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1 / 1)

宋翔 木林森444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大宋北伐, 他就一直留在江西。直到现在才被调回临安。特意带了厚礼来见严蕊, 那知这半年的功夫严蕊己成了临安最当红的名妓, 想见她一面比半年前可难多了。

四个锦盒有大有小, 有长有方, 各不相同。严蕊随手打开一个锦盒, 里面是一方极品端砚, 和一支象牙杆的毛笔。严蕊看了一会儿, 也不置可否, 把盒子盖好,又去打开第二个盒子。

这个盒子最小, 不过半尺见方。打开盒盖之后, 里面装的竟是一颗珍珠, 竟有鸭蛋大小, 晶莹剔透。连一边的侍女小芸也忍不住道:“好大的一颗珠子。”严蕊用三个指头夹起珍珠, 将珍珠托在手掌中, 只觉入手玉润光滑, 看了一会, 又将珠子放回到盒子里去了。

小芸到忍不住好奇, 道:“姑娘, 快看看另两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严蕊笑了一笑,随手又拿起一个细长的锦盒,打开来一开, 里面放着一支玉箫。两尺许长,通体碧玉, 竟是用整抉上好的翠玉制成,近吹口处却有几点朱斑,赤若丹霞,更映得玉箫青翠欲滴。箫身上刻着“碧朱”两个篆字,大概就是这箫的名字。

严蕊精通音律,见了这样的玉箫自然心里喜欢。忍不住拿起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几个音符。只觉声音清翠悦耳,有绕梁三日之感。可见这玉箫的音质十分出色, 到不只是外观好看。

小芸又眼巴巴的瞅着最后, 也是最大的一个锦盒道:“姑娘, 快看看这个里面是什么?”

严蕊笑道:“你急什么? 盒子又不会长翅膀飞了。”说着又把玉箫放好,打开了最后一个锦盒。

这个锦盒里装的是一张六弦瑶琴,三尺长短,全是用桐木制成。镶金边,嵌美玉华贵之及。严蕊上好琴弦,试着弹了一小段曲子,声若洪钟一般,回荡不绝。显然这也是一件极难得的乐器。

小芸笑道:“这唐大人出手好大方,竟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

严蕊晒笑道:“贵重,你知道这些礼物有多重吗?”

小芸道:“大约值六七千?上万惯钱吗?”

严蕊忍不住笑道:“上万贯?也就是那颗珍珠的价值。那方端砚和那友象牙笔大约值五六千贯。最难得的就是这玉箫和瑶琴。制做的精美不说,音质也是及好。可称是乐器中的极品。价值只怕有数万贯。若是遇到真正的识货之人,就算花十万贯来卖,也不足为奇。”

小芸的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鸭蛋。她跟着严蕊来到临安以后,因为严蕊色艺双绝,王孙公子,达官贵人为得她的青睐,也经常会送一些贵重的礼物来讨好她。但最多也只价值数百贯或是上千贯的东西。像这样价值数万贯的礼物可还是第一次收到。

严蕊又对着玉箫,瑶琴看了半响,终于还是将这两件乐器小心的放回到锦盒里。然后对小芸道:“把这几个盒子放好, 那天唐大人来了, 把它们还给唐大人。”

小芸怔了一怔,不解道:“为什么要还给他。”

严蕊淡淡一笑道:“重礼相送,必然有求于人。我可不想惹这个麻烦。所以这礼物我是不能收的。”

小芸似憧非懂,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这四个盒孑收好。

这时有人报信“严蕊姑娘,你说的那个杨炎杨大人到了。”

严蕊听了,立刻站起身来,喜形于道:“好的,我亲自去接他。说着勿勿而去。

小芸心中奇怪,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严蕊这样欢迎过一个客人。不惜把今天所有的约请全部都推掉,专程等他。这个杨炎究竞是什么人,她见过有不少人带着厚礼登门求严蕊,其中不乏朝延命官,富贵王孙,严蕊都不曾瑕以言辞的。唯独对杨炎另眼相看。

不一会儿,小芸就见严蕊领来一个少年,二十左右岁年纪,中等身材,一身麻布衣服,唯一的饰物就是腰间佩带着的宝剑。除了一双眼睛黑的亮以外,实在没有别的出奇地方。如果不是严蕊事先告诉她,是断不会想到这个人就是近日里在临安城中人们都在谈论的小杨将军。忽然小芸心里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严蕊拒绝接受唐仲友的厚礼,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杨炎。

八 横生变故2

如意坊是官办的勾栏院,占地很大,严蕊现在是这里的头牌红妓,享受自然与别人不同,可以独占一座临湖的绣楼。[? 严蕊把杨炎请到楼上就坐,小楼十分敞亮,四面临风,虽是炎炎夏曰,但也十分清凉,透过开敞的落地大窗看出去,湖水波光鳞鳞,湖面杨柳依依,梧桐芭焦,奇峰异石点缀其间,也布置得十分雅至。

今天严蕊淡施铅华,穿一身水湖色衣裙,和以前那般风情万种截然不同,反到颇似小家碧玉一般。

杨炎坐下之后,严蕊亲自倒了一杯茶,奉于杨炎,道:“前天晚上,真是要多谢大人。严蕊醉酒之后,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杨炎接过茶,喝了一口道:“前天晚上正好被我偶然遇上,也不必老是放在心上。不过严蕊姑娘前天晚上怎么醉成那个样子,以后还是少饮酒为好。”

严蕊听了,苦笑了一声,道:“大人是一番好意,我那能不知。可是这话说起来容易,都是客人敬得酒,不喝岂不是不留颜面,喝了一个人的敬酒,又怎么能不喝其他人的敬酒。说什么才艺双绝,冠盖京华,其实严蕊不过是区区一个营妓,那里敢得罪客人,也只好勉为其难。”

杨炎忍不住道:“我到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做了营妓的呢?”他虽不比什么儒士理学家之类,但对于**本能还是有些轻规,见严蕊容貌出众,才艺过人,到是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做**。

严蕊听了,娇躯轻颤,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杨炎叹了一口气,一个女子做**自然是有许多说不出的苦衷,自己这问得确实有些冒失了,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严蕊低下了头,道:“其实我这样的营妓还不如普通的**,若是普通的**,只要自己蓄够了钱,就可以为自己赎身从良。而营妓都是因为家里犯罪而受连累的女子。是在官府中造籍,如果没有官府许可是不能脱籍从良的。”

杨炎倒是很想知道,她家里是犯了什么罪,才被连累做了营妓。但终于还是沒问出来。不过严蕊又道:“我爹爹是绍兴十一年进士,为官十余载,后来当上了扬州知州。他为官清康,秉公做事,却因为得罪了当时的宰相秦桧,又没钱打点,结果爹被叛流放岭南,娘也陪着爹去了,两个人都客死在异乡。那一年我才十一岁,被送入教坊中教援歌舞艺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