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五个月的功夫去研究。”拇指道“你用在傅红雪身上的功夫一定比研究别人都多。”杜雷承认。
拇指道“你研究出什么?”杜雷道“他一向刀不离手,只因为他一直用的都是这把刀,至少已用了二十年,现在这把刀几乎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使用这把刀,几乎比别人使用自已的手指还要灵活如意。”拇指道但我却知道,他用的那把刀并不十分好。”杜雷道“能杀人的刀,就是好刀I”—对傅红雪来说,那把刀,已经不仅是一把刀了,他的人与刀之间,已经有了种别人无法了解的感情。
杜雷虽然没有将这些说出来,可是他的意思拇指已了解。
孔雀一直在沉思着,忽然道:“如果我们能拿到他的刀”。。”杜雷道“没有人能家到他的刀。”孔雀笑了笑,道:“每件事都有例外的。”杜雷道:“这件事没有例外。”孔雀也没有再争辩,却又问道“他的病通常都在什么时候发作?”杜雷道“每当他的愤怒和悲哀到了不可忍受时,他的病就会发孔雀道“如果你能在他病发时出手……”杜雷沉下脸,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孔雀又笑了笑,道“我也知道你不肯做这种事的,但我们却不妨叫别人去做,如果我们能找个人先去气气他,让伯……”杜雷霍然长身而起,冷冷道:“我只希望你们明白一件事。”孔雀在听着拇指也在听着。
杜雷道“这是我与他两个人之间的决斗,无论谁胜谁负,都和别人全无关系。”拇指忽然问道“和公子也全无关系?”杜雷扶在刀柄上的手忽然握紧。
拇指道“如果你还没有忘记公子,就至少应该做到一件事。’杜雷忍不住问道:“什么事?”拇指道“让他等多等些时候等到他心烦意乱时你再去。”他微笑着,又道“这一战你是胜是负,是活是死,我们都不关心,可是我们I也不想替你去收尸。”正中,倪家废园。
阳光正照在六角亭的尖顶上,亭外有一个人,一把刀I漆黑的刀傅红雪馒馒的走过已被荒草掩没的小径,手里紧握着他的刀。
栏杆上的朱漆虽然已剥落花树间的楼台却还未倒塌,在阳光下看来依旧辉煌。
这地方当然也有它辉煌的过去,如今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凄凉?一双燕子从远方飞来,停在六角亭外的白杨树上,仿佛还在寻找昔日的旧梦。
只可借白杨依旧,风物却已全非了。
燕子飞来又飞去,来过几回?击过儿回7白杨不问。
白杨无语白杨无情。
傅红雪忽然觉得心在刺痛。
他早巳学会白杨的沉默,却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学会白杨的无情燕子飞去了.是从哪里飞来的燕子?庭园荒废了,是谁家的庭园?傅红雪痴痴地站着,仿佛也志了自已的人在哪里7是从哪里来切T他没有想下去,因为他忽然听见有人在笑。
笑声清说甜美如莺.是暮春,草已长,莺却没有飞。
莺声就在长草问。
长草问忽然有个女孩子站起来,看着傅红雪吃吃的笑。
她笑得很美人更美长长的头发乌黑柔软如丝缎。
她没有梳头,就这么样让一头丝般的黑发散下散落在双肩。
她也没有装扮只不过轻轻松极地穿了件长袍,既不像丝,也不像缎,却偏偏像是她的头发。
她看着傅红雪,眼睛里也充满笑意,忽然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傅红雪不问。“我在笑你。”她笑得更甜“你站在那里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呆傅红雪无语。“你不问我是谁?”“你是谁?”傅红雪问了,他本来就想问的。
谁知他刚问出来,这头发长的女孩子就跳了起来,叫了起来。“我就在等着你问我这句话。”她跳起来的时候,凶得就像是条被惹恼了的小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站着的这块地,是谁家的地T你凭什么大摇大摆地在这块地上定来走去7”傅红雪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这地方是倪家的。”她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是倪家的二小姐,只要我高兴,我随时都可以赶你出去。”傅红雪只有闭着嘴。
一个人在别人家里晃来晃去,忽然遇见了主人,还有什么好说购。
倪二小姐用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忽然又笑了,笑得还是那么甜。“可是我当然不会赶你出去的,因为…—”她眨了眨眼“因为我喜欢你。”傅红雪只有听着。
你可以不喜欢别人,却没法子不让别人喜欢你。
可是这位倪二小姐已经改变了主意“我说我喜欢你,其实是假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赶你出去,只因为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傅红雪又忍不住间:“你知道我T”“当然知道。”“知道些什么?”“我不但知道你的武功连你姓什么叫什么我都知道”她背着双手,得意扬扬地从长草间走出来,斜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傅红雪。“别人都说你是个怪物,可是我倒觉得你非但不怪而且长得还蛮好看的。”博红雪慢慢地转过身,定向阳光下的六角亭,忽又问道“这地方只剩下你一个人?”“一个人又怎么样?”她眼珠子转动着“难道你还敢欺负我:”“平时你也不在这里?”“我为什么要一个人耽在这种鬼地方?”傅红雪忽又回头,盯着她“现在你为什么还不走?”倪二小姐又叫了起来“这是我的家,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为什么要受别人指挥?”傅红雪只好又闭上了嘴。
倪二小姐狠狠的盯盯着他好像很凶的样子,却又忽然笑了:“其实我不该跟你吵架的,我们I现在就开始吵架,将来怎么得了。”将来?你--知不知有些人是没有将来的?傅红雪慢漫地走上石堤,遥望着远方,虽然阳光正照在他脸上,他的脸还是苍白得可伯。
他只希望杜雷快来。
她却还是逗他“我知道你叫傅红雪,你至少也应该问问我的名他不问,她只好自己说“我叫倪慧,智慧的慧也就足秀好慧中的慧。”她忽然跳过栏杆,站在傅红切面前“我爸爸替我取这名字,只因为我从小就很有智慧。”傅红雪不理她。“你不信?”她的子叉着腰,头顶几乎已碰到傅红雪的鼻子“我不但知道你是千什么来的,两且还能猜出你等的是什么人。”“哦?”“你一定是到这地方等着跟别人拼命的,我一看你神色就看得“哦?”“你有杀气I”这今年纪小小的女孩子也懂得什么叫杀气?“我也知道你等的人一定是杜雷。”倪慧说得很有把摄“因为附近几百里地之内,唯一够资格跟傅红雪斗一斗的人,就是杜雷。”这女孩子知道的确实不少。
傅红雪看着她那双灵活的服,冷冷道:“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