童贯这等阉人、高俅这只会踢球的泼皮也能并列当朝使相之阶,却是要笑掉好些人的大牙!”

专捡这些遭人恨的家伙说事,折、种两家子弟也无言驳对,但那种洆道:“衙内之言,种洆不敢苟同,那童枢密纵为宦官,但在西北取得的大胜也不是假的,其统军武略确也令众将心服。”

韩世忠也道:“这到不假,童枢秘在西北军威望甚高,运筹帷幄,颇有帅风,韩某亦服之……”

安敬淡淡一笑,“这一点小可也承认,河湟之战确算军功,但却把我大宋拖进了更深的泥潭……此一战拓疆千里,当今圣上欣喜若狂,也不算算损耗了多少国力、兵卒、粮草;这些都是天下生灵之髓血所聚,却竭于一役,而在河湟又置下西宁府,然此处为不毛之地,岁入几何?每岁朝廷可有一贯钱入得府库?反须另拔亿万贯钱去维持那地方各项用度,吐蕃是灭了,可除了一片荒陌之地还有什么?又说别人不知西战详情,你等折家人也不知吗?每战则巨损,以十换一,伤敌一千,却自损三千,那童枢密在圣上面前隐了实情不报还谎称大胜,以为能瞒的过天下人之耳目?”

种洆显然也知熟一些实情,脸色一变也不在言语,折彦质道:“衙内,拓疆千里,确是可比汉兴唐盛时的不世功勋,圣上如何能不欢喜?便是天下万民也心下喜欢吧,开朝以来亦无此大胜。”

“唉…”安敬摇头叹息了一声,眸中忧郁之色更重,“…穷兵黩武,徒耗国力,大言不惭,还堪比汉唐?你认为可比吗?大汉文景之治时,文帝自身亦节俭用度,衣不曳地、帐不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