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得见好处,吹捧两句。”
走海上生意,南方东方都没机会,东海一堆的“王下七武海”,哪够塞皇帝牙缝的?至于南海,冯盎表示李靖你能赚到一个铜板算我输。建功立业更加不用多说,岭南建个屁的功?除非冯氏造反,然后才能用上李药师这把超级锋利的杀猪刀。
以前想要盘一个百年家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横竖就两样东西:田和人。
种地养人,养人种地,百几十年就成了一地大户一方土豪。再跟谁谁谁联个姻,朝中有人那就更好了,弄十几二十个读书种子,甭管有事没事,一开口就是“xx布衣”,谦逊有礼又有逼格,反正武侯也说自己“躬耕于南阳”不是?
想法是好的,可眼下玩这种方法,等于慢性自杀。典型就是博陵崔氏,你人多怎么了?你地多怎么了?你鼓吹的知识分子多怎么了?
李董表示朕这十几年又不是在划水,朕没有人?朕没有地?朕没有知识分子?朕不但有知识分子,还有先进的姿势分子。
博陵崔氏为什么会跪?因为李董问他们:你看朕叼不?
正常人回答都是“叼叼叼,惹不起惹不起”,博陵崔氏因为自家出了个反社会反人类分子,于是回答的是――不看!
不干你全家干谁全家?
博陵崔氏真个被干了,除了几场简直不值一哂的小叛乱,还有几十次简直跟笑话一样的行刺,根本就没人站出来说“老板你这样干不对”。
说好的“五姓七望同气连枝”呢?
事情出了之后,当年联姻博陵崔氏的几家,跑的比谁都快?就差大吼一声“报告政府,我要检举,我要告发”
被吓尿的不仅仅是某些拎不清且跟不上节奏的山东士族,还有当年跟老董事长打天下的老伙计老兄弟,至于跟李董一起玩并购混到点公司分红的,心里虽然也是糊涂,可他们没有太多想法啊,就一个念头:老板你说砍谁就砍谁。
态度,态度决定一切!
就这样的态度,哪个老板不开高工资?
这是常识。
连一向心大,比刘师立还心大的侯君集,如今都跟山东细犬似的,李靖这么个脑子灵光的,能不悟道悟禅?
卫公平日里除了准备写本书出版,还琢磨着,是不是风头过去了,老板已经胳膊无比粗大,本钱无比雄厚,不必在意小猫两三只。
粗俗点说,卫公只想对李董说一句话: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连续几年李董对卫公也就是拿来当军事顾问,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于是药师公也不是没有偷偷地晚上关门睡觉,嘿,猜怎么了?羽林军没过来打探。
终于睡的舒服了哈。
然后李靖就琢磨着,是不是得弥补一下对家人的伤害。有心去找张公谨的,怕被人误会,毕竟,城北张公美的掌握核心科技,万一被人误会是要偷技术,影响不好。而且琅琊公主殿下脾气暴躁,武力值又不低,素来对老公看得紧 当然了,毕竟张叔叔给李药师当过副手,老前辈有难处,自己还能坐视不理?
于是张叔叔提醒了一下药师公,你这不是还有兄弟么?兄弟用不上,这不是还有侄儿么?你看我的侄儿,你的侄儿,这不是都在一条长江上混么?我侄儿在武汉呼风唤雨很牛逼,你侄儿也不差啊,在扬子县也撒豆成兵啊。
李靖一琢磨,对啊,老夫侄儿还不少呢。
然后先迂回找上了扬子县李县令,李县令表示:我跟我爹闹翻了,已经分了家,伯父你是知道的。不过看在伯父的面子上,我找我兄弟打个商量就是。
于是老李就找上了他三哥李大志,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看伯父家里这个情况,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
李大志也很爽快,毕竟是自己兄弟帮忙牵线搭桥,怎么可以跟别人一样对待,还讨要好处勒索钱财?于是就说:只要你帮忙跟张江汉联络感情,这事儿包在兄弟身上。
毕竟,新设的朝鲜道,特么的也有华润号啊。不但有华润号,特么黑齿部的少族长,居然还是华润号的员工,这上哪儿说理去?
弯弯绕绕,总算是把事情办成了,然后就有李大志跑去马周那边亮个相,给牛进达求个情,然后抱住皇帝老子的大腿,一副感激涕淋的鬼模样。
朝鲜道新置,位子多的是,但位子多归多,哪个位子有的捞,哪个位子是劳累命,还不是老板一句话的事情?
现在老板把事情扔给马周为首的“秘书团”,马周又要主持工作,又要牛进达、李大志的支持,自然是行个方便。
“如今前去辽东、朝鲜,有甚体面差使,全赖马宾王,至彼处,多看多听,有甚么不可琢磨的事体,扔给旁人就是。”
药师公抖了抖肚腩,觉得能有现在的行情,也算不错了。
第三十八章 钱老板故智
“emmmm……”
看着一群身材矮小,唇丰肤暗的女子,在船舱中蜷缩在一起,然后露出一幅幅惊恐眼神的时候,老张陷入了沉思。
然后扭头看向了张利。
“看我作甚么!”
冥冥中自有巴意……不是,天意。
张三郎带着点情绪,起脚就把一颗小石子踢了出去,“啪”的一声,石子竟然击中一只正要扎猛子的水鸭。武汉的水鸭和大多数的野鸭一样,个头不大,但是极为机灵,一般猎手,不用网,射到死都射不中一只。
“……”
“……”
“宗长,我请半天假。”
“好。”
卷起衣袖,小跑到了栈桥上,冲一个河道大使喊道:“老花,把那鸭子捡来。”
“好嘞!”
花大使是木兰村出来的,跟张利也是老交情,水鸭捞起来之后,还送了一条半死不活的翘嘴白。
“三郎,水鸭腥臊,拿白鱼一起炖,多放花椒鲁葱,便成美味。”
“谢了,回头把河上兄弟叫来,一起喝一盅。”
“那落班后就叨唠了。”
花大使拱拱手,笑的美滋滋,水鸭做得好,那是真好味,多吃二斤米酒不成问题。
然后张利一声不响,低着脑袋左手拎着鸭,右手提着鱼,从张德面前默默地走开。
这也行啊……
所以人和人的运气是不同的,命数很难讲的嘛。
有道是“玄不救非,氪不改命”,挣扎是无用的。
“诶?观察,怎么张主事走了?”
“噢,他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言罢,张德带人到了栈桥上,身旁还有戴着口罩的大夫,正带着人给这些船舱内的女子做体检。
一旁有个绿袍小官更是躬身道:“禀观察使,这些女子,都是宣慰南海时,交换来的。”
“听闻南海女郎多衣不蔽体,这些女子身披丝麻,是怎么回事?”
“南海蛮夷互不统属,时常厮杀,这些女子,是北岸一支土邦的。原本是要被掳掠走,只是战胜的土邦豪帅喜好丝绢红绸,便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