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4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这真的定了?”

  “杜南海、李交州难不成是差你这几贯银钱?”

  一听有人居然质疑,老张眉头微皱,一旁幕僚眼观鼻鼻观心,掏出小本本,瞄了一眼那不看场合的笨蛋,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见张德不快,再是心大,也知道惹了麻烦,可这时候又不是跪下求饶,求饶也没用啊。老张就算这时候迫于脸面舆情,当众饶恕,时候反而会变本加厉来个狠的。

  一时间,几个商社头子脸色极为难看,万万没想到同行居然有这种白痴。自己想死也就罢了,要是迁怒到他们身上,这不是横遭祸事?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众人都是兴致缺缺,不过老张对此行还是很满意的。技术升级上来说,已经不成问题,机械问题对他而言就不是什么问题,只要能解决材料品质和市场,生产工具的设计上,他是有十足的把握。

  “怎地这般高兴?”

  来武汉没有闲着的武二娘子,自请到了张德手下做秘书,主要是处理文档之类,具体实务传达,她还不熟悉情况,需要再观察学习。

  家中一众女郎都以为老张不会答应武媚娘的要求,却没曾想老张对于武媚娘自请要做他秘书,竟然是兴趣盎然,倒是让才子“苦聊生”吃味不已。

  原本在政务公事上只有崔珏能帮上忙,如今多了个武媚娘,崔明月只觉得自己的价值品味急转而下,气的连续几天都没有用“苦聊生”这个名头发文章。

  “现在立于不败之地,自然高兴,我是彻底‘独坐池塘如虎踞’,由得西北人、京城人闹去。”

  

第五十四章 信心

  中土地理复杂,南北广大,东西相异,所以每一个类型的种植物,在不同地区的发育生长,都有不同的结果。

  甚至是在同一个地区,仅仅是隔了一座山头或是一条河,产量就很悬殊。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古人的观察是到位的,也有这样的经验。尤其是在糜子、大豆、稻米等口粮作物上,有着完备的经验。

  只是超出这些维持生存的基本作物之后,很多东西都是“添头”。

  贾思勰的《齐民要术》提到农户小种芋头来抵抗灾年以防饥荒,然而推广的概率极低,这既有朝廷体制的组织力低下缘故,也有小农更愿意多收“三五斗”,而不是种一票喂猪牛羊鸡鸭的杂粮。

  至于世家大族,手中田亩数十万上百万,丁口奴仆十数万,要芋头拿来看么?

  “地上魔都”能够吸引庶民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能够改变人生。同样一款游戏,对庶民而言,能够从地狱难度变成困难难度,这就一个质的飞跃。

  折射到武汉的方方面面,摆放在张德的桌前,就是一叠叠一项项的数据。

  这大约是“算学”的胜利,但数字是不会骗人的,毕竟某条土狗不是玩数字游戏的达人,也无这样的兴趣。

  “头麻、二麻、三麻产量北地要高一些,太谷县的上田,能有三石。江南只有江州湓水有这等产量。”

  “噢?早先安排人去都昌县盖个学校,倒是盖对了?”

  “眼下准备在湓水种麻,多是一些没开辟的,还有一些土地,一到雨季就彻底成了泽国,只得行船。江州又无甚气力在内地修坝修堤疏浚河道,府内的意思,是跟江州淘换一番,我们疏浚河道修坝修堤,然后新辟田地,就直接归档拿契。”

  “谈过没有?”

  “江州刺史戴国公已经上奏朝廷禀明此事。”

  戴国公左难当是典型的隋末豪强,武德朝比较活跃,进入贞观后,跟武士一样,属于背黑锅拉仇恨的。

  同人不同命的改变之处,就是左难当只能一路难当下去,武士就不一样了,好歹儿女双全,还能看太皇健身的时候,在一旁喊“666”不是?

  生活品质都不一样,这就是差距。

  江州刺史左难当健身的机会是没有的,在江州地头上的庐山练个升龙霸百龙霸保命还差不多。

  “那就是成了,江南能开新田出来,不拘朝野,都是大有好处。”

  而且苎麻这种经济作物,生长周期很快,不管头麻、二麻还是三麻,生长期都在一百天以内。有没有效益,九十天左右来一茬就知道。能够玩得转广种经济作物的,这年头要是没有把握,怎么会下本?

  巴蜀冉氏,岭南冯氏、冼氏,就是属于典型,虽然地处边陲,而且汉胡混杂,但有利可图的时候,可不管什么汉人胡人,只认开元通宝。

  “使君,交州那里,布匹缺口这般大?”

  “你又不是没见过‘海角奴’,这些运来中国的,多是部族豪帅酋长之流的子女亲眷,以你所见,便晓得彼处有类六诏西南夷。”

  实际上在这个年月里,大部分东南亚地区的部族,都是兽皮草裙一裹就算遮蔽。能用得起丝绸的,绝对是已经接触了文明社会的强力部族,进而形成了国家制度。

  比如占城,除开几个河口城市之外,它所统治的城市地区之外,也就比原始社会稍微强一点点。

  如果说中土是“皇权不下乡”,那么这些番邦,就是典型的“文化不下乡”。统治体系纯粹靠简单粗暴的武力,这也是为什么杜正伦初到爱州、欢州,根本不能适应理解,但适应之后,立刻如鱼得水。

  无它,打开《史记》就是干,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上班干活……讲文明也得跟文明人讲,杜正伦折腾这么几十年,基本道理是懂的。

  所以占城说要借兵打谁,借;有人借兵要打占城,还是借。

  怕什么?怕占城人去洛阳告状?杜正伦可是“才之秀者”,一句“蛮夷无礼”,就可以塞了麻布,还不用担心李皇帝给他小鞋穿。因为他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小鞋还能多小?

  于是后来“南海宣慰使”落在他头上,也说明他算是把握住了游戏gm的脉搏,而不算开挂。

  读书人的事情,蛮夷懂个卵。

  交州、欢州、爱州以及南海之南诸地,真正让杜正伦、李道兴有这个底气的地方,就是发现了金银铜铁矿,不仅仅是金银矿丰富铜矿范围广大,连铁矿的品相都远超中国,这怎能没有底气?这怎敢没有底气?

  汉阳钢铁厂一家,就足够养活整个环南海地区的所有铁矿采矿工,只要杜正伦、李道兴有这个能力搜刮到能够满足汉阳钢铁厂胃口的矿工。

  武汉的资金、技术以及市场,是杜正伦大刀阔斧豪赌一把的基石,常规的“剿抚并举”之下,矿工组成必然是奴工和募工结合,奴工来源,自然是战俘或者蛮夷交战战后的商品。

  当然奴工数量不可能膨胀到太过,募工自然也是必要的,“以夷治夷”的套路才能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