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正文完结】(1 / 1)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堇色蝉 233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0章 【正文完结】

  ◎携手与共◎

  新帝登基, 太子府的仪仗送新帝早早进宫,长街上站满了等着观礼的百姓, 押送死囚的囚车在街上短暂驻足,等仪仗队过去后,才继续往刑场去。

  死囚面如菜色,勉强抬起的视线穿过人群望向坐在鸾驾上的二人。

  恍惚间看到女子的身影,他激动的扒住了囚车,扭头想看的再清楚些,可相隔太远,新帝车驾上挂着层层叠叠的金纱,他连女子的侧脸都没能看到, 只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直到车驾越来越远,模糊到连轮廓都看不清, 带着他的记忆一同消失在眼前。

  他终究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街上热闹的欢呼声一重高过一重, 灿烂的阳光下, 夫妇二人坐在鸾驾中, 接受百姓的观礼膜拜。

  压在心上的阴霾散去,柳云溪看沿街的人物景色,另有一番感慨。

  她悄悄侧脸,问身边人:“做皇帝的感觉怎么样?”

  新帝目视前方, 自然垂在身侧的手按在她手背上,将她的手抓在手心里。

  眼中所见的一切花花绿绿, 随着车马的前行不断往后去,前头的事物在变化, 身后的事物已经看不到, 唯一能确定的是坐在身边的人, 她一直都在。

  沈玉衡轻声回:“没什么感觉。”

  “真的?”柳云溪轻笑。

  “我真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他转过脸来看她,眼眸含笑,“娘子,你不觉得这样乘车游街,很像我们回京后没能补办的大婚仪式吗?”

  被他这样一说,柳云溪也觉得此刻二人身着华服,受人祝福,的确是一对大婚的新人。

  “还真是挺像。”

  新帝含情的眸子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无论经历多少事,他眼中的爱人始终如一,温柔坚定,蓬勃向上,永远是他最爱的模样。

  “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对你我的婚事指指点点,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皇后,我的妻子。”

  少年郎的爱意如同扎根身体,被她的阳光雨露滋润出的大树,养育的越发茁壮,生机勃勃。

  柳云溪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懂得爱,相信真心的伴侣。

  原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受过伤,也被辜负过,感受过被信任的人刺伤的痛,仍旧有勇气选择在茫茫大海中抓住彼此的手,从此互为依靠,在磅礴的海浪中,共同面对风雨。

  她微笑着看他,“夫君,你的眼睛总盯在我一个人身上,都给别人瞧见了。”

  新帝不为所动,昳丽无双的容貌因为嘴角露出的笑容更加惹人沉醉,“随他们瞧去,我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最珍爱的无价之宝。”

  二人乘车驾入皇宫,在金銮殿中接受百官朝拜。

  登基仪式从清晨持续到正中午,仪式结束后,沈玉衡前往勤政殿,柳云溪入主栖凤殿。

  当天下午,柳云溪换下了服制,着简装往同样刚搬完宫殿不久的太后宫中去。

  走进宫中,一点皇后架子都没有,对着几乎未曾见过面的前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下跪行礼。

  “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坐在软榻上,高傲着未曾起身看一眼,只问:“怎么只有你,新帝不来拜见哀家吗。”

  她恭敬着回:“国丧七日积下的政务不少,新帝忙着批阅奏折,暂时不能来拜见,还请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看到女子毕恭毕敬的态度,太后稍微放松了警惕,趾高气昂地敲打她:“哀家一向听说你是个脾气软的,想来也知道分寸,该明白这后宫的尊卑有序。”

  “是,臣妾知道。”柳云溪并不与她争辩,乖巧应下。

  皇后越是退让,太后越是大胆。

  她不屑的白了一眼,“正巧哀家刚得了几本佛经,既然你过来了,就替哀家抄两本供奉到佛前吧。”

  如此明白的挫磨,叫柳云溪轻而易举就看透太后沉不住气的打压。

  她本想慢慢来,没想到太后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这就容不得她慢慢来了。

  太后迟迟不让她起身,柳云溪也不恼,只往身侧抬了下手,侍候在旁的采晴立马俯身来扶她。

  柳云溪站起身,随行的宫女忙搬了凳子来让她坐下。

  “抄经书暂且不急,臣妾还有些要紧事要跟太后娘娘说。”

