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点头:“从漠南去峡口山,就是走这条,以前教训吐谷浑人,也是走这里。统叶护死的那年,本来我还劝说可汗西向,奈何……”

  李思摩感慨万千,然而老张却是冷笑,你们可汗不傻逼,我们岂不是还要多费功夫干死你们?

  贞观二年发生的事情挺多的,不过那都是前年的事儿了,再说西突厥那地方现在也不太平,横竖将来都是碗里的肉。

  不过不管怎么说,居延海这地界儿,绝对属于可以大捞特捞的好地方。

  因为这儿三不管,尤其是唐军在附近也不多,突厥又亡了,可以合法避税。

  从去年开始,居延海就有点儿兴旺发达的样子。老张既然来了西河套,岂能不让人打听消息?

  那边交易的东西不少,但是用来装东西的物事却不多,所以张德现在赶工做简易麻袋编织机,也是准备多捞一笔。

  再说还有麻绳呢,草原上光绳套就能卖钱,而且用量极大,毛皮捆扎,粮食打包,帐篷固顶,圈地坐标,还有各种保护用处,最是适合沙漠草原环境。

  以李思摩的名头,加上堂堂大唐男爵的资历,甩诸胡一脸绝对没问题。

  而且李思摩手底下的人大部分都是劼利旧部,本来就不怎么鸟他,执失思力就跑去给李董做策划了,整个突厥残党跟一群脱了缰的疯狗似的,老张稍微给点甜头让他们去咬人,还是能做到的。

  “所以说,做官的还是要与时俱进,做到穷则思变。我看这个太谷县令,很有一点开阔的思维。四哥,送个帖子过去,约个时间吃饭。”

  “大郎,莫非我们还要去河东?”

  “不然怎地?我还准备去一趟定襄都督府,给叔父送些用度过去。”

  张德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重新串钱的李思摩,“郡王,匀我五百骑士护送,如何?”

  “披坚执锐,恐有流言。”

  “不带甲具,一人一弓双马。包行程吃喝粮草,一天一人二百文。”

  “五百文。”

  “五百文就五百文。”

  “那晚点儿回来也没事,替我向邹国公问候一声。”

  张德不得不承认,放弃治疗报复社会的李思摩,已经彻底没有突厥佬的那点基本素质。

  

第六十九章 非正常护院(三更)

  招商引资当然要有优惠了,不然谁去开厂撒钱对不对?

  大唐是不收商税的,李董又一向对汉地禁商。世家豪门也理解万岁,所以从不明面上打脸,都是迂回。什么胡商啊番商啊羌帮啊,你能想到的商业组织,都能沾点边。所以为什么城西巨富大多数都是胡商?也就是这个原因。

  当然也不是说汉商就没钱,主要汉商还是靠权力和资本相结合的科学发展观,抗风险能力上,甩胡商三条街。

  前几年突厥人多拽,后来吧,基本就没什么影子了。长安令打击城西公共安全犯罪这件事情上,分外得力,并且缴获犯罪集团罪恶的资金若干,不论是长安人民群众还是朝廷的主管领导,都交口称赞。

  老张要弄点麻丝,其实没什么难度,巴蜀火麻一匹才四百文,值当个什么?北地麻料又不如河南淮南剑南的,卖不出什么价钱,所以大部分地区,都只种粮食作物。

  而太谷县,穷的地方全家五口人只有四身衣裳,能肚子垫吧垫吧就算不错了。这地方民风已经不是彪悍的问题,而是纯粹的雁过拔毛人过留财,就差竖个牌子,上面写着“此路是我开”。

  所以祁县的乡党们都不待见他们,去并州太原,都不打太谷县过的。

  以至于好些年前,太谷县出身的兵头,打劫都要走五十多里地,绝对职业精神。

  “入娘的,小王八羔子还敢放肆。老子在左骁卫打拼的时候,你们还在吃你们老娘的奶呢”

  张礼红看着躺了一地的太谷青皮,不屑地冷笑。这边护送铜钱的,都是好手。且不说左骁卫出来的兄弟,坦叔支应过来的芙蓉城张家走狗,每年都要跟太湖水盗杀上几回,自江水向西,去江右做生意,还得和彭蠡盗洞庭盗打交道。

  不说人命多少,对付地方小流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二郎,强龙不压地头蛇,不会有事吧?”

  从江水张氏派过来的乙字护院头领名叫张绿水,是江水张氏本家二房后裔,前隋其祖迁至会稽,做着生死营生,也出过两个小吏,但没有做官的。

  后来因为打仗,南陈又亡了,生丝一时半会儿没粮食紧俏,本着祖宗是一家的念头,就派了得力的弟子投奔张公义。

  张绿水那会儿才八岁,够稳重又灵醒,坦叔亲自调教的何氏八路快刀,散手更是不用多说。

  若论水上功夫,把长安城颠倒翻个个,也就张亮手下的义子,可能有三五个能跟他过招。

  “水哥放心,这等腌臜货,算个甚的地头蛇。那王县令来了,还差不多。”

  言罢,张礼红又道,“前几日那柳主薄请了吃饭,王县令倒也来了,看来是要做好这事情。郎君也约了辰光,我看咱们先把这些事情料理了,免得给郎君添堵。”

  “也好,郎君素来厌烦此等人物。”

  说着,张绿水就回头对手下吩咐道,“做干净点,一把火烧了扔黄河。”

  等等等一下

  张礼红脸都绿了,什么叫做干净点然后一把火烧了还有扔黄河是什么情况?我们是正经人物不是山贼黑吃黑啊。

  “水哥等等,等等等等,诸位兄弟也少待,少待。”

  张礼红赶紧把张绿水拉过来,小声道,“我的哥哥,不外是青皮罢了,杀了作甚?”

  “这等废物,最是恶心人。杀了干净,反正太谷县令也查不出什么来。若是要下狱,撒个三五七百贯,六品以下都是乖乖顺顺……”

  这都是姿势,张绿水在传授江湖经验,但张礼红越听脸越绿,讪讪然笑道:“好哥哥,莫要这般,切莫这般。出了人命,终究不好,郎君来了,倘若有人露了口风,只怕又惹他不快。这些日子哥哥不知晓行情,郎君好大的火气,连怀远郡王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算了,算了吧。”

  张绿水眉头微皱,狐疑道:“不会吧?郎君以往,最是逍遥,一向不管事体。素来翩跹君子一个,怎会骂人?”

  “长安鱼龙混杂,焉能不沾点武将风气?且不说国公勇武,就是往来宾客,多是国公同僚,皆是数一数二的战阵厮杀汉,哪里能那么软绵绵……”

  一瞧张绿水还是有点不信,张礼红连忙道:“哥哥可是不知晓如今郎君的威风,长安少年游侠新立一社,名曰忠义,郎君乃是会首社长,端的好大威风。会社根脚是城西草料场,那场面,千余号勋贵豪阔子弟,皆听其号令,长安少年,无不羡慕。”

  嚓,我家郎君怎么可能是这个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