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6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和强大扈从的贵人,不过十指之数。

而如此年轻的贵人就更少了。

不是薄窦家族,就是三公九卿之家的嫡系!

冲撞如此贵人,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后台能够给自己做主、说情了。

但他清楚,这其实是做梦!

似他这样的游侠,平时自然风光无限,出入闾里,作威作福,甚至可以与官吏称兄道弟。

但在实际上,他的地位,还比不上某些贵人家里养的小猫小狗。

指望靠山干预,去与这贵公子背后的庞大家族掰手腕,这显然是天方夜谭!

所以,徐威只能是哭丧着脸,磕头拜道:“贵人,贵人,误会啊!都是误会啊!”

“误会?”刘彻闻言,哈哈大笑:“吾在此的事情,知道的人不超过五指,尔却说是误会?”

“告诉他,吾乃何人也?”刘彻对一个随从吩咐道。

对方立刻就按照剧本,照本宣科的说道:“我家主上,乃阳信君之侄,南皮侯之甥!”

听到这个答案,徐威心里面暗道:“果然如此!”

薄窦外戚家族,虽然近来在长安城很低调。

但低调并不意味着虚弱,恰恰相反。

长安城人人皆知,这个城市里,真正强盛的家族,真正的权势之家才会低调行事。

只有那些无欲无求,或者破罐子破摔的家族,才会刻意高调。

就像魏其候,魏其候那么高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还是那个大将军呢!

但实则人人皆知,魏其候如今甚至连九卿衙门里的一个司曹的官吏也指使不动!

而这阳信君,徐威也略有耳闻,阳信君是南皮侯之母的封号,姓王,这个家族素来都是居住在戚里,不声不响,也不为人知。

但每年的国家庆典和两宫燕饮,这个家族都有代表出席。

这就足够佐证了它的地位!

好在,阳信君而已……并非是薄窦的直系!

虽有着富贵,但却没有权柄。

也就是说,这次自己最多也就被揍一顿,吃次亏罢了。

他难道还敢杀了自己不成?

杀人者死!

这是汉律的铁律,连列侯都不敢触犯!

所以,徐威也看到了希望,甚至在心里生起了卖打的念头。

既然对方不足以制裁自己,甚至不足以将自己压服,最多打一顿。

这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且,此人打自己打的越惨,事后,金主和靠山的补偿就越多!

一念及此,徐威便放下了心里的畏惧,昂着头,看着刘彻,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说道:“贵人可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吾既受命,怎肯卖主?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刘彻一听,哈哈大笑,他所需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此宅主人阳唯与我有同袍之情,我听说,阳唯身后的功勋和待遇,都被人冒名顶替和篡夺……”刘彻淡淡的问道:“可有此事?”

“没有!”徐威断然否认,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承认?

当然,他也知道,既然这贵人知晓了这事情,那瞒也不瞒不过,且容易被对方借题发挥,拉来廷尉什么的。

阳信君家族虽然没有什么大人物,但是,通过窦氏,还是可以指使廷尉的一些官僚介入这个事情。

“这都是阳家自愿的!”徐威昂着头,说道:“阳氏欠债,无法偿还,只能以其功勋和待遇抵债!在下不过是一个收债的……”

刘彻点点头,确实,在这个事情里,或者说当下长安城里的大多数破事之中,游侠们只是狗腿子,为虎作伥的势力。

真正的黑手,就是藏在游侠们身后的官僚、贵族。

这样做,好处很多很多。

首先第一点,就是可以规避大多数风险。

哪怕苦主把事情闹大,让廷尉插手,最终,也不过只能将涉事的游侠绳之以法。

而背后的官僚贵族,连根毛都不会掉。

可惜啊!

现在,直接插手这事情的是刘彻!

而刘彻是皇帝!

皇帝拥有掀桌子的力量!

:。:

------------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节 掀桌子 2

“抵债?”刘彻呵呵的笑着。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不过……

“孤儿寡母,你们倒也狠得下心肠?”刘彻并不想纠结于债务等问题上。

因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别说是逼着人家出卖军功勋爵(不论此人是否同意),就是让其卖儿卖女卖自己,在此时也是合法的。

在事实上来说,其实如今未央宫和长乐宫的宦官,大部分都是将自己给卖了的可怜人。

“且阳唯为国而死,尔等如此肆无忌惮的欺压其遗孤与遗孀,就不怕天谴?”刘彻斜着眼睛问道。

这就是要将此事上升到军人和军人家属的问题上。

可惜,徐威不过是一个游侠,哪里知道这些?

他撅着嘴道:“小人可不管这些,小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有人欠债,也有人叫小人收债,小人以令而行就可……”

刘彻闻言,脸上都笑开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现在,军方已经被拉下水了。

在这个问题上,军方的列侯大将们,倘若敢说一句‘阳唯遗孤和遗孀命该如此’。

那他们就得鞠躬下台。

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必须无条件的支持阳唯的家人维权。

因为,那些文官和游侠、商贾们现在是骑在军人的头上,肆意妄为。

他们今天可以这样对付阳唯的家人,明天就可以如此对付其他军人。

集体的意志会胁迫军方在此事上出最强的声音!

但仅仅是这样,刘彻还不足以有借口掀桌子,对长安清洗一遍。

“善!”刘彻笑眯眯的站起来,问道:“此事暂且不论……”

他看向门外,顿了顿,然后问道:“那这阳氏与这章台街的居民所迁新居要交的那些钱又是个怎样的说法?”

他掰着手指:“天子有诏,长安闾里居民所迁新居,不过户万钱而已,且准许以工代贷!”

“尔等却强迫百姓,必须从尔等所指定之处假钱……九出十三归……”

“尔等这是在视国法于无误啊!”

可不仅是如此。

从绣衣卫的报告里,刘彻甚至看到过更夸张的案例。

有人明明是中产之家,有着足够的积蓄,可以自负新居的费用。

但却被强迫必须去一个商人那里贷款。

假如不去贷,那就盯着这家人骚扰甚至是欺侮。最终迫使这家人不得不去贷一个本来根本不需要的高利贷!

还不止如此,有些百姓,选择以工代贷,明明已经通过自己的双手,赚到了贷款。

但是,却被人恶意的抹消。

逼迫他在一纸契书上签字!

靠着这种种手段,在整个长安改造过程中,无数人吃着民脂民膏,大其财。

更严重的是――有些家伙,通过与商贾和官僚勾结,玩出了新玩法。

他们一方面强迫百姓在他们那里贷款,另一方面却又拿着这些百姓的户籍资料,在少府弄了一个假钱的名额。

这样一来,在实际上来说,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