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8 章(1 / 1)

我要做皇帝 要离刺荆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年了!

终于出现了清廉的宦官了吗?

或者说,北宫伯子后继有人了?

但,这宦官不肯拿好处的态度,更进一步的加深了许多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等到他们被带着,来到馆陶家的正厅前时,这种惶恐与不安,终于郁积到极点。

许多人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大厅,瞧着周围走廊和道路两侧林立的军人。

牙齿咯咯咯的响个不停。

甚至有人想起了当初杜氏和张氏等六家被拖着在菜市场腰斩的情景。

事实证明,在强权面前,在枪杆子面前。

他们这些人,什么也不是!

只能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若此番能侥幸过关,吾一定严厉监督和督促家中子侄读书或者入伍……”有人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世道,钱再多,也不如官身和兵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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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门口,诸家族的家主,在经过了一道严密的身体检查,以确认没有携带任何违禁品后,才在一位侍从官的带领下,走近大厅。

厅中,烛光明亮。

众人都认得,这是鲸油灯在燃烧。

也唯有鲸油灯,能有如此效果。

而当朝天子,则端坐于大厅上。

穆穆天子,冠琉垂垂,神圣而伟大。

众人连忙跪下来,顿而拜:“粗鄙野人某某,顿恭问吾皇圣安!”

…………

刘彻静静的看着跪在大厅中的这十几个人。

这些人,基本上都现在关中最有钱的地方豪强和商贾。

基本上,身家都在千万以上。

甚至,不乏有万万家产的巨富。

这些人名下的土地,也是繁多。

仅仅一个田氏和无盐氏,就占有了过二十万亩的土地,拥有佃户和奴仆数千人!

“朕,今天微服来此,召见诸位,是有两个事情,要跟诸位证实!”刘彻拍拍手掌,立刻就有几个绣衣卫的官员,将一叠叠的奏报,倾倒在他们面前。

“这第一件事情……”刘彻站起身来,严厉的问道:“朕记得,朕皇祖与朕皇父,都曾经明令天下:不得擅脱籍!”

“诸位,却全都无视了太宗皇帝与先帝的诏命,擅自勾结官府,更改市籍!”

“诸位有什么想要跟朕说的吗?”

众人听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有一个人敢接这个话。

谁敢接这个话呢?

擅自脱籍,按照律法,是重罪,起码要完为城旦春。

但,那是国初的老黄历了。

自太宗开始,户籍管理就渐渐松弛。

有钱的人商贾花钱换个户口本的,大有人在。

至少,当今天下百分九十以上的商人,达以后都会选择这么干。

道理很简单。

不会有人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跟自己一样要被官府勒令在规定的地点居住,在规定的地点经商,还要备受歧视和冷眼。

刘彻冷笑着扫了一眼。

“过去的事情,朕不想再追究了…………”刘彻说道。

法不责众,而且,市籍的方式确实有些过于严苛了。

但是……

刘彻看向还在侥幸的欣喜的这些人,说道:“自即日起,诸位只能选择:或者依旧为商贾,或者转为耕读!”

又想当地主,又想做买卖。

哪来这么好的事情?

而且,刘彻从来就不希望,商人们赚了钱,就去囤地。

那样除了扩大社会矛盾外,没有任何好处。

“朕已经命令执金吾和内史衙门联手,将全面的彻底清查关中田亩,凡家中有经商及从事工坊生产者,其田税皆按市律计算!”刘彻将这个决定告诉他们,一点也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这让各个家族,都是心如刀割。

谁不知道,当今天子有法度——商人的土地,与地主的土地,实行的是两套税率。

但他们却不敢反驳,甚至只能恭身顿拜道:“圣明无过陛下!”

因为他们的抗议和反对,在这个问题上,毫无意义。

天下的士大夫和舆论界,根本不会给他们任何支持。

只会四肢举起来,大喊:陛下圣明,干的漂亮!(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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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六节 朕来教你们剥削 2

当今天下,无论诸子百家。

对于商贾的态度都是――贱民!

祸国殃民!

残害百姓!

尤以法家和儒家的态度最坚决!

儒法两派,简直就是**裸的告诉天下:哥要掌权了,一定将那些该死的商人统统杀光,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也就只有黄老派能稍微容纳和容忍他们的存在。

但容忍度也很有限。

黄老派只是表示:不犯法的话,我就不管你们。

但要是你们犯法……

呵呵!

在律法的执行上,黄老派与法家一样,都是秉持‘刑无等级’的。

连列侯犯法,都要按照律法规定执行。

区区商贾,杀了就杀了。

跟宰一只狗,没有区别!

当然,更重要的是,商贾的力量,太弱太弱了。

哪怕是他们变成地主,变成豪强,还与官府勾结在一起,也是如此。

一个酷吏就能将一郡的豪强,吊起来打。

更别提,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皇帝。

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若在四年以前,让他们选择当商贾还是地主。

众人起码有九成肯定会选择当地主。

地主多爽啊!

坐在家里就能等着泥腿子上门送钱送粮。

但现在?

关中的地主,可不是人当的!

泥腿子们的脾气大的很!

稍微有点不如意,就嚷嚷着要去上林苑了。

而且,因为关中工商业的兴盛和达,在实际上,使得大量人口,已经从纯农业转向了半农业半工坊。

老百姓们,农忙时就耕作。

等到农闲时,就将地里的工作丢给家里的孩子和老人,自己去工坊里做工。

工坊虽然辛苦。

但胜在给钱痛快!

一个月下来,少则三五百,多则六七百。

老板还要包食宿!

若是舍得卖力气,也舍得吃苦和冒风险。

甚至还可以去褒斜道那边或者昆明池做工。

得到的钱更多!

两三月,就能抵过去辛辛苦苦大半年的所得!

而工商业的利润,又远远大于农业。

一亩地,一岁产出不过三四石,价值不过两三百钱。

地主能收到其中一半。

一个佃户家庭,一年耕作三五十亩,给地主创造的利润,也就三五千钱。

而工坊呢?

一个工坊,随随便便,一年产出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比靠着土地吃饭,来钱快多了!

一个地主,哪怕有良田千顷,恐怕终其一生,家里的钱也不过百来万。

但,做生意的话,随随便便,一年赚百万!

怎么选择,其实已经是毋庸置疑。

刘彻看着这些人,继续道:“此外,第二件事情,朕今日下午,在鸿固原,看了那些工坊……”

众人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们自己当然是知道自己家的事情的。

鸿固原那边的工坊,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一旦被捅到朝堂上,他们会是个什么下场?

讲道理的话,朝廷就是把他们全家都杀了,也是罪有应得。

但刘彻却只字不提污染之事,而是完全将之当做不存在。

“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