  见她自作主张的没规矩,太后登时冷了脸。

  柳云溪并不在意太后已经表露在面上的怒意,而是吩咐宫人:“你们都先下去吧。”

  她的人都退下,候在宫里的几个宫女也退了下去,只有太后身边近身伺候的两个宫女没有听她的吩咐,依旧站在那里。

  柳云溪也不恼,开口就说:“臣妾与新帝为先皇守丧时,听太医回禀过,说是先皇吃错了东西导致心悸才猝然驾崩。”

  闻言,太后眼神一慌,赶忙呵斥身侧的宫女:“都出去,敢多说一个字,当心你们的脑袋。”

  等宫里只剩两人,太后紧张的问:“你说这些事做什么?”

  柳云溪气定神闲,悠悠道:“没什么,只是臣妾今天早上刚把栖凤宫收拾出来,就有人往臣妾宫里送了两盘子点心,说是先帝出事那天晚上,您叫人送过去的。”

  “这不可能!”太后大喊。

  东西她明明都叫人给扔了,怎么可能留下来,还被送到新皇后手上。

  “太后娘娘别激动。”

  柳云溪不急不躁,对比太后的慌乱,她更像个拿着定的长辈,平静地说,“臣妾请太医查验了那点心,还真有些猫腻在里头……更具体的,想必臣妾不说,娘娘应该比臣妾更清楚。”

  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太后眼珠乱转,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你想做什么……”

  彼此都不是爱绕弯子的人,柳云溪也就直说了。

  “您并非新帝生母,臣妾也不希望有人借着先太子的名头对新帝生出二心。所以臣妾想了个法子,希望娘娘能移驾去守皇陵,如此对咱们三方都好。”

  “你想把我赶走,自己掌管后宫?”

  太后大惊,想都没想就拒绝。

  “你做梦,哀家在这宫里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做了太后,凭什么要遂了你的心愿。”

  “太后娘娘不同意也是人之常情。”

  柳云溪坐的腰有些酸了,站起来在宫中踱步,不经意的说:“有故人叫臣妾给您传话,说他拜了位师傅,这些日子随着师傅四处云游,收获颇多。”

  听罢,太后很快反应过来:“翊儿?他现在在哪儿?”

  柳云溪微微抿唇,装起糊涂来,“太后娘娘怎么突然问起先太子了?他的事,臣妾也不知道啊。”

  太后皱着眉,表情越发痛苦。

  沉默中,内心的纠结越发疼痛,良久才开口问:“是不是要哀家答应你出宫,你才肯把翊儿的下落告诉哀家。”

  “臣妾不敢保证。”柳云溪侧身对着她,没有停下脚步。

  “你——”太后还想再斥责几句,可为着自己儿子的下落,剩下的话还是咽进了口中。

  “太后娘娘可以仔细斟酌,臣妾并不着急,您可以慢慢想。”

  柳云溪轻飘飘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门边,表情温和的回头对太后行了个礼。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臣妾就先告退了。”

  春日是温暖的阳光和绵绵细雨滋润出的和煦,冬日的阴寒在春天中彻底融化,融入大地,无影无踪。

  转眼过去两个月,进入六月,又是一年初夏时节。

  京郊外大片大片的麦田已经变成金黄色,轻柔的风从麦田上吹过,吹来面前的风都带着熟麦的香气。

  田埂上,出巡的帝后站在草地中,远远的眺望着夏日丰收之景。

  皇帝牵着皇后的手走下田埂,他不喜人跟的太近,又因为自己有武艺在身上,便临时充当了皇后的近身侍卫,走在爱人身侧,片刻不离。

  沈玉衡好奇的问:“你做了什么,为何太后会自请去给先帝守陵?”

  半个多月前发生的事,直到这几天他才发现是他的云溪在背后推波助澜。

  柳云溪没有解释太多,只问他:“你答应了吗?”

  沈玉衡认真答:“我刚开始自然是不答应,在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