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1 章(1 / 1)

宋煦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敢喘,怎么会多说一个字。

至于围观的人,竖起耳朵,颇为期待的模样。

文峰成就悄悄站在不远处,将黄履的话,一字不漏的收入耳朵里。

他回头看向韩承,低声道:“你说,黄中丞会怎么收场?”

韩承摇头,道:“很难。应冠等人有罪不假,但他在牢里被害也是真。应家人要是咬住这一点,朝廷就得为这些‘遗属’伸冤。”

文峰成点点头,又看向那些侍卫。

他可不相信,这些侍卫就是‘顺手’来保护黄履的。

黄履见那中年人不说话,目光又环视一圈街道两边。

不知道多少人悄悄藏到人或者物体后面,门窗都无声关小了一些。

黄履面色威严,他知道他来的已经晚了,藏着无数的人在等着看好戏。

他扫视一圈,落在应家那领头的未亡人,淡淡道:“你就是应家大娘子?说说吧,你伸的什么冤,有什么证据。本中丞也不去府衙了,就当街为你处理。”

应家大娘子神色惶恐,那见过京中这种大官,目光求助的看向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就怕黄履秋后算账,一挺大肚子,沉声道:“黄中丞乃是青天大老爷,问你什么,就答什么,真有冤情,中丞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黄履神色如常,一直在警惕着四周,他很想看看,会有什么人跳出来,给他发难。

要知道,应冠等人的案子,拖了一段时间,是江南西路无能,才‘逼迫’应家上京喊冤的。

不远处的韩承,一直注视着黄履以及四周,他人群之外,再次看到了文及甫,心神一惊,不敢多想,连忙低头,笑呵呵的道:“衙内,我明白了。那黄中丞之所以带这么多侍卫来,就是为了震慑,我看,今天是没人敢跳出来了。”

对于韩承的突然笑呵呵说话,文峰成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陷入思索,道:“不止是。黄中丞出现在大街上,真要辩驳起来,应家人占不到理。他们主要是想搅混水,不是为了什么伸冤。”

韩承只是在转移话题,又瞥了眼,见文及甫还藏在那,心头不安,随口接话道:“应该是。黄中丞要是当街断案,那就能扳回局势了。”

应家大娘子犹豫了一阵,突然跪扑在地,大声哭喊道:“青天大老爷,求您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我家主君就是再混账,自有官家,有朝廷惩治。可在大牢里被人谋害,死的不明不白,求青天大老爷查清安静,将恶人绳之以法,让我们孤儿寡母有个地方哭坟……”

应大娘子的话,显然是有人教过的,避重就轻,强调了他们‘孤儿寡母’。

黄履背着手,威严的点点头,沉声道:“应冠等十几人,在洪州府大牢齐齐‘自杀’,这件事蹊跷无比。朝廷勒令江南西路严肃查办,至今也没个回报。应冠又是前任洪州知府,这里面任谁想都知道水深得很。你们是他的亲眷,有什么证据,可提交给我。我刚刚从政事堂出来,已经请命,亲自前往江南西路,不查个水落石出,本官这顶纱帽,就不要了!”

黄履在大街上,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那中年人越发头皮发麻,这与他们的想法完全不同。

今天本来是要去大闹御史台,然后去登闻鼓前哭坟的。

现在黄履将他们堵在这里,真的扮作了青天大老爷,情势完全翻转了。

中年人头上冷汗涔涔,他只是被推出来的小人物,没胆子与黄履作对。

黄履,是章惇的左膀右臂,是章惇手里最锋利的剑。这么长时间,倒在黄履手中‘旧党’不知道有多少!

黄履行事,可不是拿到证据,就将你打发去外地那么简单。那是毁的彻底,是‘身败名裂’,几代世家都能被他毁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狠辣手段,谁敢轻易去触怒!

应大娘子哭喊着,忍不住还是抬头看向那中年人。

他们是被承诺了诸多好处,这才冒险上京的。她到底是个妇人,面对这样的朝廷重臣,除了预先教的措辞,其他的不敢多言!

中年人余光急急的四处寻找,想要找到什么人,或者什么暗示。

但他没找到一个人。

楼上的韩承将他的表情,动作看得分明,脖子控制不住的阵阵发冷。

他心里害怕极了,已经开始想着,怎么逃离文家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念念不忘

黄履背着手,神色平静的看着应大娘子,实则心底暗自防备,在等着一些人跳出来。

除了章惇的侍卫,他只身前来。

他既然来了,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就等着有人跳出来了。

应家人突然出现在京城,不是即时发生的,显然有人图谋已久,早早的就送上京了。

他们的目的,除了抹黑朝廷,阻碍‘绍圣新政’,还藏着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谋算?

那个工部郎中中年人,没有得到场外暗示,不敢吭声。

他是这里的小头头,他不说话,其他人就更慑于黄履的威严,不敢乱动。

应家大娘子只能跪趴在地上哭天抢地,仿佛一个字说不出来。

其他应家人好像刚反应过来,纷纷大声哭嚎起来。

黄履眼神里寒芒一闪,见确实没人跳出来,便淡淡道:“本官不日就会南下,你们要是有什么证据,就送到御史台。没有其他事情,就不要在大街上哭哭啼啼,为难开封府的衙役了。”

说着,黄履就慢慢转身。

他转的很慢,好像故意给什么人机会。

一个茶楼的阴暗角落,文及甫盯着转身的黄履,神情变幻,眼神闪烁,挣扎。

他很想再推一把,但又内心胆怯,顾虑重重。

而今不是先帝朝,先帝会‘顾全大局’,对于朝廷重臣极其尊重,是以,有司马光等人在前面与王安石死磕,他们这些底下人做事,就无所顾忌了。不会死,不会丢官,更不会连累亲族。

而今,‘旧党’没人顾及,‘新党’正在疯狂报复。别说他小小的文及甫了,就是他老子文彦博,敢在‘新政’上唱反调,那也是顷刻间身败,家亡,牵累亲族无数!

与文及甫想法类似的人有不少,在各处眼见着黄履要走,是蠢蠢欲动,想要借机发难。

可是,黄履的动作很慢,那些禁军手握刀柄,虎视眈眈。

没人出头。

黄履心里冷笑:这帮人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他真的就转身走了。

他带来的,章惇的侍卫,跟着他离开。

应家人哭喊声陡然小了很多,抬起头,泪眼婆娑,不少人面露茫茫,看向一路令他们来的那几个人。

那原本的工部郎中的中年人,目送着黄履的背影,神情渐渐凝重。

黄履的突然干预,打了他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同时,他还担心,黄履记恨上他,回头就搞清算!

这会儿,他心里是忐忑不安,难以镇定,见着应家一群人看向他,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