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唐朝小地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只要名字不是两字相同的,不需要避讳,所以这时的李勣,应该还是叫李世勣。

“十哥,别说了,是我。”就在韩瑞猜测联想时,韩晦笑容泛苦,走了船舱,挥手让船家暂时靠岸,回身说道:“遇见个多年不见的友人,请郎君稍等片刻,我即刻返回。”

“好的。”韩瑞答应,好奇望着韩晦上岸,正要竖起耳朵聆听,却见他拉满面兴奋喜悦的虞伋走了几步,避到街巷角落,想偷听也偷听不了。

唉,韩瑞颇有点失望,但很快平复下来,看得出来,韩晦身上也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让人知道,那就不必多加探究了,应该要尊敬人家的隐私,就目前而言,韩瑞可不希望为了些许小事,失去这个既忠心耿耿,又能力十足的管家。

等了片刻,不见韩晦回来,韩瑞也不着急,继续欣赏扬州城内水乡泽国似的美景。

岸边,一座小巧玲珑的石桥把水道紧紧相连起来,两旁还有几株树木,初春是万物复苏的时刻,枝叶之上结起累累含苞欲放的淡白色花朵,微风拂掠,摇曳生姿,几片花瓣不经风力摧残,缤纷如雨而落……

就在韩瑞仔细欣赏这美妙情景之时,一道轻悦的铃音细细碎碎的传来,越来越近,其间还杂夹着一堆零乱的步履声。

“久闻琼华似雪,果真如此。”娇柔甜媚的声音随风飘进耳中,韩瑞顺着声音看去,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不知何时,精巧石桥之上,多了位曼妙美丽的女子,精致脸庞,一双美眸漆黑泛着光泽,青丝梳成蝴蝶状的发髻,置于脑后,以淡蓝色水晶珠饰点缀,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璀璨光芒,却掩盖不了她的绰约风姿。

一件粉红印着华丽花纹的轻纱长衫,里面同样色系的抹胸若隐若现,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风微微扬起发丝,优美的脖颈在发间越发白皙,修长的身姿,纤细的腰,一条洁白美丽的流苏长裙飘然垂地,随着她的走动,仿佛飞舞的云彩一般。

华美的惊艳,就在韩瑞浮掠这个词汇时,旁边又传来吱喳如同乌鸦般刺耳讨厌的声音。

“绛真小姐,我家有后院有琼花林,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邀你前去欣赏。”按照惯例,美女的身后,总会跟着几个纨绔子弟,而且相互之间,经常拆对方的底细。

这次也没有例外,正当某个锦衣华服青年含情脉脉发出以上邀请时,底下就传来句嗓音变化,却清晰可闻的声音:“莫要撒谎,你家后院根本没有琼花树。”

呃,锦衣华服青年暗恨,笑容不减,心里却记下这个声音,准备秋后算账,眼角余光打量,可惜一行人,加上随行奴仆,少说也有十七八个,却不知谁是罪魁祸首,不过在美人面前,不能失去风度,只能作罢,继而彬彬有礼说道:“只要绛真小姐肯轻移贵步,自然能见到琼花盛林。”

旁边几人撇嘴,却没有人质疑,无非是移植些琼树而已,这件事情他们也能办到,只要能讨得美人欢心,花些钱财算得了什么,一时之间,几人也纷纷表示,自家庭院的琼花盛开得极为绚烂美丽。

盘坐船上,韩瑞饶有兴趣地观望起来,以超前一千四百年的眼光来看,这几个纨绔子弟的表现十分拙劣,手段极其简陋,不过也可以理解,其一是时代局限,招数自然不多,其二是唐朝再怎么受到胡人风气影响,但是南方地区,骨子里依然保留有汉家独有的含蓄传统习惯,过于大胆直接的话,反而让人接受不了。

逐一评价,突然,韩瑞发现有个依稀熟悉的身影也在其中,下意识地缩起身子,可惜似乎有些迟了,因为岸边上那人似有所觉,侧头望来,两人目光相接,都有些愕然,特别是桥岸上的青年,满面赤红,差点尴尬得好像要无地自容。

韩瑞扑哧笑了,轻轻招手示意。

岸上青年明示犹豫了下,转身而望,发现美女眼中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蹂躏片刻,叹了口气,拖着微有些圆润的体型,慢步朝停靠水巷的小船走来。

迈步上了甲板,船只明显微沉,青年率先开口道:“二十一郎,你怎么在这?”

“病好了,准备回家。”韩瑞愉快笑道:“反倒是三哥,刚才钱叔父还在叨念,怎么响午时候了,却不见回家,原来是与美有约。”

青年正是钱绪的儿子,钱丰,年约十八九岁,不愧是父子,身材渐有朝其同步发展的趋势,浓眉大眼,脸孔圆圆润润的,有点小帅。

“身子都好了?急着回去做什么,不多留几日,好让三哥带你到处见识下。”钱丰关切说道,却有点顾左右而言他的意味。

“见识什么?那个美人?”韩瑞笑道。

继续叹气,钱丰摇头说道:“那是绛真小姐,前段时间,刚从洛阳来的。”

“这般标致美丽,是哪家的娘子?”韩瑞轻笑说道:“而且看起来,三哥还未得到美人亲睐,对手可也不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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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南好 第八章 敲诈勒索

“咦,小子,长大了呀。”上下打量,并没有矢口否认,钱丰有点儿惊奇,摇头叹气说道:“我倒是希望他们是对手。”

“什么意思?”韩瑞问道。

“那就说明她对我另眼相看了。”钱丰颇有自知,唉声道:“不像现在,近在咫尺,却胜于千里之外。”

韩瑞抬头观察,发现事情真如钱丰所言,那叫绛真的美女,表面上笑靥如花,品说着周围风光美景,身前却有两三个婢女挡拦,分明是与这帮纨绔子弟、风流少年保持距离。

显然,钱丰也不想让韩瑞知道太多信息,免得转身就向家人告发自己,立即转移话题说道:“二十一郎,你不是准备回去的吧,为何停船在这里?”

收回目光,韩瑞笑道:“适才晦叔遇到熟人,上去攀谈了,便停留片刻。”

“这样呀。”钱丰说着,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唇角轻轻泛起笑容,韩瑞说道:“三哥,有事不妨直言。”

“也是,你我是什么交情,从小玩到大,有事肯定会出手相助的。”厚着脸皮,钱丰腆着圆润脸庞笑道:“想必二十一郎,也不希望见到为兄倒霉,对吧。”

“不一定。”韩瑞轻轻笑道:“要看什么事情,好比现在,为了美人,却不愿回去参加我的饯行宴,很让人心寒的。”

“绝对没有,不是不愿意,而是一时忘记了,我以为你没有那么快回去的,还会多住几日。”钱丰急忙解释,额头差点就冒出汗来,这话可不能胡乱承认,不然传到阿耶耳中,后果不仅是训斥一顿那么简单,或许直接被逐出家门,恐怕连阿娘也保不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