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1 / 1)

庶不奉陪 兔子有蘑菇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真的是求得求不来的荣光。

沈雪叹了口气。在初听到延庆帝对付兄弟的卑劣手段的时候,她对简少华的那种不喜就已消减很多,此时见到信王父子被延庆帝逼到似乎挣不脱的困境,剩余的一点不喜,不觉全都散去。

叶超生暗叫不好,从来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可不能再落了后,眼睁睁看着沈雪又被别人抢走。

信王扫视着沉默的人们,嘴角微有苦涩,回身看向简少华:“阿华,你母妃高龄生下你,你先天不足,为了你能长大,不被人害了去,你母妃费尽了心。吃尽了苦,你要好好孝敬她。你们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简少华扶住信王:“父王,我们回府吧,不必理会这疯子。”

信王苦笑道:“回不去了。你的清白。比爹爹的一切都重要。”

“爹,”简少华压下心头忐忑,眉眼舒展,微微笑道:“阿华自小一直叫爹爹为父王,叫娘为母妃,今天觉得爹娘叫起来比父王母妃听着亲近,有爹和娘在,阿华什么都不在乎。”

信王也笑了:“好儿子。”容色一凛,道:“儿子,士可杀不可辱,有些时候退半步就是粉身碎骨,爹爹不能看着你受人鄙视,活得像一只过街老鼠!我们是先帝的子孙,当有皇家的尊严!生命可贵,尊严无上!”

“爹!”简少华已明白他的父亲要做什么,急忙拉住他的袍袖,“爹,不要!”

信王走到孔文景跟前,淡淡笑道:“孔府尹,可听明白?”

孔文景在京兆府府尹的位置上坐了四十多年,从先帝,到各个皇子,再到当今延庆帝,不过是为了儿女揣着明白装糊涂,得过且过。拱了拱手,孔文景道:“王爷要孔某做什么?”他四十多年,早该腻味了,这一次平白进了大牢,孔文景总算看出来,在延庆帝的心目中,他这条二十多年的忠犬,充其量就是一条可烹的犬。

信王听孔文景没再自称下官,轻轻笑了:“简某有劳老哥。简某死后,不怕在瓮中被滚千百遍,请老哥用你曾用过的法子,滴骨认亲,为我儿证明清白。”

孔文景也笑了,抱拳:“老弟嘱托,老哥必不相负。”

简少华想跪,没有跪,父亲的恩情不是一跪可以减掉的,父亲的决定也不会因为他一跪一求而改变。他的清白,更是信王府的清白和尊严,父亲以死捍卫他身为先帝子孙的荣光,以死向朝野发出呐喊,使矛盾更加激化,让那些支持延庆帝的人,要做纯臣的人,更加清楚地看到延庆帝那丑恶狠毒的本来面目。父亲在用生命给他蹚路!简少华强忍满眶热泪。

信王微昂着头,注目着呆呆发愣的围观者,暗里运功,将声音送出:“众所周知,本王此生只得阿华一子,众亦所知,阿华出生在外地,而今本王受人诬告夺子屠村,山高水远,本王一时无力自辩。青天在上,乾坤朗朗,本王虽不想死,却不得不死!本王死后,你们将看到孔府尹采用滴骨法,来证明阿华是本王亲子,是信王府世子,证明信王府光明磊落!”语毕,一探手,抽出侍卫甲的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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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章节。

很多网文都涉及到以血认亲的内容,基本否认滴血的可能性。

现代法医全盘否定古代的滴骨滴血两种认亲方式。

兔子觉得古人写得出可以永远流传的兵书,不至于那么愚蠢地使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滴血滴骨方法,必定有其特殊的内在关键,只是随着时间流逝,那些关键都失传了,便如失传的无数武学一样。

《洗冤录》关于滴骨就有一套方法,百度里否定滴骨时,就是把宋慈的那套方法给抹掉了的。有兴趣的可以百度一下,也可以下载宋慈的《洗冤录》看一看关于滴骨的段落。

兔子在本章节中的所述,只是部分参看《洗冤录》,枯骨滴骨是一种方法,尸体滴骨也应当有另一种方法吧,兔子没把《洗冤录》全文都看下来,信马由疆,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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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诡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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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眼眶微热,对信王府的那种抵触一点点散去。信王被抢了皇位,儿子又被人污蔑,竟然要以生命来维护儿子的清白!正感慨间,突见沈霜霜没头没脑冲了出去,沈雪唬得伸手去拉,不想沈霜霜拼了全力,沈雪不提防,反被沈霜霜扯了过去,牵到左肩的箭伤,疼得沈雪五官挪位,低骂道:

“你疯魔了!想死回家上吊去,别连累全……”

叶超生倏忽冷下了脸,瞅向沈霜霜的眼光冰冷又凌厉。

“休要你管!”沈霜霜两眼闪闪发亮,声音虽低,却坚定无比,“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到如此羞辱,我帮不了他,也要和他站在一起,一起承受!”

三两下拉扯,她们两个便从人群中到了人群前头。

信王左手持刀,右手拇指食指并拢,从刀叶上一划而过,然后双手握住刀柄,横刀在肩,向脖颈划去!

“王爷且慢!草民有话要说!”沈雪大叫道,看着信王停下自刎的一刀,只将刀横在肩上,长长舒了口气,转过身对沈霜霜冷笑道,“你真是痴了!好,我与你打个赌,赌他没事。我若嬴了,你休得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别再做伤己伤亲的蠢事,我若输了,由你追求你的爱,成也好败也好,我不会干涉你半分。你,赌还是不赌?”

沈霜霜一呆,呐呐道:“你,你说他没事?我不信,除非,你答应嫁……”前世,就是沈雪高调嫁进信王府,将这桩丑案压了下来,原来重生一回,便是要她再看一次沈雪嫁给简少华!沈霜霜一念及此。痛不欲生,泪水瞬间落满苍白无色的脸庞。

“我没那个意思!”沈雪飞快打断沈霜霜的话,低喝道:“我只问你赌还是不赌,赌,你就老老实实和冬草冬果一起等我,我做什么你都别管,就是我死,你也不许再站出来,不赌,咱们回家去。你不想走也不成,我打昏你就是个白打,没人会给你作主。”

沈霜霜呆了呆,心头一片茫然。她不想走,她不想简少华有事,下意识地点点头:“我赌。”

姜侍郎正得意间,信王一死,信王府元气大伤,简少华不足为惧。延庆帝必要记他头功。满腔的得意被一道年轻的声波打破,狠狠盯向沈雪和沈霜霜,见是两个衣着普通而面目俊秀的少年,暗暗磨牙。小子,既然不想活,本官就让你们想死都死不成!

连拍惊堂木,姜侍郎大声喝道:“什么人咆哮公堂?小的们,杀威棒伺候!”

沈雪双目闪闪看向沈世榆,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