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阵阵氵_荡的笑声。
“别碰我!你们会得到惩罚的!”安澜躲着,抗议着,眸光凌厉却又隐约透着无措。
她再没有别的办法拖延时间等蔺一珩来救她了,不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安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难得觉得如此厌恶自己,如此厌恶这个世界……
蔺一珩,你这个王八犊子!
泉湖别墅。
蔺一珩匆匆从MAL财团赶了回来,几乎一路飙车,急刹在别墅门口。
他箭步冲进客厅,直接揪起冷月的衣领,冷怒地叱责,“为什么今天少夫人出门的时候,没有派人暗中保护她?”
“是属下失职。”冷月垂首。
从之前安澜以命保护蔺一珩起,冷月对她的态度就大有改观,起码不会作对。
这次……确实是因为他的失职。
他本以为安澜跟顾潇潇出门不会出事,却没想到居然还是出了差错。
“查到她的定位没有?在哪里?”
蔺一珩眸光猩红地望着冷月,胸口起伏不定,既紧张又恼怒。
幸好安澜戒指上的定位系统一直开着,不至于会查不到任何下落!
冷月依旧垂首,“主子,少夫人的系统被关闭了,属下没有查到定位。”
闻言,蔺一珩的心“咯噔”沉了下去。
他松开冷月的衣领,将他向后一送。
“继续给老子查!如果她但凡出现任何差错,你以后就不要继续跟着我了!”
蔺一珩甩手背过身去,随即拿出手机,给顾潇潇打了电话,问清情况。
“啥?我今天没有约过亲爱的宝贝Ann啊!你这个王八犊子,你又把我家亲爱的小宝贝儿弄丢了?你给我等着,我马上过来找你算账!”
顾潇潇飞速挂了电话。
很快,她便从片场旋风一般赶到了泉湖别墅,一路上都在让夙北查安澜的定位。
“蔺一珩,你这个王八犊子,你……”
顾潇潇进了别墅,扬手便差点给了蔺一珩一个巴掌,却被他拦截下来。
“有什么账晚点再跟我算!救人要紧!”蔺一珩将眸光投向夙北,“你有她的定位?”
安澜将戒指中的蔺家系统关闭,必然是因为出事了!
她想要借此向他求救,却没想……
早知道他妈的他就不该为了一己私心,瞒着媳妇儿定位系统早已开启的事情!
“有,Ann的周边有信号屏蔽的系统,我还在破解,马上。”夙北十指飞速地在键盘上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有夙北在,黑客技术根本用不着顾潇潇。
于是两人便屏住呼吸,盯着夙北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果然很快就显示了安澜的定位。
天阑阁的每一个成员身上,都隐藏着特殊的信号,可以帮助定位。
“要是Ann被伤了半根毫毛,我会立即带着她离开这里,你以后别再想见到她!”
夙北眸光冰冷,他随即转身离开泉湖别墅,打碎了蔺一珩迈巴赫的玻璃窗,钻进他的驾驶座里。
“我跟你们一起去!”顾潇潇也追了上来。
蔺一珩解开车锁,将车钥匙扔给夙北,带着顾潇潇纷纷上车,以赛车般的速度,向郊区废弃工厂疾驰而去。
“砰——”
顾潇潇从侧腰取出一把手枪,子弹击碎废弃工厂的门锁,随即推门闯入。
安澜此时正有些狼狈地躺在地上,挣扎着一群黑衣人对她饥渴地袭击去侵犯。
“别碰我!不要……”
安澜眼眶红得厉害,绝望得失焦。
我是你最爱的蔺先森
安澜已经很久没尝试过脆弱。
三年前,她被人遗弃在形势复杂的D国,又被一路追杀,幸而得到蓝天的庇护,才从阎王手里夺回了一条性命。
她像被抽空了思想和灵魂一样,只剩下一具好像也根本不属于自己的驱壳。
空洞,封闭,沉默……
安澜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想接触任何人。
蓝天请了无数全球知名的心理医生,给安澜做了心理治疗后,她才慢慢好转。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安澜仰面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几乎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好在衣服依旧是完整的。
她好像又突然回到三年前的那种状态。
无依无靠,被强行抽空了身体里的每一丝气息,厌世厌得不知所措。
她特别恐惧这种绝望。
无来由地,恐惧这种无助的感觉。
安澜清楚自己的恐惧大抵来源于三年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却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无数只咸猪手在自己的身上乱爬,却让她觉得像是有熊熊烈火在身上燃烧,灼伤了她的肌肤,夺走了她的呼吸。
“砰——”
子弹上膛,枪声蓦然响起。
夙北冷眸瞥了一眼手上的枪,轻吹了一下枪头,眯眸威胁般的望着这些人。
其中一个正在觊觎安澜的人,应声倒地,脑袋似开出一朵血红的玫瑰来,血腥淋漓。
“蔺一珩……”
安澜闻声微微怔然,她回过些许神来,一个名字涌上她的脑海,于是便唤了出来。
夙北握着枪的手微僵。
关键时刻,她喊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别碰她!”
听见安澜微弱地唤着自己的名字。
蔺一珩紧紧地攥起双拳,不需任何武器,便赤手空拳地与他们肉搏起来。
很快,所有人便都被他撂倒在地,惨绝人寰地哭着、叫着、求饶着……
“澜澜……”
蔺一珩单膝跪地,俯身将安澜抱进自己的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脸。
“别……别碰我!走开,你走开……”
安澜摇头,极为排斥地推搡着蔺一珩,精神状态与往日里冷静的她,似乎极不一样。
“澜澜?”蔺一珩紧紧蹙起剑眉,“我是你最爱的蔺先森,看看我,嗯?”
“蔺先森……”安澜双眉倏然一皱,她神情稍恍,脑仁遽然痛了一下。
似乎有什么电光火石在脑海中划过般。
“蔺先森,我要给你寄榴莲了哦……”
“蔺先森?”安澜喃喃一声,双眸四处飘移着,似乎极为惊慌和恍惚,身体亦是在剧烈地颤抖着。
好熟悉……好熟悉的称呼!
“痛……好痛!我头好痛……”安澜揪住蔺一珩的衣领,脸色苍白。
她窝在蔺一珩的怀里,知道这是那个被自己依赖着的男人后,心稍稍安了些许。
“没事了,乖,没事了……”蔺一珩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将她抱起身,“我们去医院,到医院就不痛了。”
他的语气极为轻柔。
蔺一珩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媳妇儿。
正欲离开这废弃工厂,蔺一珩却倏然被夙北拦了下来,“我会带Ann去医院,把她给我,你可以走了。”
她依赖你
蔺一珩眸光微深。
他双臂收紧了些许,将怀中的安澜搂得更紧,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我的女人,凭什么交给你照顾?”
“就凭我了解她的情况。”夙北眸光冰冷,狭长的双眸里,流露出慑人的寒意。
三年前,蓝天将安澜带到阑墅时,她就是这副模样,空洞恍惚,惧怕与人接触。
而且……一直在喊头痛。
“我亲爱的宝贝Ann,清醒一下!看看站在你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