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6 章(1 / 1)

宋煦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需要我这么做。”

文峰成当然知道官家希望他们来安抚夏辽,以拖延时间。

但当日后开战了,会不会拿他们祭旗?

文彦博好似能看穿文峰成,笑着坐起来,道:“你初入仕途,见了太多龌龊,难免会想的太多。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官家不是嗜杀好杀只让人。章惇等人是君子。”

文峰成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吕相公……”

文彦博笑容越多,道:“吕大防等人是自作孽,他们将当今当做了先帝。”

文峰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脖子发冷。

吕大防,范纯仁,韩忠彦等人将当今官家当做先帝?

先帝是一个正直的君子,你拿着道理,可以肆意当面喷他,哪怕喷的他满脸口水也没事。

不说他大概率事后还得下旨嘉奖赏赐,严重了也不会杀你,最多就是放你出京,过了一两年说不得还要招你回来,加官进爵。

清流邀名,莫不如是,言官为此,乐不知疲。

对错了人!

当今官家杀人了,下狱了,论死了!

以往大宋官家从来不做的事情,当今官家信手拈来,毫不顾忌!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文彦博是有意调教这个重孙,点了几句便道:“韩家有个孙女,我瞧着不错,过几日,让你祖母领着去看看。”

文峰成一怔,有些不解。

韩家他自然,韩琦的韩家,韩家是世家,在大宋首屈一指,能比的似乎只有范家。

韩琦是相,儿子韩忠彦是,侄女婿李清臣马上也要入政事堂。

这样的豪门,文家也比不得!

只是,这个时候与韩家结亲,不是自找麻烦吗?

文彦博没有解释,拿起公文,慢慢看起来。

文峰成见着,不敢多问,连忙抬手,悄步退了出去。

他初来政事堂当小吏,也有的是事情做。

此时,皇城西南角,樊楼。

原本要二十九才到的辽国使臣,萧天成,此时一身便衣,正坐在二楼,面带微笑的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街面,有些感叹的道:“宋国真的是站了好地方,不像我们北国,天寒地冻,少了一份温暖气息。”

他身后站着,一个明显是汉人,却用契丹语回道:“尚书,宋人多了温暖,也多了软弱,没有我们北国的坚毅。”

萧天成笑了笑,道:“他们的朝廷也很热闹,不比我们轻松啊。”

辽国皇帝活的太久了,熬死了太子,并且权臣当朝,其中凶险,只有内里的人才明白。

身后的汉人笑容更多,道:“这不是更好,我想,尚书已经找到切入点了。”

萧天成喝了口酒,道:“这是樊楼自酿的酒?清朗爽口,回味无穷,还真是令人难舍。”

那汉人道:“小人为尚书多买一些,高兴就喝一些。”

“哈哈哈,好!”

萧天成大笑,似胸有成竹。

第五百一十章 海贸与海军

萧天成喝着酒,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神情是不掩饰的羡慕。

北方是苦寒之地,地贫人稀,相比于宋人的土地肥沃,人杰地灵,着实令他心生怨愤。

凭什么自信高傲的大辽要缩在北方受尽苦楚,宋人贪婪懦弱却享尽荣华富贵?

萧天成心里有些不甘心,目光炯炯。

‘先帝们南出是对的,可惜,未尽全功,据说,江南比开封城还要繁华,不知道真假……’

萧天成心里不停的转念,又回归眼下的局势。

由于宋人的突插一脚,他们大辽计划两年的‘灭寇’计划功亏一篑,拓跋母等叛军跳脱了包围圈,又苟延残喘了。

现在北方天寒地冻,无法出兵,待到开春,又会是那些饿急的叛军出动的时候。

那时,他们大辽将继续投入重兵,无数钱粮去平叛。北方天宽地阔,除非找到叛军主力决战,否则这场叛乱,还不知道持续到什么时候。

‘必须要斩断宋人的手脚!’

萧天成心里发狠。

宋人不止胆敢插手他们的内乱,还在幽云十六州集合大军,狼子野心已经显现,他们决不能容忍!

他来这一趟,是因为他们大辽的定策是‘先内后外’,先平定内乱,再集中兵力,给予宋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萧天成边上的汉人一直注视着萧天成的侧脸,虽然萧天成一直不动声色,但偶尔间脸角以及眼神还是闪露凶光,令这个汉人好生琢磨。

他出生在北方,自小就是辽人,他不认为他与宋国宋人有什么关系,为大辽是尽心尽力。

“咦……”

正看着街面浮想联翩的萧天成轻咦一声,目光盯住了街道上的一个年轻人。

汉人探头看去,立刻俯身低声道:“尚书,就是他了,宋国皇帝的九弟,申王赵佖,现在主管那个皇家票号。”

萧天成神情有些晦涩,慢慢浮现笑意,道:“用一个瞎子,宋过还真是没人了。”

身侧的汉人嘿笑一声,道:“尚书,据我的判断,宋国这位年轻官家着实是无情无义之人,赵家的宗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除了这个瞎子赵佖,其他的不过十岁左右,确实没人可用了。”

萧天成笑容越多,喝了最后一口酒,站起来,道:“走,会会这个申王。”

汉人一怔,这不是他们的既定计划。

萧天成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仔细又看了眼,这才离开。

汉人注意到了萧天成的动作,心里顿时若有所悟。

他们大辽与宋人的关系着实难以说清,辽国的衣食住行都深受宋人影响,就比如,他们用的钱币,有五成以上是用宋人的铜钱!

萧天成下了酒楼,街面上的赵佖已经进了茶楼。

赵佖手里拿着导盲棒,双眼带着白色纱罩,在朱浅珍的搀扶下,在一个桌子前的凳子上做好。

他脸角俊逸,神态温和,‘看着’对面的男子道:“韩员外见谅,在下是个瞎子,行动有些不方便。”

能让赵佖亲自见的人,自然不会对赵佖一无所知。

他一直站着,抬着手,笑呵呵的道:“殿下莫要开小人的玩笑,小人万万当当不起。”

赵佖笑着,伸手在桌上摸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道:“刚才宫里出来,这里没外人,就跟韩员外说句心里话,官家在宫里突然来了兴致,给我炒了盘菜,太闲了,还不让我喝水……”

韩员外名叫韩靖游,他听着就眼皮直跳,笑容越多的道:“能吃上官家亲手做的饭,普天之下也没几人,就是再咸,殿下怕是也吃的高兴。”

朱浅珍在一旁看着,见着韩靖游明显的拘谨了几分,不由暗笑。

赵佖很有儒雅气质,闻言抬头‘看着’韩靖游,道:“韩员外坐下说,其他的不说。咱们今天,在商言商,我是以皇家票号大掌柜的身份来与韩员外谈生意的。”

韩靖游笑容顿僵,又笑了起来,躬身道:“多谢殿下,小人就斗胆坐下了。”

赵佖坐定,便直接道:“韩员外,对于皇家票号的提议,听说你以及泉州那边,都有些不安?”

韩靖游没想到赵佖这么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