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他们都是战五渣 :王者的道路 皇子与皇女(1 / 1)

快穿之等本宫战完这个渣 酒心梅子糖 3828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45章 他们都是战五渣 :王者的道路 皇子与皇女

  活该的二王子把不活该的无辜兵士牵了进来, 出去的时候还有足足两千, 回来的时候, 却只剩下了两百人不到。

  战绩卓绝。

  见势不妙跑出了包围圈的二皇子带着剩下的这两百多人一路狂奔, 终於来到了大部队所在的位置, 後面一路跟上的匪贼见势不妙, 立刻转身跑了。

  二皇子惊魂未定, 正想要运粮官帮自己将这群人拿下,回首来时路却只看到那群流寇远去的背影。

  是了,现在已经到官路上了, 自己身後还这麽多人,料想这群家夥也不敢多留。

  被屡屡挫败的事实让他心里实在憋屈得狠,面对周围暗含鄙夷的视线, 二皇子自觉颜面无光, 眼神一转落到夥夫手里刚点起的火把上,顿时计上心来。

  他干了一件恶毒到极点的事——

  放火烧山, 用众人吃饭的粮油沿着山脚一路浇下, 最後一把火烧了上去。

  刚才拿火堆对付我的时候特别厉害吗, 不知道你们灭火的水平怎麽样?

  秋天本来就干燥, 临近冬日的草木枯叶落得到处都是, 粘上了火苗後, 一路顺着山脚往上蔓延开去。

  在漫天飞扬的灰红色余烬中,二皇子哈哈哈张狂笑着骑着马离开了。

  巨大的树木倾倒,居住在丛林中的动物惊惶尖叫四处逃窜, 速度慢一些的, 就立刻被火苗粘上裹起,缩成了一团团扭曲的黑炭。

  骑着马跑远的流寇们回头看去时,火已经烧到了半山腰。

  “干你女良!”为首的男人愤怒咒骂,“哪里来的犊子,忒的没个皮脸!看爷爷我不干死你!”

  “老大,”旁边的男人催促,“咱快些回去,上次抢来的婆娘还有小孩都在寨子里呢,要是一把火烧了就亏大了。”

  想了想之前从山下村庄劫掠而来的那些战果,流寇老大恶狠狠地一刀砍断了面前的树枝,“先回去把东西拉出来,一会同我一起下山找那群兔崽子干去!”

  周围纷纷应和,随着一声呼哨,大队人马向着自己的临时老窝奔去。

  本来看着那群官牙子走的方向,知道大概是去送粮的,一方面是对方人多势众不想沾上风险,一方面也是他们对那些蛮鞑没什麽好感,毕竟寨子里从他们手底下跑出来的二脚羊数量也不少,但这个时候,二皇子成功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一群人边驾马狂奔,边亲切的问候了无数次他的女性亲属,让在皇城的衍帝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而自觉大仇得报的二皇子浑然不觉,心情甚好的哼起了歌。

  夜深,还有一个时辰的路就能赶到目的地,运粮官的心里不知怎麽跳的厉害,总觉得大事不妙,便决定不再原地休息,直接走夜路,尽快赶到目的地。

  结果往前走了没多久就遭遇了伏击。

  把劫掠而来的女人货物安顿好的流寇们是走的小路下山,等候在这里有一会了。

  杀人越货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做,个个出手毒辣,一刀下去死伤惨重。

  本来他们的人数就不少,再加上跟上来的其他家眷手里也都拿着武器,占着偷袭的方便,竟然将这队伍直接打散了。

  二皇子被周围的兵将护在中间,承受了倍数於其他人的火力。

  寇匪边打边骂,几乎都怀抱着同一个想法。

  烧林子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点火的时候是不是贼爽?那我们把你看管的东西打包带走也很开心啊。

  “把命收好,粮食我拿走了。”见自己的兄弟也越来越少,络腮胡山贼头子见好就收,纵马跃到二皇子身边,趁着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砍碎了他身边侍官的脑壳,在漫天飞舞的红白脑浆中撂下这麽一句话就走了。

  不是他不想留,只是这种偷袭战打的就是措手不及,现在那些看管粮食的民夫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动,等到他们都反应过来,估计他们在这里的人也得栽进去不少。

