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1 / 1)

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堇色蝉 307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66章 66

  ◎想亲亲◎

  世间最大的幸运莫过于自己一见钟情的心上人, 一夜之间就成了同床共枕的妻子。

  在此之前,沈玉衡满脑子里都在想自己要如何在大伯和大娘的关心中, 平衡自己和已故堂兄的地位,他想了一段时间,心中有着很明显的失落感。

  他渐渐察觉到,两位老人不是自己的亲人,而自己能融入那个家,是因为他们把对已故儿子的疼爱投射到了他身上。那位老人眼中看到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儿子。

  这种为人替身的错位感,让他感到无力又挫败,大伯和大娘没做错什么, 可他会觉得这样对自己不公平。

  天地之大,有什么是属于他的呢?

  没有过去的记忆, 也没有对未来的计划, 他一身轻松, 又很迷茫。

  直到她出现在他眼前, 那双眼睛好像把他看透了一样,自己站在她面前,仿佛所有的伪装和表面都不复存在,只有一个干净的灵魂, 在与她共鸣。

  心是不会骗人的。

  他抱着怀中的人,一瞬间差点被幸福感冲昏头脑, 怪不得他总觉得臂弯里空空荡荡,原来许久不抱她, 心和身体都对她想念的紧。

  沈玉衡低下脸来, 仍旧不可置信, 轻声问她:“所以……是真的?”

  伏在胸膛上的女子抬眸看他, “你觉得我会骗你?”

  少年愣愣的摇头,随即憨笑着抓抓头发,“不是不信你,就是感觉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福气,竟然能娶到你。”

  柳云溪微张开口,有很多话要对面前的人说,可眼下窝在他温暖的怀抱,身体忍不住慵懒下来,说不了许多,只道:“我在镇上找了个大夫,明天一早带你过去看看,先把头上的伤治好,旁的事,等路上我再慢慢告诉你。”

  “嗯。”他乖乖点头,脸颊埋到她发顶轻蹭,又把人抱紧了些。

  他的脸蹭来蹭去,把她的发髻都蹭乱了。

  柳云溪无奈地伸手推在他胸膛上,总算把黏人的八爪鱼从身上推开。

  她一边打理头发一边往回走。

  少年很快跟上来,看着前途越来越近的篝火,好奇问:“你们就睡在外头?怎么不去镇子上住客栈?”

  柳云溪耐心解释:“正如你说的,有人在追杀我,我带在身边的护卫可以保护我的安全,但是到了人多的地方,就不好施展了。”

  道理他都懂,但是……

  “睡在荒郊野外,会着凉的。”

  没有什么比她的身体更重要了。

  为他天真的想法,柳云溪轻笑一声,“有篝火,不会太冷。”

  越往前走,篝火周边的人也越发清晰起来,沈玉衡看到了还坐在那里的张进,只看着那人一脸苦相,自己对他就生不出好感来。

  指着他,警惕地问心上人:“那个人也是和你一起的?”

  柳云溪看到他指的人,介绍说:“不算是,他是你的下属,也是为着你的事儿才过来找我的。”

  少年浅浅理解了一下,没能理清,反而越想越糊涂,“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明白。”

  什么下属?他有什么事?

  柳云溪转脸看到他迷茫的表情,抬手拍拍他的肩头,安抚道:“没关系,我会慢慢说给你听,你不用担心。”

  两人走回光亮中,张进见到人回来,起身面对二人。

  恭敬唤:“夫人……”

  柳云溪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吩咐说:“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军营,别耽误了剿匪的正事,到时我会送他回去。”

  “是。”张进没敢看少年的脸,拱手回了个礼便离开了。

  夜色渐深,二人坐在篝火边。

  不多时,采晴抱了两件衣裳过来,打着哈欠说:“小姐,晚上有点凉,您和姑爷都添点衣裳吧。”

  柳云溪伸手把衣服接过来,温柔的回应:“嗯,你去休息吧。”

  坐在一旁的少年被火光烘的脸上热腾腾的,借着火焰的光亮看被暖光笼罩的女子,渐渐出了神。

  细腻的肌肤,丰润的身姿,始终温柔而有力的双眸,和那一双看上去水润红艳的唇瓣,似乎很柔软似的,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触感……

  “穿上吧。”柳云溪递过来衣裳,打断了他的遐想。

  少年接过衣裳站起身来,指了指她身边的位置,礼貌问:“我能睡在这儿吗?”

  “可以。”柳云溪没有多想,随他去了。

  直到夜里在篝火边的草丛里侧躺下,说要睡在她身边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就摸到了她背后,几乎是前胸贴着后背,以这种别扭的姿势躺了下来。

  他枕着胳膊,乌亮的眼睛在夜色中倒映着火光,毫无睡意。

  一天之内心情波澜起伏,直到现在四下都安静下来,沈玉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看着侧卧在身前的女子,搭在身上的手想搂到她腰间,犹豫了半天,只抿了下唇,老实把手臂落在自己身上。

  “我们真是夫妻?”他悄声问。

  快要入睡的柳云溪迷糊着睁开眼睛,听到身后人清醒的呼吸声,喃喃答:“你还是不相信?”

  寂静的夜里,近距离听到的声音在耳中格外清晰,说话声带着些朦胧的喘息声,回荡在两人中间,平白添了些暧昧的气氛。

  沈玉衡面色微红,垂眸说:“也不是不信,就是……我们是夫妻,你怎么不叫我夫君?”

