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可以确保她的安全,就算她遇到危险时不会启动,冷月也可以强行催动定位。
“多久了?”蔺一珩冷然启唇。
“蔺爷,三个小时了。”流萤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越来越捉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蔺一珩敛了一下眸光,墨眸中泛着淡淡的失望和心灰意冷。
他低头,摸过放在面前茶几上的精致小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精心雕琢的钻戒,独一无二。
“澜澜,你的婚戒……我给你重新订做了,你当真不要么?”
她回来时,他便发现——当年求婚的那枚戒指,早就不见了,兴许消失在那场大火里。
所以,他为她重新订制了一枚。
同时,他也暗暗告诉自己,如果她真的肯主动回家,他便会将这枚戒指,套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才三个小时……她会回来的。”蔺一珩握紧了手里的丝绒盒,“老子等。”
没错,她跟流萤说要和顾潇潇去逛街,三个小时未归并不算太久。
三年他都等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然,八个小时过去了,泉湖别墅的大门依然紧闭,那抹清丽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客厅中的气氛也越来越冷冽。
冷月看不下去了,抿了抿嘴,冷冷开口,“主子,需要属下去将少夫人带回来吗?”
蔺一珩侧眸瞥了他一眼。
尔后,他抬眸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和重新被换了裱框挂回去的婚纱照和全家福。
“不必了。”他蓦然起身上楼,周身都散发着森然的寒气,步步沉重。
见状,泉湖别墅的下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气,看他落寞的背影,着实难见蔺爷如此令人心疼的一面。
“喀嚓——”
然,蔺一珩正准备回到主卧,却听旁边的客房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开关门声,似乎来自……浴室。
他顺着声音望向那间卧房,眼瞳深眯,大掌随即搭上了把手,推门而入。
蔺爷单膝跪地了!
卧室内,雾水蒸腾。
些许白雾袅袅地溜进卧室,夹带着安澜沐浴后的馨香,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亦是撩拨着蔺一珩的心神。
他墨眸一恍,只见安澜裹着一条浴巾从雾气中走了出来,赤着玉足,露出玉腿,头发也尚且是湿漉漉的。
“澜澜……”
一种别样的欣喜冲击了他的头脑,那一瞬间,蔺一珩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蔺先生,请你出去。”安澜微惊。
她随即裹紧了身上的浴巾,确保没有露出某三点后,下意识地向回一缩。
她其实已经回泉湖别墅很久了,只是由于不想跟蔺一珩正面相遇,所以选择了翻窗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
却没想,他竟然猝不及防地推门进来。
“我还以为,你的心真那么狠,狠到不肯回来了;但现在看来,澜澜的做法还是有些绝情,明明回来了,却不肯见我。”
然,蔺一珩并未听从安澜的话,反而上前一步,大力地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他弯着腰,将下颌抵在她的颈窝处,“不过,像是我媳妇儿。”
毕竟,她的心狠,都是他惯出来的。
“蔺一珩,我还没穿衣服,请你自重。”安澜将拳头抵在两人之间,生怕蔺一珩贴着自己的身体。
毕竟,她的身上现在只有一层随时就可以被拽掉的阻隔。
“不放,老子想你。”
蔺一珩手臂一缩,将怀中的人紧密地环住,身体也贴了过去,完全没有觉得那个拳头阻止了自己什么。
“我们今天见过面。”
“不管,老子十一个小时零三十六分钟没见过你,就是他妈的想你。”
安澜:“……”
她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跟这种无赖,似乎实在是没有办法讲道理。
既然好好说话不行,她练出来的拳脚自然也不能当做摆设,总是让他非|礼。
但,安澜正准备将蔺一珩撂倒,男人却倏然猝不及防地蹲下身来环住安澜的腿,然后稳稳地将她扛在了肩上。
“蔺一珩!”安澜微怒,用拳头捶着蔺一珩的后背。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安澜由于练了三年的身手,因此力气还是有些大的;可对于蔺一珩来说,却只觉得背上落了软软的棉花。
被媳妇儿拳打脚踢,他乐意得很。
最好是再来点别的什么更激烈的事。
“蔺一珩!你又要做什么?我是人,不是给你泄欲的工具,我警告你最好不要……”
安澜睁大杏眸,正警告着身下的男人,他却并未对自己做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将她放到了床上。
而且不是放倒,只是让她在床上坐好。
“你体寒,光脚站在地上这么久会凉。”
闻言,安澜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蔺一珩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时,男人却又倏然倾身过来。
他抬手摘掉了那枚流萤给她的耳钉后,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从容不迫地拿出丝绒盒子,单膝跪地。
安澜绝不会不知道男人这样的动作是打算要干什么,她大脑“轰”的一下,神情微怔。
“你……”
安澜,戴上它
“我的女人,应该戴上比那枚耳钉更配得上自己身份的东西。”
蔺一珩缓缓打开包蓝色的小盒,一枚精致的钻戒衬着黑色的丝绒闪闪发光,俨然一颗星星般,与安澜那双清澈的杏眸相称。
“我不……”
“安澜。”蔺一珩打断了她的话,深沉的墨色中,拂了一层浓浓的深情,“戴上它。”
这枚戒指,只能属于她。
也只有安澜,才能配得上这枚戒指。
“这是你们的婚戒,我不能戴。”安澜摇头。
她看得出来,这枚戒指和蔺一珩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确是一对。
“你们?”他蹙眉,“澜澜,是我们。”
安澜清眸沁凉,神色淡淡,没有说话。
她只当眼前的男人是过分想念自己的妻子,因此才无数次地将相像的她当成了那个女人。
“好,就算不是我们。”蔺一珩起身坐到床上,伸手将安澜扯到自己的怀里。
不由她同意,他抓住了她的手,将那枚钻戒取了出来,套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这枚戒指里面,有蔺家的定位系统,并且可以发出蔺家特殊的求救信号,如果你不希望我用其他方式监视你,戴上它,我才放心。”
敛起深情的眸光,蔺一珩低眸望着那枚已经被他趁机套上的戒指,不由轻勾唇角,心情愉悦。
安澜却是微惊,她抬眸看着他,对此举动有诸多不满。
“蔺一珩,你想监视我?”
“我从不屑于做出监视媳妇儿的事。”蔺一珩轻挑眉,手臂环在安澜的腰间,“除非你主动开启系统,否则,我永远都探测不到这枚戒指的定位。”
“你……我会还给你的。”
说着,安澜便挣脱开了蔺一珩的怀抱,低眸自顾自地想要将戒指取下。
却发觉……无果。
“媳妇儿,认命吧。”蔺一珩顺势翻身将身侧的女人扑倒在床上,大掌不安分地游移着,“它已经永远属于你了,而你,也注定只能属于我。”
蔺一珩伸手向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