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1 / 1)

宋煦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门两相公’,这个五个字,听着就令人震惊。

许将在场,章楶不能过多说什么。等一众人坐下,章楶便交代环庆路等诸路的布置,以防夏人去而复返。

……

自从赵煦从枯井中被救出,大宋皇宫内外的事情就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尤其是赵煦开始夺权以及成功后,对朝廷的冲击可谓前所未有,朝野的非议声更是空前绝后,远超神宗朝王安石变法之时。

而今,赵煦加上归来的‘新党’,尤其是章惇,令朝野更加的忧虑不安,食不安寝。

传来环庆路大败,夏人可能攻入开封城,就如同烙铁入水,偌大的开封城好似一个蒸笼,热气腾腾,什么气味,什么声音都有。

赵煦坐镇垂拱殿,时不时的召见章惇,蔡卞以及六部七寺的尚书寺卿,既有关于落实改制,也有变法大略,同样还有很多现实的问题。

宋朝现在积累的问题太多,从宋朝立国以来的痼疾,外加‘新旧’两党恶斗下,各种问题被加深,厄需刮骨疗毒,摆脱‘祖制’的魔咒,否则宋朝还是那个宋朝,结局不会有多少改变。

只是过了短短的一天,政事堂的情形忽然变了。

一群六品以上的官员排队来到政事堂的舍人房,满脸的焦急,嚷嚷不断。

“那个,我来拿回奏本,有些写错了,我要回去改改。”

“我的书面不洁,以免污圣眼,还请让我回去重新写。”

“那是我醉酒所写,不能当真,还给我吧……”

“那不是我写的,我我我要拿回去……”

舍人房里的书吏面面相窥,虽然觉得古怪,还是按照规矩,将还没有归理的奏本找出来,还给他们。

一连被拿走了三十多本,政事堂才算平静下来,一群书吏开始议论。

“今天是怎么了?不急着催我们送进去,反而抢着拿回去?”

“我也奇怪,都是什么蹩脚借口,就是为了取回奏本?”

“我看过几本,与以往没什么区别,要么是谈及新法改制以及当前政事的,要么就是弹劾诸位相公,不知道他们争先恐后是为了什么?”

“算了,做我们的事情吧?现在怪事是越来越多,不差这一件了。”

“哎,也对,还是老老实实做事,拿着俸禄回去养家,千万不要扯入什么麻烦事情当中。”

“嗯,整理一下,顺便给上面汇报一下。”

一众人不再说话,忙碌起来,分头行事。

青瓦房里,章惇早就得知了消息,脸色有些阴沉,双眸尽是厉色。

蔡卞喝了口茶,道:“没什么奇怪的,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人能反应过来也属正常。”

章惇脸上肌肉抽搐了下,道:“恨不能杀个干净!”

蔡卞抬头看向外面,道:“环庆路大胜的消息很快就会藏不住,你要怎么做?”

章惇强压怒气,脸角如刀削,语气也凌厉,道:“他们不是会玩诗案吗?我就跟他们学!”

蔡卞眉头动了动,‘旧党’用了一个‘车盖亭诗案’,将‘新党’尽数逐出朝廷,章惇要是如法炮制,那逐出的‘旧党’将会是‘新党’数以倍计!

章惇知道他要反对,没给他机会,道:“待会儿,我会叫御史台的人过来。章楶就要回京了,大赏之后,就要大惩!”

蔡卞没有试图劝说或阻止章惇,接着他的话就问道:“官家只是点了章楶为枢密使,其他人未定,吏部那边呈报的奖惩,官家不置可否,你怎么看?”

章惇拿起笔,顿了下,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官家已经召童贯与那个宗泽回京,想必很快有定意了。”

蔡卞想到宗泽领着的近三万虎畏军,这三万完全直属于皇帝,同时还有宫内黄门‘领事’,他看着章惇道:“你真的对军队改制不插手吗?”

章惇落笔,身形挺拔,字迹稳健,道:“不止是不插手,问都不问,你最好也是。”

蔡卞若有所思,没有追问。

此时,已经知道环庆路大胜的陈朝,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更加愤怒。

环庆路大胜,那‘新党’必然进一步盘踞朝堂,那天下还能安生吗?

于是,他给四处写信,同时在开封城里连连走动,甚至于拜会了一些勋贵公卿,还真有不少人,居然就站到了他一边,要为他出头!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军中要有魂

两天后,大理寺门前。

一个半百老者,一身布衣,面容矍铄,看着迎出来的排名第七的大理寺少卿耿儒杰直接道:“这是我来的第三趟了,我就问你们大理寺,这个案子,你们到底接不接?”

耿儒杰陪着笑,瞥了眼四周,走近低声道:“杨公,您既已致仕,何必掺和这趟浑水?那陈朝明摆着拿您当枪使,万不可不当心啊。”

这半百老者就是虢郡开国侯,杨绘,是王存前任的杭州知府,是熙宁年间的‘相公’,因反对变法而被外迁出京,后又与吕公著等争执,再次被流放,因此愤而辞官。

朝廷按照惯例,给他加官进爵欢送,爵位就是虢郡开国侯。

杨绘冷笑一声,道:“我岂不知,用得着你来提醒我?我就问你,关于王安礼的的状子,你们大理寺是接还是不接?你要是接了,还则罢了,若是不接,我就带着他们去敲登闻鼓,我看官家能不能熟视无睹!”

在台阶下,有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一看就是辛苦跋涉而来,面黄肌瘦,一脸愁苦。

耿儒杰听到‘登闻鼓’三个字吓了一跳,这若要闹到御前,那就是不能善了了。

他情知杨绘干得出来,迟疑着道:“此事重大,下官做不了主,杨公进寺坐一坐,下官去请示。”

杨绘纹丝不动,道:“你去问曹政,我就在这里等着!让开封城上下都看看,大理寺这改制,是真改还是假改,看看你们这些变法派是不是只是争权夺利的画皮!”

耿儒杰面上有些僵硬,压着怒意,抬了抬手,转身进了大理寺,来到曹政值房。

曹政原本是大理寺卿,但改制后,应该由宗室亲王,也就是赵颢兼任,奈何赵颢死活不肯就任,是以曹政一直在。

耿儒杰将杨绘的态度说完,神色凝重的道:“寺卿,这杨绘明摆着是故意的,就是来给我们难看的!”

曹政看向外面,眼神冷冽,道:“我们还不够资格,这件事,怕是冲着章相公,甚至是冲着官家去的。”

耿儒杰沉色点头,道:“那,现在怎么办?若是寻常人,接了就接了,这王安礼是王公的幼弟,这些人拿他出手,显然是冲新法复起来的。”

这接了,那些人就阴谋得逞,说不定还有下一步。可要是不接,任由杨绘以及背后的人闹下去,甚至是去敲登闻鼓,让朝廷以及官家下不来台,那就更难堪了。

曹政也顿感棘手,想了想,道:“你先接进来吧,我进宫去见章相公。”

耿儒杰抬手应着,又道:“燕王迟迟不就任,我们很多事情被停滞了,还得想想办法。”

耿儒杰说的不止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