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时间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问题挺多呀?”问话的巡捕不怀好意地看着南原都,见形势不如人,南原都只得忍气按了手印。第二张就是刚才的笔录,根本没有记录什么要紧的东西,但他也按了手印。第三张却是他被收缴的物品登记,麻麻密密的倒是不少,可唯独少了南原则给他的存折和印章。
“我的存折,还有印章呢?”南原都愤然而起,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这些家伙想把他的钱给黑了。
“存折,什么存折?我们只发现了非法所得,一律没收充公。如果查明真的是你的合法财产,自然会还给你!”一直站着的巡捕笑着说,看他们的样子,黑吃嫌疑犯的钱财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样子。
南原都气得眼睛都突了出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钱是他父亲给他的,说不定就是父亲贪墨来的也未可知,如果以后廉政委员会的追究起来,这钱肯定是要还的,如果还不上来,那他这辈子就得永远背着一笔巨额债务,让他永无翻身之日。“你们,你们,我要向廉政委员会告你们!”他情急之下大吼道。
“这是你的事,等你走出这里再去告吧!”三个巡捕大笑着收起了南原都没有签完的公文,开心地走了。
南原都气得头晕眼花,他实在想不得帝国的官吏这么黑,连一个九级官吏都算不上的巡捕都是这般,更是把廉政委员会不放在眼里,难不成他们要翻天了?此时,他忍不住发誓,只要走出这里,一定要上廉政委员会把这些人给告到底,让他们把牢底都坐穿,甚至让他们的家人都不得安宁。
一下午,他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气得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婴歌中午送来的饭菜他一口都没有动,想到那些巡捕如此恶毒黑心,他的全身都像火在烧一样。与婴歌说话,婴歌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也不理他。让他不由想到这些公差都是蛇鼠一窝,本以为婴歌还算个好人呢。
第二天恢复了力气,就开始找着墙壁与铁栅栏发泄,中午婴歌送饭来的时候,他狠狠地把婴歌给骂了一通,然后才觉得所有的气都暂时发泄完了,这才安心地吃饭。
又等了三天。已经3月29号了,嗅着从小窗里吹进来的又香又软的春风,南原都是越来越思念外面的世界,可是,根本就不见那些巡捕来审理这件案子。检察院的也不见有人来,由此可以得知巡捕房的还没有把案子查清楚。按3月24日是法定拘留日期,那么他至少还要再等上两个月才会有最后的定音,毕竟这是一起非常罕见的杀人案件。想到还要在这里呆上两个月,南原都就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
4月1日,外面下起了小雨,天气又变得阴冷起来。这里婴歌又在打扫大牢,南原都本不想和他说话的,见实在无聊得难得,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婴歌似乎也忘记了南原都骂过他的事情,还是那样淡淡地回应着。
正在南原都琢磨着是不是求一下婴歌去找那些巡捕打通一下关节时,就听到一阵敲门声传来。他心下一喜,终于有人来了。
婴歌拖着扫帚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约摸四十三四,看上去比婴歌还要大上几岁,颇有气度。“这里是合江大牢,你找谁?”婴歌站在门边问。
“我找南原都!”中年人微笑着说,然后一步就踏了进来。婴歌让了一步,却还是挡在了他的面前。中年人颇为意外地看了婴歌一眼。
“如果你是要探监,请到巡捕房申请公文!”婴歌不冷不热地说。
“我没有公文!”中年人仔细打量了婴歌一眼,神色显得凝重了起来。
南原都本以为是巡捕,哪知道竟是一个不相识的中年人,他的第一个念头就以为中年人又是一个杀手,可看了半天,却怎么也看不透中年人的深浅来。
“那请你去申请!”婴歌伸手肃客。
中年人一笑,向左踏了一步,婴歌如影随形地跟上,然后,中年人的神色越发的沉重了起来。见绕不过婴歌,他便说,“我是受人之托前来帮助南原都的!”
“国家自有法度,请到巡捕房接洽这个案件!”婴歌始终是那样不咸不淡的样子。中年人眉头一皱,“现在大秦还有法度?那么我也只好得罪了!”说着,直接就朝前踏了一步,而婴歌并没有迎上去,而是再向左踏了一步。中年人左手一捏剑指,对着婴歌说,“想不到小小一个县城的牢里居然还有这等高人,我倒是走眼了!”说着,缓缓朝婴歌点了过去。
婴歌似乎没有看见中年人这一指,只是轻轻地挥动手里的扫帚在地上一扫,中年人立即就向右踏出一步,然后他的剑指继续朝婴歌带了上去。
南原都看得莫明其妙,中年人看似本领不错,可捏个剑指就像要推开一座十万斤重的钢铁大门一般,难以推进一寸,而婴歌的衣袍都鼓荡了起来,手里那把由斑竹枝扎成了扫帚也是像定格了一般,难以移动分毫。这两人分明就像在演木偶戏一般,南原都越看越迷糊。
突然,婴歌一弃手里的扫帚,中年人脸色大变,忙退了一步,而婴歌则乘机进了一步,然后中年人再退,婴歌则不再进逼了,只是单单便出了一个食指对着中年人。中年人吐气开声,变剑指为掌,又与婴歌对峙起来。
南原都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骂了一句,“两个疯子!”他的话声才落,中年人就如鬼魅般朝门边移去,婴歌猛地再进一步。中年人眼见势不可为,苦笑道,“真没有想到竟有你这等怪物存在,也罢,南原都在这里至少暂时安全!”说着,一挥衣袖就走了出去。
就在他挥去衣袖的那一瞬间,整座钢铁打制的大门顿时化成了铁屑,轰然坍塌了下来。而他的身影在门边一窒,只见他对面的墙上被洒下了一片殷红的血渍。“好厉害的剑意!”说完,咳了两声,这才走了。
眼见中年人终于退走,婴歌突地连退了三步,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顿时转过苍白。而他背后的那一排巨木建造的大牢轰然而塌,全部化成了一堆粉沫。
南原都已经被吓呆了。数百斤的钢铁大门在无声无息门被化成了铁屑,这是什么功夫?刚才分明没见他们两人打斗,只是移动了几次脚步而矣,怎地,怎么地结果如此惨烈?
婴歌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