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3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哔哔。

就是剩下的少数几个和平人士和圣母,也不敢说‘世界和平最重要’,只能扯些以德服人。用义服远。

主张不能打不义之战,而应该‘兴王师以伐无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舆论界和思想界,自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老实实的加入到了鼓吹战争好处和利益之中。

“陛下,臣等听闻,前月辛卯,长沙国梅岭榷市之中,有南越兵悍然进入,杀我商民十数人!”周亚夫抬起头。大义凛然的对刘彻道:“此等大逆无道,置陛下甲子诏谕于不顾的暴行,令天下士民,无不震怖。臣虽愚昧,不达大义,更不明《诗》《书》所述之意,然,亦义愤填膺,恳请陛下穷究此事!为无辜死难士民复仇!”

大将军窦婴马上就带着军方的将军们恭身屈礼。请求道:“臣等恳请陛下为无辜死难士民复仇!”

刘彻看着低着头,弓着身子,一个个面红耳赤,激动不已的将军们。

心里面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自登基之后,若说什么事情,令他最为骄傲。

毫无疑问,就是在太宗孝文皇帝的基础上,进一步明确了皇帝是受命于天,保护华夏子民的这么个概念。

这个概念说不上多先进。

千余年前的殷商时期,就有类似论述了。

所谓‘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

但长久以来,这只是个口号而已,喊喊就行了,也没人当真过。

直至刘彻的祖父太宗孝文皇帝统治时期,这位天子第一个提出了‘天下治乱,在朕一人’的口号,并从旧有的‘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天生蒸民,为之置君以养治之。’

第一次,中国历史上出现了皇帝不再只要权力,而不负担义务和责任的例子。

这离皇帝宣布——朕就是百姓的保护人,谁动朕的子民,朕砍他四肢,只有一步之遥。

刘彻上台后,通过甲子诏谕,迈出了这最后一步。

明确了皇帝作为天下之主,负有保护自己治下子民的义务的这个事实。并用卫满朝鲜的尸体,证明了皇帝跟国家的意志与决心。

从那以后,舆论与思想,就围绕着刘彻这个表述,自我进行了调整。

儒家反应最快,很快就把孟子给抬出来,出现了基于思孟学派思想基础上的重民派。

如今,无论你自己到底怎么想,但最起码在明面上,诸子百家,再也没有什么家伙敢做内残外忍的勾当了。

任何一个敢于说让中国忍耐,给夷狄让利,换取和平的家伙,马上就会被无数个大喷子喷成半身不遂。

这样的变化,在刘彻看来,是一个不亚于蒸汽机发明的伟大进步。

从此以后,刘氏皇族,就可以把‘天下百姓保护人’的头衔挂在胸前,任何后代皇帝,都得遵循自己开辟的这条道路前进。

最起码在表面上,朝野舆论和国家决策,要考虑刘彻的表述。

这就跟****,不管换了多少个bss,太祖太宗的思想理论,没有人敢丢弃。

哪怕再不喜欢,也得把这两位当神主牌给供起来。

每次开会,都得在‘沿着太祖思想,太宗理论的伟大道路上胜利前进’的开场白中开始。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周亚夫和将军们的表现,就是因甲子诏谕后的舆论和思想变化而导致的结果。

你要换几年前,别说南越杀了十几个商人了,就是他入侵汉室国土。杀略边民了,恐怕朝臣们首先想到的,不是杀气腾腾的来找刘彻要求复仇、出兵。

顶多撑死了,会有人提议派个使者过去训诫一顿。

南越乖乖退兵。服软,认错,事情就算完结了。

除非皇帝要求,不然,以官僚的尿性。他们绝对不会擅自在战和问题上开口。

但甲子诏谕后就不同了。

皇帝作为天下百姓的保护人,成为了政治正确。

谁擅自侵害汉室子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谁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所谓主辱臣死,朝臣与官僚们,必然要在这个问题上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

不然,一顶‘不忠’的帽子扣下来,谁能d住?

刘彻站起身来,拿着齐鲁诸王的奏疏,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以周亚夫为首的将军们。

这个事情里面。要是没有猫腻,刘彻敢把这宣室殿吃了。

想想都知道。

齐鲁诸王,那都是些什么货色?刘彻还不清楚吗?

无利不起早,就是这些家伙的真实写照。

在现在和过去,被这些家伙坑死和害死的百姓还少吗?

他们忽然之间,为了十几个商人,鼓噪上书,比有所图!

只是,绣衣卫的报告还没来,刘彻暂时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始末究竟如何。

另外长沙王的报告。也还在路上。

等刘发的报告来了,刘彻大概就会知道,南越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挑衅汉室了。

但无论真相到底如何。这事情背后有什么黑幕。

南越人进入汉室边境的傕场,杀害十几个商人,使数十人受伤,这肯定是跑不了的事实。

毕竟,现在的汉室军队和官僚,还不可能进化到自编自导自演。然后将这个当成战争借口的高度。

他们撑死了也就是拿着战国秦朝的故技,在模仿和学习。

但刘彻必须对此事进行表态。

不管南越人有理没理,敢进入汉边境,杀害汉人,这就是罪过!这就是罪名!

无论南越有什么苦衷。

刘彻都必然会以此为借口,逼迫和胁迫南越,做出进一步的臣服姿态,甚至直接发动战争,收复故土。

“南越擅杀士民……”刘彻清了清嗓子,道:“朕绝不会置之不理,先命令长沙国,遣使去南越,命南越王陀立刻交出罪魁祸首,然后等待裁处!”

恩,先让南越王交人,这样,管它有理没理,南越都要落入无义的悲剧下场。

至于什么时候商人能堂而皇之的变成‘士民’。

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还是不要在意了。

“陛下圣明!”周亚夫恭身行礼,对这个结果无比满意。

此刻,周亚夫心里面,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战争计划。

无论南越人交还是不交凶手,磨刀霍霍的汉军,都可能越过五岭。

渴望军功,封妻萌子的将军,希望得到军功,升官发财的将佐,期望获得军功,回家买地置业的士卒们。

这些人的希望和渴求,共同奏响了一曲战争进行曲。

哪怕是周亚夫本身并不主张战争,但也在这些人的呼声和要求下,被动的支持战争。

因为,现在形势已经很明显了。

不支持战争的人,必然得不到广泛支持。

遍及地方郡国的退伍士卒担任的亭长、里正,还有舆论思想界中欢呼战争,高喊‘夷狄是膺,荆舒是惩,王者兴义师以伐无道,拯生民,天命也’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