  一次都没叫过。

  难道是老夫老妻,感情淡了?还是因为各种原因分开太久,才生疏了。

  对此,他在意极了。

  柳云溪深吸一口气,轻声问:“你想知道?”

  “嗯。”少年肯定的应声,又好奇地添了句,“难道事关你的秘密?”

  “有一点吧。”柳云溪轻叹一声,翻过身来面对着他那张无瑕的脸,扭捏着撇了下嘴,才继续说,“因为你比我小了三岁,我感觉自己要是那样叫你,显得我很柔弱似的,明明我是那个年纪大的,应该保护你、照顾你才对。”

  有些矫情的话,不太想对他说,此刻面对中没有记忆的少年,说出口反而没负担了。

  “一个称呼而已,何必想那么多。”

  少年微笑起来,低下脸来轻声询问,“云溪,我想唤你“娘子”,可以吗?”

  声音轻轻的,字词一板一眼,好像是在求问多郑重的事。

  柳云溪眯起眼睛,翻了个身换成平躺的姿势,应他:“随你的意。”

  得到准许,少年开心的捂住胸膛的心跳,挪动着身体往她的身边靠得更近,在她耳边低语:“娘子,我还是很想听你唤我“夫君”。”

  像只毛茸茸的大狗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精力充沛,不知道累似的。

  柳云溪闭上眼睛,轻飘飘答:“你话变得好多。”

  “我从前不爱说话吗?”沈玉衡轻笑着,把下巴搁在了她肩膀上,面颊直往她侧脸上凑。

  好喜欢贴着她,柔软又温暖。

  “以前就很黏人,现在还是老样子。”柳云溪无奈地抬手挡住眼睛。

  “看来我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喜欢你。”他把脸埋进她颈窝,满足的喟叹一声,“娘子,虽然我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但是我记得你给我的感觉,温柔踏实又令人安心,跟别人都不一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好不容易挡住眼睛,刚有些睡意被他说几句话,又忍不住睁开了。

  柳云溪看着头顶的星空,感受着身边人沉稳的呼吸,先前堵在心里的情绪瞬间消散了。

  有他陪自己同行,无论前路是好是坏,她都没那么在意了。

  深呼一口气,侧身重新背对着他,“睡吧,养好精神,明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想知道。”少年急切的趴上她的后背。

  “不能等明天?”

  柳云溪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不能,现在不告诉我,我心里总惦记着,今晚上就睡不着了。”他眼神真切,对此格外认真。

  “……那你问吧。”

  在她无奈的应允中,少年开心的睁大了眼睛。

  “我们是什么时候成婚的?”

  “去年十一月,算下来,到现在还不足半年。”

  不到半年,还是新婚啊。

  少年放低了声音,视线悄悄下移,瞟了一眼她优美的腰线,还想再看一眼她怀了身孕的肚子,碍于视线被遮挡,没能如愿。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那这个孩子是我的吧。”

  听到这一句,柳云溪倍感惊讶。

  被自己的夫君这样问,好像是遭了无妄之灾似的,她赌气抱起双臂,郁闷答:“当然是你的,你在乱想什么,怎么会怀疑这个。”

  不是怀疑,是好奇。

  毕竟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按照常理,这个年纪成婚的男子不是没有,但属实是少数。

  他不记得自己有做那种事的经验,越想越觉得脸红,可又被年轻的冲动驱使着,好奇的问:“如果连孩子都有了,那我们是不是有过那样的……”

  话还没听完,柳云溪的脸就红透了。

  这个傻瓜问的都是什么鬼话呀?若不是露天席地,不远处还有人在,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装傻,诱她进圈套。

  忙转过身来捂住他的嘴,对着那张懵懂又无知的脸小声命令,“不许再问了,睡觉。”

  “哦。”少年红着脸,乖乖答应。

  只是看着心上人红润的面颊,凹凸有致的胸脯,他便懂得了很多,脑海中浮想联翩,身体都变得热了起来——有些事,真的会无师自通。

  成婚不到半年就怀上孩子了,他和娘子一定很恩爱。

  沈玉衡微笑起来,为此自豪不已。

  在她低垂眉眼时,他悄声问询:“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嗯。”

  柳云溪不看他,蜷缩起身体,再次闭上眼睛。

  少年牵住她抱在身前的手,火热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背,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嗯……”

  柳云溪受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随他闹腾去了。

  直到整个人都被他环抱在身前,身后是未熄的篝火,身前的少年热气腾腾的胸膛,暖得她很快就起了困意。

  几乎快要睡着,可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过了好久都没移开,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头了,下一秒却又听到少年的声音满怀期待的在头顶响起。

  “娘子,我想亲亲你……”

  柳云溪咬紧牙关,伸手摸上他腰间,一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软肉,拧了一下。

  愠怒道:“不睡觉就去林子里守夜,再要胡闹,我就生气了。”

  她快要困死了!

  少年心虚地嘟起嘴,忍着腰间被拧的疼痛,小声安抚:“你别生气,我睡就是了。”

  看她皱起的眉,也觉得可爱的紧。

  想亲。

  他只在心里偷笑一下,就闭起眼睛,不敢再扰她休息。

  寂寞的滚了滚喉结,抱着人往身上贴的更紧,在满心的欢愉中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