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1)

宋煦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司奉命拿人,刘世安何在?”

皇城司虽然是‘依祖宗之法,不隶三衙’,地位超然,只听命于皇帝,但近几十年却没什么作为,因此又特别‘低调’,很多人甚至都没听过这个部门。

门旁正好有一个官员模样的路过,看着南天友,想了想,道:“他今天告假了。”

南天友看着他,一抬手,转身就走。

这是中书省,他也怕闯进去惹出事情来。相比于中书省这样的大衙门,闯刘府就不算什么事情了。

南天友带着人,急匆匆来到刘世安的府邸。

这次,南天友闯的是毫无心里压力,踹开门,拉过一个家丁就冷声道:“刘世安在哪里?”

这家丁看着来人穿着官服,却不知道是哪里,战战兢兢的道:“我们家主君昨夜未归。”

南天友眉头一皱,道:“去哪里了?”

家丁道:“吕府。”

南天友猛的一拉,道:“宰辅?”

家丁有些畏缩的点头。

南天友盯着他审视片刻,一把推开他,神情变幻。

他身后一个禁卫上前,低声道:“三哥,怎么办?”

宰辅的府邸可不是谁都能闯的,哪怕到了那都未必能进得去,更别说去要人,抓人了。

南天友左思右想,道:“我去见陈公公,走。”

南天友到底只是一个小吏,在大部分人眼里是上不了台面的。

他带着人,离开了刘世安府邸,转向皇城。

不止是南天友进不了吕府的大门,梁焘在吕府门前守了一夜,依旧还是没能进去。

门房看着梁焘,苦口婆心的道:“梁尚书,相公真的病了,已经向朝廷告假了,现在卧床不起,真的不能见客。”

梁焘哪里肯信,他等了一晚上,好巧不巧一大早病了,他沉着脸,也不再顾忌了,直接道:“你就告诉宰辅,环庆路的军饷拖延不得,官家只给了我五天时间,如果五天还不能解决,不止是我,那位苏相公肯定不会有好下场,让宰辅自己斟酌好!他要是继续装聋作哑,韩忠彦就是前车之鉴!”

韩忠彦是什么下场,众所周知,近乎是身败名裂的狼狈离开朝廷!

那家丁吓的一大跳,嘭的一声,直接关门。

梁焘气急,看着吕府紧闭的大门,铁青着脸一跺脚,怒气冲冲的走了。

他来找吕大防不是第一次,在苏辙事发之前就来过,吕大防心里有数,现在还避而不见,这是打定主意不管不顾了!

在梁焘刚走没多久,家丁就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吕大防。

此刻的吕大防,半躺在偏庁的椅上,盖着厚厚的毯子,面色不动的听完,道:“去吧。”

家丁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吕大防,这才恭谨的退走。

家丁一离开,刘世安就拿着一道奏本进来,神情恭敬的抬手。

吕大防抬着眼帘,看着他,道:“想好了?”

刘世安抬起手,肃色道:“官家所作所为,违祖法背纲常,身为臣子,当有谏言之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吕大防看着他好一阵子,道:“太皇太后没事。”

刘世安表情更加安定,沉色道:“下官告辞。”

吕大防目送他离去,满是老年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与此同时,陈皮带着赵煦的旨意,来到政事堂。

政事堂在元丰改制后位置虽然没变,隶属关系却从中书省改到了尚书省,因此有时候也被称之为‘都堂’,习惯上依旧称为政事堂。

政事堂内,设有舍人院,知制诰以及吏,户,刑等五房,通常又称为‘东府’,与枢密院的‘西府’相对而称之。

吕大防告假,整个政事堂就以中书舍人秦炳为首。

秦炳知道陈皮来必然有事,眼见他还带来了禁卫,神色更慌,抬着手,领着一众人接旨。

陈皮扫了他一眼,摊开旨意,沉声道:“朕绍膺骏命:朕功薄继位,赖有祖母护持,而今祖母少安,政事堂临事失节,妄夺圣命,拒不趋朝,着实可恶……”

秦炳听着,头皮都快炸开。

今天确实应该开朝的,但一个三司衙门被封、三司使下狱,一个太皇太后病重,他们近乎习惯的认为今天应该休朝,完全忘记了,应该通知福宁殿的官家一声!

秦炳之所以恐惧,除了担心赵煦出手,还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宰辅不可能忽略,或许……是故意的!

陈皮不管秦炳想什么,宣读完斥责的圣旨,直接冷声道:“官家有旨意,政事堂所有人到垂拱殿前,跪着听候发落。”

秦炳神情动了动,还是压着心慌应声道:“臣等遵旨,”

第七十七章 久等的一刻

于是乎,秦炳等政事堂一干二十多人大小官吏,被禁卫押着,齐齐跪在垂拱殿前。

有几个人想与秦炳说话,问问情况,都被秦炳无声的瞪了回去。

他现在就怕赵煦找不到借口继续发难他们,怎么上还赶着送把柄?

跪的是老老实实,一丝不苟。

赵煦一直在慈宁殿看着奏本,忘记了时间,直到陈皮进来,这才抬头,神情还有些茫然。

陈皮走过来,道:“官家,旨意传过去了。吕相公告假,秦炳带着人跪在垂拱殿前。另外,那个刘世安据说在吕府,皇城司那边不敢去要人。”

赵煦歪了歪头,清醒了一点,道:“你是说,刘世安躲到了吕府?”

陈皮道:“是。”

赵煦若有所思,这刘世安躲在吕府做什么?还有,高太后很快就会醒过来,吕大防不应该在这里守着,等着吗?

“关于苏辙,朝野有什么反应?”赵煦思忖着道。

陈皮向前一步,低声道:“官家,小人也觉得奇怪。没有任何奏本,宫外议论的声音都很少。”

赵煦眉头皱起,事情越发有些诡异了。

是在酝酿着怎么救苏辙吗?

正想着,一个黄门快步进来,在门口不远处,道:“启禀官家,梁尚书求见。”

赵煦自顾的倒了杯茶,道:“传。”

门口的黄门应着,转身出去。

梁焘急匆匆进来,神色忐忑拘谨,抬手行礼后,道:“官家,臣无能。”

赵煦喝了口茶,看着他道:“慢慢说。”

梁焘动了动嘴角,依旧抬着手,犹犹豫豫的道:“官家,筹措粮草的事,臣找遍了各个部门,各位尚书,相公,要么推搪,要么避而不见,五天之内,臣筹集不到一百万贯。”

赵煦端起茶杯,面无表情。

梁焘忽然感觉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噗通一声跪地,道:“臣知罪!”

赵煦喝着茶,神情冷冽。却并不是真的怪罪梁焘,从心底来说,赵煦并没有指望梁焘能成事,他也有内库的后手。

之所表情漠然,是因为他从这里面嗅到了别样的味道。

三司衙门不说亏空的几百万贯,单说环庆路的军饷,吕大防等人,就真的无动于衷,肆意的拖延下去吗?

要知道,今年以来西夏人蠢蠢欲动,若环庆路有失,西夏人完全可以长驱直入,打到开封城来!

“你见过吕大防了?”赵煦的语气无喜无悲。

梁焘跪在地上,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