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蔺一珩。
如果安澜并不在这里,那么他就没有交出解药的必要性,会立即掉头走人。
“如果Ann在你这里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夙北蓦然揪住蔺一珩的衣领,眸光变得凛冽而又阴鸷了起来。
订婚典礼中途。
安澜倏然失踪,并且寻不到信号。
想起江心瑶今天刻意来跟安澜敬的那杯酒,夙北便下意识认为出事了。
他几乎快要把华胥酒店及周边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能将安澜找出来,毕竟……蔺一珩在查完监控后,命令这里封锁了信息。
夙北终究不是微城的王,不可能查到。
“她不太好,把药给我。”
蔺一珩微微仰起下颌,并未跟夙北动粗。
他矜贵又倨傲地握住夙北的手腕,缓缓攥紧,尔后用力向下一扯,将男人向后一推,便解除了他对自己的威胁。
剁了左宸的大宝贝
“我要进去看她。”
夙北攥紧手中的白瓷药瓶,狭长的双眸中渗透着些许幽芒与冰冷。
蔺一珩紧紧攥起拳头,他微微侧眸望着躺在被窝里的安澜,蹙了蹙剑眉。
“没可能。”
安澜此时早已将严实地包裹着她的被褥掀开,露出一条白皙修长的腿来,双腿夹着被子侧卧,胸前露出大片风光。
娇嫩的肌肤泛着粉红色,她樱唇微张,偶尔发出细碎的嘤咛或轻吟,似乎在邀人来采撷一般,妖娆撩人。
媳妇儿这副模样,蔺一珩绝对不允许其他任何男人看见,连女人都不行。
“不让我进去,没有解药。”夙北锐利的眸子一眯,丝毫不肯退让。
两人四目相对,犀利而又森冷,电光火石间,仿佛随时都能迸发出火星。
“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万一再耽误下去,我亲爱的宝贝Ann出了事,你们谁担待得起?解药给我!”
顾潇潇拉开两人,尔后直接绕到夙北身后,夺走他手里的白色瓷瓶。
“照顾好她,不然我剁了左宸的大宝贝。”
她将药瓶抛到蔺一珩手里,尔后便反身一锤砸上左宸的胸口,猛然发出一阵响声。
“我……日……”
左宸捂住胸口,佯装虚弱地攀在顾潇潇的身上,往下滑,仿佛真的受了重伤一般,下一秒就要在她面前晕倒过去。
“谢了。”
蔺一珩扫了看似打情骂俏的两人一眼,尔后便又抬眸深深地望着夙北,甩手关门回了房间。
夙北眯眸,盯着紧闭的房门。
“你属八爪鱼的吗?这么黏人!”顾潇潇嫌弃地拎着左宸的衣领,将他丢开。
左宸:“……”
身为男人这二十几年。
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屈辱过!
“你这个女人……”
“我不是一般的女人,请喊我潇潇女王,谢谢。”顾潇潇截断了左宸的话,笑靥如花。
一抹笑容璀璨而又明媚,仿佛阴霾中的最耀眼的光芒般,照亮了一条光明的大路。
左宸微微恍神,差点就被顾潇潇勾了魂魄,幸好他及时反映了过来。
“哼……”他傲娇地侧过头去。
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勾人的妖精。
还不知道用这种笑容和眼神,迷惑过多少没有经验的清纯少男呢。
“顾潇潇。”夙北蓦然侧过头来,将森冷的目光投给吃里扒外的女人。
直觉告诉他,顾潇潇一定知道些什么。
否则为何总会护着蔺一珩,反而他这个被蓝天钦定为Ann未婚夫的男人,却好像总被顾潇潇防着?
“你就这么信任他?”夙北的语气冷了几分,还透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我……”顾潇潇一时语塞。
当年的事情,她还不想让夙北清楚。
这个冷血又手段很辣的男人,若是知道了曾有人如此对待Ann,保不准会大手笔地炸了整个微城。
“总之……你以后会明白的。”
顾潇潇佯装潇洒地大手一挥,然后转身仓皇而逃般,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华胥酒店。
“嘁,还是有小白兔的时候嘛。”左宸饶有兴致地望着顾潇潇的背影,摸了摸下颌,陷入深思。
睡吧,不舒服就咬我
华胥酒店309房间。
蔺一珩将门锁住后,便箭步冲入房内,他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放在床头。
弯身将床上扭动着娇躯的小女人揽起,扶着她起身,然而安澜却软软地一倒,趴在了蔺一珩的胸前,环着他的腰身。
“唔……好热……”
安澜不禁有些佩服蔺一珩,究竟是如何做到能够坐怀不乱的。
上次凤凰散的药效必然比这次要猛烈许多,蔺一珩终究是选择尊重她,没有强行夺走她的清白。
“蔺一珩……你刚刚有没有不小心蹭到我,会不会感染?”
安澜将粉红的小脸贴在蔺一珩温热的胸膛上,不禁蹭了两下。
她只觉得男人的胸膛极为舒适并且容易让人依赖,安全感萦绕在心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会。”蔺一珩揉了揉安澜的小脑袋,尔后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扶起,“先吃药,嗯?”
安澜点了点头,接过蔺一珩递来的药丸和矿泉水,将解药服下。
见安澜服用之后,蔺一珩便也服了一粒。
实质上,他刚刚被安澜的一句话惊醒,又冲过凉水澡之后,性致早就降了大半。
“睡吧,不舒服就咬我。”
蔺一珩摸了摸安澜的额头,将软绵绵的娇躯放躺在床上,尔后便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长臂一揽,温香软玉在怀。
蔺一珩深深嗅着安澜身上的体香,倏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仿佛三年前那个依赖自己、深爱自己的媳妇儿,又回到了身边。
“蔺一珩,如果我长得不像她,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
安澜窝在蔺一珩的怀里,第一次觉得不那么排斥,甚至还想要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以渴求更多的安全感。
“傻瓜。”蔺一珩轻吻安澜的额头,“睡吧。”
他并未给出答案,并不是逃避,而是的的确确无从回答……
曾经的曾经,他爱上安澜时,便不是因为她像任何一个人,只因为她是安澜罢了。
而今,依然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安澜。
夜色撩人,寂静漫长而又美好得让人心醉,所谓宁愿沉醉在梦中永远不肯醒来,面对清醒时的一切,大抵就是如此。
“澜澜,我爱你,你什么时候才能考虑一下……想起我。”
蔺一珩深情地望着安澜恬静的睡颜,黑夜里,没有光,他只能大抵看清一个轮廓,美好而又虚幻。
他生怕……
第二天早晨,自己又会被媳妇儿一脚踹下床,然后指着鼻子嫌弃自己流|氓。
就像今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
翌日清晨。
安澜渐渐从睡梦中醒来,蔺一珩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间,还有些许重量与温度,让她真切地感受到男人的存在。
蔺一珩的睡颜很柔和。
褪去了西装革履时的沉澈与矜贵,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也流畅柔缓许些。
狭长的双眸轻闭着,没有妖孽的眸光与深邃的眸色,像是个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