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8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官之外,就是为了发财。

  程处弼给他多少好处,张德一清二楚,侯君集也知道张德一清二楚,双方颇有默契地各在一方运作。

  这个豳州老流氓当然不可能有煤炉、煤球、煤饼、棉衣、棉被、皮衣、绒衣等等取暖保暖物资的生产能力,但是张德有。

  可眼下张德显然不想冒头搞事,侯君集灵机一动,找上了早就服帖的刘师立,还有阴氏。至于张亮怎么就掺合进去,那是因为张亮眼下属于督察荆襄,有他在,皇帝怎么说也会打问一下张亮,就问他那条江南土狗有没有掺合这场吃肉大宴。

  老张和豳州老流氓那是打默契,怎么可能让张亮知道?所以张亮肯定实话实说没有。

  而实际上呢,最终侯君集从六十万贯分一杯羹的时候,这些物资,必然是张德帮他出。

  分账是二一添作五,还是如何,那就是细节上的事情。

  和程知节不同,侯君集非常急切地要促成此事,无它,实在是因为他马上就要从军方抽身,跑步前进吏部尚书,离宰辅的位子,确确实实就是差半只脚。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给个“参议朝政”的资格,那别人说他位列宰辅,倒也不算太吹捧。

  “侯君集真的升任吏部尚书?”

  老张在忙着过冬的时候,为了确定消息的老李,又来了一趟汉阳。

  “确定了。侍中已经草拟文书,最多个把月,应该尚书省就有消息出来。”

  中书令温彦博依然还是病重,死拖着不死,这着实让人不爽。不过老张判断,这种续命不干脆的,肯定要死的,就算今年冬天不死,来年春天也得死。

  “若是如此,操之……你不如让石城那边,先行举荐侯文定出仕?”

  “这有甚么说道?”

  “嘿,朝中宰辅,举贤不避亲者何其多也。杜构长孙冲,一个东海,一个西域,多一个侯文定,又算得了什么?”

  “侯文定全然不似其父,为人耿直正义,相当嫉恶如仇,若是出仕,也是要闹出事端来。”

  “这有什么不好?青天好官难做,那是朝中无人地方无权。有你我在侧,造一个‘侯青天’出来,难么?”

  一看老李的眼神,老张瞬间懂了:“你是说,让侯文定来荆襄?”

  老李嘿嘿一笑:“应城、云梦二地,干它一个。”

  

第三十章 人才

  临漳山钢铁厂能产多少铁,能炼多少钢,张德其实不怎么关注。石城钢铁厂在前,汉阳这里,不过是复制一套制度系统,然后再培训新一批的工人。

  亩产千斤钢炼万石,离小霸王学习机,那都是十万八千里。

  别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呢,这光景,连迈开步子都不算。

  “这一批次新铸有几个?”

  “二十根一批次。”

  一脸灰黑油腻的工头将皮围裙解开,挂在一边的架子上,才跟着张德说话。

  “钻的几根都打好标签了?”

  “都标好了,孔壁甚是光滑,只是……和石城的差不多,想来也是不行。”

  “不急。”

  急是急不来的,筛选良品就是这么磨心思。

  汉水之畔一共有三台水力钻床,同时也是镗床。如果是小件,倒也无妨,但只要孔深增加,镗孔立刻圆柱变圆锥,刀头相当的不理想,刀身同样如此。

  传动轴连接的一套齿轮组运作不错,可以配两条不同的镗孔工作台,根据高低转速需求,换不同的工作台。

  老张琢磨过增加支撑,效果倒是不错,只是加工件内壁还是毛糙,需要手动打磨。

  总不能一直靠“矿工之友”划水,虽然这个“矿工之友”和萨夫里的蛋形装置本来就不同,跟纽可门的家伙也不一样,可效率依然是低下的,不能作为通用动力源。

  低廉高效持续的动力源,经过这几年的工人培养工序建立,至少和当初在石城钢铁厂不一样,浇筑一个配件全是气孔……那有个屁用。

  水力镗床原本应该去钻火炮的孔,只是老张还没打算这样干,先把汽缸壁给折腾好,才是正经事情。

  眼下的技术储备和人才储备,说要弄台一百马力的锅驼机出来,老张没把握,但要弄一台三五十马力的老汉级拉车装置,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弄出来之后,工人们也不会觉得惊奇,觉得怪诞。上面的所有装置,他们都见过,都懂其原理。

  至于学生们,大概琢磨的,就是立刻成为老司机,然后赶紧发车上路。

  眼下弄出来的蒸汽机,它不需要点什么奇怪的科技树,不需要太高深的冶金工艺,不需要很复杂的密封材料。它需要的,其实就是能稳定地输出动力,并且耐操,而不是两个月甚至一个月换一套连杆以及活塞。

  再有一个,原先的板轨已经没什么卵用,一旦蒸汽机能够拉货,原先的板轨不说全部淘汰,至少京洛板轨就成了鸡肋。

  不过,张德相信两京权贵不会忘了该怎么选择,甚至也能想到李靖之流琢磨的,是如何一次拉五千一万精锐直接到前线战场……

  投送能力将会发生数量级的变化,后勤人员直接砍掉九成,战争成本将会大大缩减。即便现在的成本,相较于武德年,已经降低了六成以上,可对于李靖李绩等名宿而言,如果能随身带着传送门,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用上。

  “操之,怎么这几日都往工坊跑?”

  老李又跑来串门,这一次,正式带来了段志玄的儿子段瓒。这个刚刚在洛阳城挂了一个名叫“万达”的牌子的年轻人,他有一颗在唐朝做泛娱乐的心。

  “唉,别提了。忙。”

  说罢,张德看着段瓒拱手道:“总算是把伯玉兄盼来了,快请。”

  “失礼失礼,少待自罚几杯。”

  段瓒一脸愧色,显然这时候才来,是有隐情。

  “你不知道,段伯玉也是背时,手中那个城南赌馆正要脱手,结果遇上几个鲜卑余孽躲赌馆耍钱。这赌馆不曾脱手也就罢了,还惹了一身骚。”

  “鲜卑余孽?”

  “慕容氏的。”

  随口应了一声,李德胜三人进了一座雅间。这光景汉阳城的酒楼,也有了桌椅板凳,倒是跟了长安洛阳的风,倒是会经营。

  “伯玉兄,实话讲,持球这事情,我不看好,只是伯玉兄若有需要,德自然鼎力相助。”

  嘴上说点好听的,反正也不吃亏,段瓒也不会当真。

  只是一边道谢一边道:“实不相瞒,除几个胡商夷商攀附于我。小弟……”

  段瓒顿了顿,拿着白瓷酒杯有些不好意思,抿了一口,这才说道:“小弟……小弟其实也找上了五姓高门。”

  这话以出口,老李愣了一下:“你有这门路?”

  “我祖籍齐州。”

  话不多,不过也足够多了。段志玄小时候还在邹平混,但后来跟着他父亲就去了太原,段家当时在太原做官,跟李渊起家时,直接弄了两千青壮为兵,家底