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生意人,接着是一对新婚夫妇般的青年男女,然后是两个老妇人,再接着,是一队奇形怪状服装的乐队。
跟在那队乐队之后的,是一个身形高大,肤色黝黑,像是运动家一样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在走出阐口的时候,正在东张西望,彩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她推着我,道:”表姐夫,你过去问问他,他可能就是伊乐?我倒愿意这年轻人就是伊乐,是以我走向前去,向他点了点头,道:“阁下是伊乐先生?”
那年轻人奇怪地望看我,道:“不是,我叫班尼。”
我连忙向他道歉,后退了一步,回头向彩虹望了一眼,摊了摊手作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彩虹现出十分失望的神色来。
这时,那叫着班尼的年轻人,已和一个穿着软皮长靴和短裙的少女,手拉着手走开去了。
我看到彩虹又伸手向阐口指着,我回过头去,看到在几个绝不可能是伊乐的人之后,又有一个看来神情很害羞的年轻人,提着一只箱子,走出了阐口。
我知道彩虹的意思,她又是叫我去问那年轻人,是不是伊乐?
那实在是一个十分尴尬的差使,但是我既然陪着她来了,却也不能不问,是以我又走了上去,微笑着,道:“是伊乐先生?”
那年轻人的神情有点吃惊,忙道:“不,不,你认错人了,我叫赵驹。”
我不得不再度退了下来,回头向彩虹望去,彩虹面上失望的神色,又增加了不少。
我再继续等着,陆续又有四三个年轻人走出来,每一个年青人走出来,我总上前问他们是不是伊乐,但是他们的回答都是“不是”!
半小时之后,看来那一班班机的旅客,已经全走出闸口了,我退回到彩虹的身边。
彩虹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才道:“他,他没有来。”
我安慰着她,道:“或许我们错过了他,待我去向空中小妲要旅客名单看看。”
我向闸口走去,对一位站在闸口的空中小姐,提出了我的要求,那位美麓的空中小姐犹豫了一下,我向彩虹指了一指:“她在等一个她未会过面的笔友,不知是不是我们错过了他,还是对方根本没有来,所以才希望查看一下旅客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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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一个大军事基地
我一打开书房门就吓了一跳,因为彩虹竟挨在门框上睡着了。
我的开门声惊醒了她,她睁开眼,跳了起来,道:“表姐夫,你在他的信中,看出了一些什么来?”
我用十分轻描淡写的口气道:“彩虹,伊乐像是不喜欢运动,对不?”
彩虹点了点头,道:“是的,他信中从来也未曾向我提起过参加任何运动过。”
我慢慢向前走着,彩虹跟在我的后面。
我又道:“他的信中,好像也从来未曾提及过他曹到什么地方去玩或是去游历,对不对?”
彩虹点了点头。
我站定了身子,这时白素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我又道:“伊乐给你的所有的信,谈的都是静态的一面,全是他所知的一切,他为什么从来也不谈起动态的一面,例如他今天做了什么、昨天做了什么,难道你的信也是那样的。“
彩虹又呆了半晌:“当然不是,我常告诉他我做了些什么,我曾告诉他我打赢了全校选手,取得了乓乓球冠军,我告诉他很多事。”
我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些,道:“彩虹,那你可曾想到他为什么从来不向你提及他的行动?”
彩虹怔怔地望了我半晌,才道:“表姐夫,你的意思是他………他……”
彩虹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词才好,或者是她已然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但是由放心中的震惊,所以讲不出来。
我接上口去,道:“他一定有异乎常人的地方,彩虹,你明白了么?”
彩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表姐夫,你是说,伊乐是残废?他不能行动?”
“那只是我的猜想,彩虹。”
为了怕彩虹受的打击太大,我连忙解释着。
彩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向前走去,她是向着一堵墙走去的,在她几乎要撞到那幅墙时,我叫了她一声,她站定了身子。
她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我和妻互望了一眼,各自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我已将我一夜不睡,研究伊乐来信,所推测到的结果,对彩虹说了出来。
对彩扛两言,那自然是一个十分可怕的结果,彩扛自然深受打擎,而我们也无法劝说。
过了足有三五分钟之久,彩虹才转回身来。
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她面上的神情,却不像是受了什么深重的打击,而相富开朗。
她道:“伊乐真是太傻了,他以为他自己是残疾、我就会不爱他了么?”
这正是我昨天晚上便已经料到的结果,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彩虹虽然只有十六足岁,但是她是个早熟的孩子,我相信她自己已有决定能力。
彩虹又道:“他有那种莫名其妙的自卑感,我一定要好好地责备他,现在,事情已很简单了,”“你有了解决的办法?”
我问她。
“是的,他不肯来见我,那么解决的方法自然是我去见他!”
彩虹十分坚决地说。
彩虹会讲出那样的话来,我也一点不觉得意外。
可是,在这时候,我总觉得我对伊乐的推测,可能是犯了什么错误。
但是究竟是什么错误,我却说不上来。
我只是想到,要来看彩虹那也是伊乐自己的提出的,他之所以不能成行,好像并不是受了他自己自卑感的影晌,而是因为有人在阻拦。
如果他是一个十分自卑的残废者,那么,他如何会有勇气表示要来见彩虹呢?
但是这一个疑问,我暂时无法解决。
而白素听得彩虹说她要去见伊乐,白素不禁吓了一大跳,忙道:“表蛛,那怎么行?舅父、舅母第一不言答应,你学校也不会让你请假的!”
然而彩虹却固执地道:“我不管,我什么也不管,我一定要去见他我已不算小了,我可以去见他的。表姐夫,谢谢你替我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她向我们挥了挥手,跳下了楼梯走了。
白素叹了一声,道:“理,你看着好了,不必一小时,我们这里,一定会热闹起来了。”
我明白她那样说是什么意思,是以只是笑了笑。
白素的估计十分正确,不到一小时,彩虹又回来了,她鼓着腮,一副闹别扭的神气。
和她一齐来的,是白素的舅父,满面怒容,再后面便是白素的舅母,鼻红眼肿,正在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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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根本没有这个人
当我们回到酒店之后,她进了自己的房间,道:“表姐夫,我想睡了。”
我安慰着她,道:“明天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的了,你不必着急,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彩虹苦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