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用短剑的巡捕像见鬼了一样盯着婴歌,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牢役,两位大人要提审犯人请拿公文来!”婴歌仿佛忘了眼前这两个欲置他于死地,一脸的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们,我们这就去取!”用短剑的巡捕连退了三步,两人就要逃了出去。
“好吧,我等你们!”婴歌也不拦他们,任由他们退了出去,还不忘加一句,“别忘了把门关上!”两个巡捕就这样走了。南原都知道他们肯定是杀手假扮的,就那身手也看,至少都是C级以上的杀手,根本是他对付不了的,但他们在婴歌面前,却像两个婴儿一般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
婴歌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拿起扫帚开始打扫。“我刚才用了两招剑法,你可看出来了?”
南原都一颤,他实在不敢想像婴歌真是传说中的高手,只是一时之间,他还难以接受自己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被关到牢里后,遇到了世外高人。“哦,两招剑法?前辈剑法玄妙,我认不出来!”想到婴歌是世外高人,南原都的语气也十足地恭敬地起来。
“第一招,也是《剑典》第一招‘苍松迎客’,第二招是《剑典》第十三招‘玄鸟划沙’,你也会的!”《剑典》就是大秦帝国教育部颁发的剑客教程的初级剑法,规定三年学制,通过考核后,最高可获得三级剑客的称号和认证。当初南原都用了五年时间才勉强学完《剑典》。
南原都的脸顿时白了下来,尽管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从那似是而非的招式来看,确如婴歌所说。“可是,可是这两招都不是这样的?”
“难道你在与人对敌的时候,每一次都得把《剑典》上的招式从头到尾用出来?”婴歌问。
南原都一窒,事实上不但是他,大部分的剑客都是这样做的,他们都认为剑客的修为就是看的功力、速度与是否学到更精深的剑法,极少数的人对《剑典》和《剑经》上的招式作了一些修改变化,都会被人称为什么‘练武奇才’‘天纵奇才’之类的名头。南原都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天纵奇才’,所以老老实实地照着《剑典》上的招式用就对了。至于高手,就是比的谁对剑招用得更熟更快。
见南原都不答,婴歌又说,“其实以你的身手,也能很轻易地打败他们!”
“我只是一个四级剑客,他们至少都是C级杀手了,我怎么能打败他们!”按江湖道上的说法,剑客要战胜杀手,至少得达到五级才行。
“你还记得刚才那两个用的招式么?”
南原都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还记得!”
婴歌嗯了一声,“你从床上取下一块竹片来!”
他睡的干草床下都垫有一层竹片,这些天他就是用的竹片来练的剑法。拣起平时练剑用的竹片后,婴歌说,“现在就假如刚才那人用短剑刺你的喉咙,你用‘苍松迎客’第一式,然后一个侧跨,再用‘野渡横舟’最后一式,这样一来,他的生死都由你控制了!”
南原都按着婴歌所说的做了一遍,顿时骇然,豆大的汗珠从额上不断地滚了下来。他从来不曾想到,《剑典》上最基本的招式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对第二个人更简单,侧身左跨一步,用‘玄鸟划沙’最后一式,然后再一招‘撩剑式’就可以了!”
南原都按着婴歌所说的比试了一下,最后的结果必然就是逼得那人至少后退三步回剑自救。一时之间,他23年建立起来的武学观轰然坍塌,婴歌所说的话有如滚雷般在他的脑海中鸣响着,直震得他魂魄欲散。
“这便是我对你说的运用了!要知道,最高深的剑法都是从最基本的九式中衍化出来的,就像写字样,总脱离不了横、撇、竖、捺等基础笔画!”说完之后,婴歌就不再说了,打完之后,他提起那一筐垃圾就走出了大牢,留下南原都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南原都天资平平,悟性同样不高,想了整整一天,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顶多只是死死地记下了婴歌所传授的两招。第二天,他死死地缠着婴歌传得剑法,可婴歌只说,“你学我的剑法有什么用?你要学的是你自己的剑法!”然后就不再言语了。
我自己有什么剑法?南原都恨得牙痒,我自己有剑法了还用学个屁。他软磨硬泡,好话说尽,求爹爹告奶奶的,婴歌再也不开口说一句。缠了三天之后,婴歌也不见烦,南原都自己都烦了起来,可婴歌就不答应,他能怎么样?
3月24号这天,关进牢里半个月后,终于见到有人来提审他了,而且是拿着正经公文来的,三个巡捕与婴歌还是老熟人,见面之后,还吹了会子牛才来审他。5
(秦风)006章 高技术含量的杀人法
(秦风)006章 高技术含量的杀人法 看着这三个面色不善的巡捕,南原都咽了个唾沫,打定主意什么对自己有利就说什么,就算是要喊这三个家伙做爷爷都可以。
搬了张桌子,放上了纸和笔,领头的巡捕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紧张的南原都,他不紧不慢地说,“坐好了,有话问你!”这纯粹是一句打官腔的话,南原都现在比初级学院里的小学生都坐得还要好。
准备好了之后,巡捕开始了例行公事的询问,“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父母姓名,从事什么工作……”这些基本资料都问完了之后,才问到了重点,“为什么要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杀人?”
“大人,我没有杀人,哦,不,是他要杀我,我完全是为了自卫。那天有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那个茶棚的老板,还是那些过路的人,都看见了……”南原都虽说是老油子,但进宫还是头一回,急切之间想把什么都说清楚,赶紧洗掉一身的罪名。问话的巡捕打断他的话,“没问你这么多,你只说他为什么要杀你?”
“我不知道……”南原都心里隐约着有个猜想,但哪能随便说出来?
“你不知道就用那么狠毒的手法把人给杀了?而且还分了尸?”巡捕恶狠狠地逼问。
“我,我……”南原都一阵气涌,“我不杀他,他便要杀我。帝国的法律都规定自卫是合法的!”
“呵,还和我们讲起了法律来了!”旁边站着的一个巡捕笑了起来,三人取笑了一通,便不再问了。待记录的巡捕把南原都所说的都记下来完后,便拿了一张公文出来,“你暂时被拘留了,待查明真相后,自会给你一个说法,按个手印吧!”说着,隔着铁栅栏递过三张公文和印泥进来。
南原都拿起公文看了一下,是一张拘捕令,可时间填的却是今天,他不服气地说,“我都进来半个多月了,早过了法定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