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睡在身侧。
“媳妇儿,给我亲亲……”
蔺一珩倏然薄唇微张,呓语了两句,却不像是要醒来的样子。
媳妇儿,你今天早晨真美
安澜心尖微颤。
仿若被蔺一珩倏然出口的话惊到了一般,她小心翼翼地退出他的怀抱,往大床的另外一边蹭了蹭。
她抬起藕臂来将被褥向两人之间扯了扯,隔出一个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的分界线。
“媳妇儿,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蔺一珩倏然又呓语的两声,长臂不安分地在被窝中乱动着,挑起那个以被子做的所谓的分界线,向另一端摸去。
安澜:“……”
这个男人究竟做了什么梦?
居然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难不成还以为自己是小公举吗?
“媳妇儿,你在哪……”蔺一珩长臂扫荡了被窝许久,除了余温之外,空空如也。
本只是梦到了很多美好的回忆,蔺一珩却蓦然从睡梦中惊醒,猝不及防地坐了起来,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是噩梦般。
“澜澜!”他低沉地呼喊着。
刚刚睡醒的嗓音夹带着些许沙哑,却显得更为性感了,他轻喘着,喉结微动。
蔺一珩五指穿过黑发,狂躁地乱抓一气,将原本就有些睡乱的头发,抓成了鸟窝一般。
看来以后跟媳妇儿睡觉……
必须得拿根绳子把她拴起来,或者彻夜看守着,绝不能让她每次都逃掉!
“你……做噩梦了?”
躺在大床另一侧的安澜眼角轻轻跳动两下,看着睡梦中和醒时截然不同的男人,迟疑着问出口。
可是做噩梦的话……
为什么会要媳妇儿亲亲抱抱举高高?
“澜澜?”蔺一珩蓦然侧头。
他循着声音望过去,却见安澜正窝在被褥中,就躺在自己的身侧,正手臂撑床准备起身。
蔺一珩立即抬手,胡乱地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自己揉乱的头发,不禁有些懊恼刚刚自毁形象的行为。
“你没逃走?”他毫不犹豫地翻身扣住安澜,将她圈在自己的身下。
又是男上女下的姿势,不由得让安澜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暧|昧无边……
她烧红了脸颊,粉腮杏眸,潋滟着些许柔情似水的光芒,微微避开蔺一珩的视线。
“我……”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蔺一珩俯身,轻啄了一下安澜的樱唇,低低地轻笑。
他可以等,一步一步慢慢来……
直到她缴械投降。
至少,昨天晚上的迎合和今天早晨的滞留,与他而言都是期待已久的欣喜与进步。
“蔺一珩,你知道吗?你现在像个傻子。”
安澜仰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脑袋两侧向下塌陷了些许,蔺一珩双臂撑住,性|感的胸肌下,倒三角神秘莫测……
她杏眸清澈,还夹杂着些许刚醒来的惺忪睡衣,轻笑地看着蔺一珩。
“爱你的时候,我一直像个傻子。”蔺一珩勾起薄唇,露出一抹痞笑。
安澜的淡笑纯粹而又干净,虽然只是一瞬而过,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媳妇儿,你今天早晨……真美。”
蔺一珩抬手拨着安澜额前的些许碎发,尔后温凉的薄唇便触上了额心。
停留了久久,他才将唇瓣移了开来。
“以后经常笑给我看,嗯?”他迷恋安澜笑的模样,哪怕只是冷笑。
能不能讲讲原配妻子的故事?
“我……不太会笑。”
安澜的唇角微僵,她轻轻蹙起一双秀美的羽玉眉,倏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
她就不太会笑了,好像灵魂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强行抽空了一般,失去了很多,以至于让她觉得自己只剩下一个躯壳。
“没关系,我会哄你笑。”
蔺一珩的心蓦然疼了一下,如同针扎。
如果当年他及时地赶回来参加蔺玦的百日宴,永远寸步不离地守在安澜身边……
是不是此后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深爱的女人不会受苦,他更不会苦苦思念这三年,又要等待不知道多少时日。
“蔺一珩,你对我这么好……江心瑶怎么办?你母亲希望你娶她,难道你要违背母亲的意愿吗?”
安澜抬起双臂,环在蔺一珩腰间。
紧实的肌肉仿佛在邀请她一般,让她最近格外流连这极好的触感,总爱不释手。
心意的确定,也让她更加主动了起来。
“我曾经承诺过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一切,你现在愿意等我吗?”
蔺一珩单手撑床,另一手轻轻抚摸着安澜的脸颊,连语气都柔和了下来。
安澜怔然两秒,然后轻轻点头。
“但我现在不能够给你太多回应……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了,我有点乱。”
她轻轻抿唇,实在是心绪紊乱,心中似乎积压了许多事情,让她不能释然。
况且,当初向蔺一珩表明所谓的心意时,也是在冲动之下被他强行激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太明白……
所以安澜需要时间理一理。
再者……
安澜补充道,“我也不喜欢做争抢有妇之夫的事情,所以等你处理好之后,我们再谈别的。”
蔺一珩犹豫了两秒,终究颔首。
波澜平静的表面,虽看不出任何异动,但眼底却滑过一丝狂喜与跃然。
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究竟有多么激动!
蔺一珩恨不得现在就跟左宸、荀阳、冷月等人,挨个报一遍喜——老子终于快把媳妇儿追到手了!
“澜澜,以后别再离开我了。”
蔺一珩紧紧地圈住安澜,生怕她丢了般,一边想要竭尽全力禁锢,却又小心翼翼地呵护。
“她以前……为什么会离开你?”
安澜轻轻眨了两下眼睛,不解蔺一珩为什么总会说这句话,“能不能跟我讲讲,你原配妻子的故事?”
安氏别墅的那场大火,以及关于蔺太太无数种不同的传言……
都在勾着安澜的好奇心。
虽然江心瑶当初说安氏千金已年近四十,并且怀着的儿子并未生下便离开人世,但安澜并不完全相信。
蔺一珩呼吸倏然一紧,他垂眸看着身下的人儿,沉默由于了许久之后,才终究颔首,侧身躺下,“好。”
两人相对侧卧,岁月静好。
蔺一珩嗓音沉澈而富有磁性,将他与安澜曾经的故事娓娓道来,她听得入神……
“其实,我以前并不是MAL财团的首席,而是蓝锋特种部队的队长,上校军衔,功勋无数,蔺家也是军政世家,我的爷爷便是上将……”
谁让蔺先森一直乖巧听话
蓝锋特种部队的军事基地。
部队医院内,一片惨白的颜色,看起来极为肃穆清冷,浓重的酒精味弥漫在病房中,所有人的面色都凝重了下来。
“蔺爷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陆翎紧紧攥着双拳,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蔺一珩,眸光猩红。
鲜血弥漫在他的左胸口,浸湿了军装。
“陆队,我们现在要立刻给蔺爷进行手术,子弹必须及时取出,兴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