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修的老爷车不断在来往的车辆里穿行,他的开车技术不错,我们很幸运地赶在堵车高峰前穿出了那片车阵。出了车阵,车子逐渐减少,那修的车越开越快,我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道路,心中隐隐知道了那修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哪里。
果然,那修的车停在一大片院墙外面,我这是第二次来到四合院,心里竟有些怀念的感觉。
那修叩响门环,可是来应门的人却不是赵叔,而是一个二十多岁、长相很清秀的女孩,那女孩看着那修的眼神,让我瞬间想起了沈小珍。
“……赵叔呢?”
“前两天赵叔腰疼的毛病犯了,他怕房间没人收拾,就暂时找了个人先替着他。”那修表情淡淡地看向那女孩,“小金,你去告诉赵叔洪灵来了,然后帮我沏一壶茶送到书房,别的就不用你了。”
叫小金的女孩颇有敌意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心里暗暗叹息,人人都说美人是祸水,可是这美男也不亚于美女。如果我是那修的女朋友,恐怕会被其他女人的妒恨给活活淹死。看来那修于我,只能是一块能看而不能吃的肥肉,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了。
我跟在那修身后,穿过两道垂花门来到后罩院,原来那家的书房就在我住过的客房旁边。看着满屋子的书,我不禁感叹,估计这里的书和这四合院的历史差不多长,都是古董啊,古董。
那修示意我坐下,他坐在书桌后面,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洪灵,甄巧那件事过后,我一直都有一个感觉……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天人后裔那件事?”
“当然。”
“我父亲说过,要是我遇到任何疑问,就让我进来找答案。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书房里没出去,还好,父亲没骗我,有些事情真的能找到答案。”
“什么事有了答案?”我疑惑地看向那修。
“原来那家和洪氏家族,在百年前曾是亲家。也就是说百年前曾有洪氏的女儿嫁给那家的儿子!”
我一惊:“竟有这样的事!那就是说我和你是亲戚?可是……已经是百年前的事,四代过后,血缘关系已经很淡了,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话虽这么说,可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我和那修怎么会是亲戚……
“可事情也蹊跷在这儿,那家族谱上记载,当时那家和洪氏都是一脉单传,他们结合后生了一子一女,女儿在五岁时夭折……他们的后代只剩下一个,也就是我的太太爷爷。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洪氏一族从那一辈就算是断绝了,那么洪灵,你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天人后裔!”
那修的话让我皱眉:“我觉得这个推断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能百分之百确定当年下嫁给那家的洪氏女儿是天人后裔,如果确定不了,也只能说明那家在百年前娶进来一个洪姓女子,跟我们家族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我顿了一下,“还有,洪氏既然是一族人,肯定不止一脉……”
那修叹息一声:“这件事我也有些说不清,你看看这个再说吧。”
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一本厚重泛黄的老书递给我,我接过翻开,首页用毛笔写着几行工整的蝇头小楷,内容是这样的:光绪二十八年五月一十六日,那拉氏第十代子孙那拉荣祥娶妻洪氏之独女贵兰,聘为正室。洪氏贵兰,才貌双全,品行端淑,且身怀特殊技艺,可为饰物开光纳福,曾力挽那拉氏一族于水火……
族谱上记载的是那拉氏,并不是那氏,看来那修祖上是满族人,那姓应该是后来改的。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才把老书还给那修。那修给我看的应该是那家以前的族谱,一百多年前的事还有记载,也不知他们家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刚才在那篇内容之后,又记载了一些这个洪贵兰的事迹,从那些内容里可以看出,这个洪贵兰果真会给首饰驱邪,可即使是这样,我依然觉得洪贵兰就是天人后裔的说法证据不是很充足。
那修看了我一眼,突然又递给我另一本东西,这本也是老旧泛黄,不过只有薄薄一册。
“这是当年那拉荣祥的手札,也就是日常杂记,年代太久,残缺了不少,不过一些重要内容幸好还没丢。”那修解释道。
我拿过来一页一页翻着,的确是日常杂记,内容很烦琐。看来那拉荣祥和洪贵兰成亲后日子过得还不错,那拉荣祥的老爹把那拉家的生意都逐渐交给了他,那拉荣祥每天不胜繁忙,可是还记得给洪贵兰过生辰。咦,这是什么?
我看见有一页写道:兰儿的旧疾又犯,日日噩梦缠身。我经日里焦虑,兰儿反而劝慰我不要为她忧心。……天人后裔,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兰儿的身世注定她终究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可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才刚出世……我多希望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能同我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共携白首。
“共携白首”四个字凌乱不堪,能看出写字的人情绪十分激动。
我沉默了,不是我对那修的话还存在什么质疑,而是我在这本手札里看出太多的问题,可都是雾里看花,十分不真切。
我停了一会儿又去翻看手札后面的内容,可后面却又没什么了,而且内容越来越少,数页只有寥寥几字。
我向那修摇了摇手札:“那修,就这一本吗?”
那修告诉我,他在书房里待这些天,所能找到的有价值的材料就这些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在一个书架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掏出一张很薄、类似皮革之类的东西来。那修把那东西展开,并不如我所想象的包着什么东西,上面只是画了四个图形,在每个图形的下面还配着文字。
我依次看过去,只见第一个图形样子古怪,我很难形容,它就像……就像是一个被纵向拉长的骷髅头,上圆下尖,看着有点儿吓人,在图形的下面写着两个字“金钥”。第二个图形就美观多了,像是一朵含苞的郁金香,“花苞”下面还有一段不规则的“花径”,在这个图形下写着两个字“银钥”。
银钥!我梦中的记忆猛然被唤醒,眼前的银钥和我梦中的银钥会是同一个东西吗?如果是,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发生?
我心中骇然,情不自禁看向那修,那修皱眉:“怎么了?”
我急忙收敛心神:“哦……没什么。这图形吓人,我……我有点儿吓到了。”
那修默不做声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过于胆小了。
我慌乱地看向第三个图形,第三个图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