  於是他们就拖着粮食跑了。

  见到被刀尖划开落了一地的粟米,运粮官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颤着手指捡起一颗还染着血的握进掌心,想到在蛮鞑手底下苦苦支撑的边关,想到筹措这些粮食所花费的时间,他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不行,他不能就这麽晕了,他哆嗦着站了起来,努力回想皇城中的家眷幼童,这才勉强找回了一些力气。

  一边被满头满脸浇了血的二皇子整个人都吓懵了,甚至连说要去把粮食追回来的勇气都没有。

  运粮官知道今天这事情恐怕已经不能善了,心里恼恨二皇子肆意妄为招来如此祸患,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忍下胸口郁气,扶着他回了马背上。

  人手折损过半,粮食也几乎全部被抢走,为今之计,只能先将二皇子平安送达以减轻罪责了。

  其实此时已经离边关非常近了,几人一个合计,看二皇子那浑浑噩噩的样子,唯恐夜长梦多,最後还是决定先一路护送这位祖宗去离这里最最近的城镇呆着,同时派一部分人送信给皇城,告知这巨大的粮草缺口。

  这个计划已经是现在能想到最好的了,众人都没有意见,便全都照做。运粮官叫人带好了二皇子,领着残余的这些兵士民夫浩浩荡荡地往离这里最近的那个羚风城去了。

  运粮官都合计好了,到了地方,他先给自己写一份请罪书,把这里面的事情翔实地写一遍,直接交给长孙大人,尽力将功赎罪,若是自己的项上人头保不住,好歹保住自己的家人。

  虽然心里已经恨极了二皇子,但事已至此,他又不能把二皇子杀了找个地方偷偷埋掉。

  二皇子虽然被刺激得不轻,但路还是要赶的,只是可能因为他放火烧山这件事情造孽实在太大,他的幸运值直接被扣到了底,好死不死,马上就要到那羚风城的时候,这支多灾多难的队伍居然又遇上了过来旁边村庄打秋风的蛮鞑骑兵。

  小几百还带着伤惊魂未定粮食也不够的小兵加上一群没有武器的民夫 VS 几百彪悍可怕的马上战斗民族。

  什麽也别说了。

  一封送去边关索要赎金的书信上真是字字泣血,句句带泪,到最後被杀得只剩几个人,侥幸活下来还被栓羊圈的运粮官要不是想着自己得活着把这事情说清楚,真是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在墙上。

  得知先头部队竟然被全部围剿,也曾前来报信的人口中打探出了二皇子的所作所为,许多人暗地里都已经对这二皇子失望透顶。

  李芝瑶知道,时机到了。

  等到外面都流传起了这个消息,她才去求见女王,两人摒退下人秉烛夜谈了一晚上,谈了什麽却没人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长公主便带着一小队人马出了公主府往城外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重新开始筹措军粮征招民夫,朝中众人也为了这个事情吵翻了天。

  每天上朝都能听到各种或洗白或插刀的言论,不知道为何 ,衍帝却一直没开口。

  也不知道是母子同心还是被那群山匪骂得太厉害,最近一降温,她的精神也跟着肉眼可见的委顿了下去,一阵冷风吹来,她举手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内侍立刻上前给她披上大氅。

  “陛下,前几天那边有人递来消息,说是想要二皇子完璧归赵,需得送公主去和亲,您看这...”

  场中顿时一片寂静,之前也有人提出和亲的言论,只是那时被呛得特别惨,但此刻的时机实在微妙,大部分前朝臣子认同的皇位继承人二皇子落到了敌人手中,如果想要迎回二皇子,那就要送出一位公主。

  说话的人自然是二皇子那一挂的,此时说出来也并没有安好心,他反正一把老骨头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作为一个劳苦功高的老臣,女皇也不可能因为这句话而砍了他全家,若是此时站队得当,还能为後代造就福音。

  纵使二皇子不着调,他也已经没了别的退路,过去的数年,二皇子正是由他教导长大,若是现在想投到长公主那边,不说他被女人继续压在头上心里过瘾不过瘾,就说长公主那边也不可能信任自己,对自己的後辈委以重任。

  此时说後悔没有把二皇子教得更聪明一些也晚了,作为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他其实并没有那麽想要一个聪明的君王,二皇子的愚钝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此时,就看他能不能以这份愚钝换来一线生机了。

  周围有熟悉他的人暗自揣测,此举到底是想把小公主推出去,还是把皇子的唯一竞争人...

