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看?”
“澜澜,乖!你身体刚刚恢复,先去休息。”蔺一珩未答,只是抬手抚了抚她的黑发。
“为什么,我不能看?”安澜抬眸望着蔺一珩,晶莹的杏眸中倔强而又执着。
失忆的原因
“安小姐误会了,作为医生,我只不过是想先跟家属谈一下基本情况而已!既然安小姐这么执着,我会立即让人再印一份一模一样的体检报告,马上送到你手里。”
左宸轻笑着解围。
如此安澜才肯作罢,没过多久果然收到了一份体检报告。
不过报告里显示,自己的身体非常健康,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包括大脑……
“你给澜澜的体检报告,是假的?”蔺一珩随左宸进了他的办公室,第一件事便是兴师问罪。
“嗯哼。”左宸将安澜真正的体检报告递给了蔺一珩,“我想先跟你谈,至于真相是否应该告知病人,由家属决定。”
蔺一珩蹙眉,从他话中听出安澜的身体的确有问题之意,不由忐忑。
翻看着体检报告,一双剑眉越蹙越紧。
“安澜的大脑的确受到过重创,而重创的伤大概始于三年前,如果这是导致她失忆的原因,是情理之中。”
“不过……她的身体素质却比以前好了许多,我是指各个方面。”犹豫了一下,左宸还是问出口,“她现在身手不错?”
蔺一珩掀起眼皮来看了看他,沉声一应,“嗯。”
关于安澜为何有了身手,他也非常疑惑。
“蔺爷,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三年前,她突然失踪疑点颇多,现在通过体检报告来看,疑点更多。
“你觉得……哪个病人在苏醒后察觉自己失忆,不先找身边的人问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是谁,而是直接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甚至诈死?”
蔺一珩的眸色深沉如夜,眼底浮上了一层寒冰。
在此之前,他的确未曾考虑过——安澜的失踪,极有可能是别人的动作。
因为根本不知道她在三年前的大火中,就已经失去了记忆,所以每个人都一直认定了安澜抛夫弃子,而不考虑是遭到暗算!
“我明白你的意思。”蔺一珩攥紧了拳头。
这一切,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他一定会查个清楚!
而至于为什么安澜失去了记忆,却又会突然回到自己身边……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地出现在了那场至尊拍卖会上么?
蔺一珩拨了一通电话给荀阳,“查,少夫人身边的所有人。”
……
而安澜早已等候蔺一珩多时了。
她攥着那份体检报告,自然不信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不然左宸根本没有和蔺一珩单独谈话的必要。
但她此时并不打算追究到底,毕竟……
“体检报告显示我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问题,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澜澜,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
蔺一珩身材极好,在身高方面也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几乎将她罩住。
双手自然地滑入到西装裤口袋中,他低眸望着眼前这个看似薄情的女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潋滟着些许异样。
“是。”
“好,如你所愿。”
于是,蔺家的车队将便将二人送回了泉湖别墅。
蔺一珩美其名曰,“媳妇儿,你总要收拾一下行李,才能离家出走。”
小玦爷要妈咪喂药
安澜刚回泉湖别墅,便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离开,却听到楼上传来了碎碗的声音。
“啪——”
一声清脆的响动落地,伴随后续零零散散地瓷片碎裂声。
“小玦爷不要吃药!就是不吃!”蔺玦坐在床上,双手环在胸前,撅起了小嘴。
闻声,安澜眉尖微动,却并未理会蔺玦生病的事情,而是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弯腰收拾东西。
但,流萤却倏然闯了进来。
“少夫人!小玦爷高烧不退,又不肯吃药,求您去看看他吧!”
“他不肯吃药,你可以找他亲爹,跟我有什么关系?”安澜眸底毫无波澜。
她几乎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泉湖别墅,于是只简单地整理了几件随身物品,连包都没背便准备轻装离开。
拨开流萤,安澜出了房间。
她刚刚走到楼梯口,却听见身后的女孩“扑通”一声下跪了。
“少夫人,小玦爷最听您的话,求您了!”
安澜身形一顿,羽玉眉轻蹙。
转回身来,她低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流萤,不由得头疼地摁了摁眉心。
“你先起来。”
“少夫人不去看看小玦爷,流萤就不起!”
“你……”安澜攥了攥拳,随即只得轻叹一声,无奈折返,去了蔺玦的房间。
流萤大喜,立马起来跟了上去。
“妈咪——”
果然,安澜刚入房间,蔺玦便扯掉了自己额头上的毛巾,一股脑扑进她的怀里。
感觉到自己胸前有个小家伙在胡乱蹭着,她不仅没有排斥对方的接触,甚至还颇有母意泛滥的意思。
这种与生俱来的感觉,令她都有些震惊。
“怎么不吃药?”
安澜将蔺玦抱回到床上,帮他掩好被子,然后端起放在一旁的汤药。
唔……中药呢。
怪不得会不愿意吃。
“小玦爷可不是因为怕苦,只是想要妈咪喂而已。”
蔺玦仰头看着天花板,摆出一副“我就是王,我傲视群雄”的姿态,两根食指却在身前悄咪咪地打转。
“少夫人……”
流萤生怕安澜不肯喂她,于是便唤了一声,晶莹的眸子中颇有恳求之意。
“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
闻言,流萤趁安澜不注意时,向蔺玦眨了眨眼,然后便离开了卧室。
“吃药。”安澜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几下,然后送到蔺玦的小嘴边。
蔺玦低眸一看,小眉头紧紧皱起。
“不吃?那我走了。”一边说着,安澜便作势要将碗给放下似的。
蔺玦见状,慌忙伸出小手来拦住她,还主动将自己的小嘴给凑了上去,小声嘟囔。
“看在妈咪的份上,勉强喝几口好了。”
安澜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耐心地一勺又一勺将汤药给他喂了进去。
蔺玦全程哭丧着脸,怨念地看着站在门口偷窥的亲爹。
然,蔺一珩却是勾了勾薄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和谐的一幕,“既然玦儿非要你喂才肯吃药,不如等他身体好些了,你再离开吧。”
语罢,他斜眸瞥了蔺玦一眼。
蔺玦收到亲爹的指令,捣蒜似的点了点头,“妈咪,像我这样难得的天才花朵,是需要被你这样的天才美女呵护的。”
安澜:“……”
小玦爷的表现不错吧
听出两人话中的意思,安澜美眸微黯,清冷如月华般的气息,瞬间在卧室中弥漫开来。
“你们父子二人,合伙耍我?”
“怎么会。”蔺一珩敛眸,随即自然地攀上安澜的肩,“我看起来很像是为了留下一个女人,而下手让亲生儿子高烧不退的父亲?”
蔺玦默默在心里点了点头。
不过他表现给安澜的,却是拨浪鼓似的摇头否认。
安澜只是轻笑,“我偏不信,过去这三年我不在的时候,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