  “正如女王之前所说,小公主年岁尚幼,若是就这样送到苦寒之地,恐有不妥,但长公主天资聪颖,若是能夺得蛮鞑王宠爱,也未必不能掌控後宫,教化异族。”

  就像您一样。

  一边有同僚帮着敲边鼓,倒是也让不少人露出了赞同之色。

  为首说话的老臣垂下眼帘,看似恭敬,埋藏在阴影下的眼神却晦暗无比,不管其他人再怎麽称颂女皇治世英明,创一方盛世,他始终是不屑一顾的。

  不过就是一个靠着先皇荣宠登上王位的武将之女,不过就是一个靠着长孙家站稳脚跟的傀儡皇帝,那些政策,那些奏折,恐怕多半都是出於长孙将军的手中吧。

  夺得王位所需要经历的那些磨难,那些手段,却完全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在他看来,女人的天地,不就应该在後院之中吗?争强好胜,处处压着自己的亲兄弟又怎样,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被人揉搓的物件。

  但是面上他依旧一派大义凛然,“恕微臣失礼,知吾皇疼惜公主,也知此行不易,但为了天下百姓,为我大衍边疆安定,也当让公主担负起她所应当有的责任来了。”

  说的好像卖掉一个别人家的女儿就能创造一片盛世一样。

  “责任?”衍帝终於开口,声音清冷,手无意识地拧紧了扳指,不到片刻又松开,“爱卿可知前朝那些和亲公主的下落。”

  老臣没有直接回答,依旧恭敬的弯腰行礼,只道,“若知自己可为边疆安宁而嫁,想必长公主殿下也会理解陛下的苦心的。”

  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用冠冕堂皇的高帽子将人死死拴住,还提前掐死了反驳的声音。

  衍帝气极反笑,一边的长孙易清也皱着眉思索该继续说什麽,有心站队长公主的大臣们纷纷以不善的目光看向场中那个倚老卖老的家夥。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人正是奉行了这样的原则,睁眼说瞎话说的那麽好听,你怎麽不把你自己的女儿送去。

  长孙易清往场中一站,拱手正要说话,却见女王脸上的讽笑突然消失,直起身看向了门口。

  “嚓,嚓,”什麽东西拖动地板的摩擦声响起。

  场中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衍帝的变动作,下意识回头向门口看去,却见不知何时大门已被打开,门外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持剑而立,身边还放着一只巨大的木盒,一条长长的铁链从木盒上方蜿蜒而下,被她牵在左手手心往前一点点挪动着。

  “请公主卸剑!”在殿中守着的禁卫军冲了进来,拦在了她的身前。

  “嚓,嚓...锵——”

  没人看到她怎样动作,只是一晃眼,那群禁卫军已经满脸茫然地跪倒在地。

  他们抽出的配剑落了一地,而她不知何时已经带着那巨大的箱子往前移了两米有余,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她,甚至忘了上前拦上一拦。

  这是...只身前来逼宫?

  李芝瑶没有分给周围人一个眼神,她依旧微抬着下巴直视皇位上的人,一步步向衍帝的方向走去。

  银色的软甲在日光中闪烁着莹莹的白光,随着每一个动作飞舞流动,让她整个人就像一团刚从天上摘下来的火焰,轻盈,却带着可怕的杀意。

  周围的臣子们不由自主的後退,给她让开了一条路,让她就这样慢慢走到了衍帝的面前。

  衍帝不知何时已离开了座位,向台阶下行去,最终在倒数第二层的台阶上止步。

  随着距离拉近,两张相似的脸终於踏过了时光的河流,在这命运的中枢交汇。

  四目相对时,便有千万星轨在脚下流淌。

  李芝瑶突然抬手拔出了腰中宝剑。

  金属带着冷光在空气中划出一声尖锐嗡鸣,周围人还来不及惶恐,便见她单膝跪地,双手捧剑越过头顶,朗声说道:

  “辉山公主李芝瑶,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